“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不知道啊。”
“剛才那是大師尖叫嗎?”
“是啊!那麼大聲,我又沒聾。”
“等等,是大師的姐姐掉山裡了?”
“不是,是遇到什麼猛獸了?”
“大師,你拿著手機啊,怎麼丟地上,讓我看看我老婆姐怎麼了啊!”
“啊啊啊,要不要幫大師報警啊!”
“噓,你們彆吵,彆打字,安靜,聽!”
申媛一個抬頭就看見一個臟兮兮的男人拿著凶器撲向了姐姐,她嚇得大腦嗡的一下,也顧不上這是在開直播,她手機一丟,人就撲了過去。
“彆過來,過來我就殺了她。”男人抓著申美智,刀放在她脖子處,對申媛嗬斥阻止她靠近。
“你是誰?你想要什麼?要錢嗎?我有,我給,你彆傷害她,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求求你彆傷害她。”
申媛慌了,那是她姐啊,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你不是什麼大師嗎?你會不知道我是誰?不是你告發我的嗎?你為什麼要多管閒事?”
凶手?昨天那個死者的丈夫,是他?該死的,怎麼回事,怎麼碰到他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等等,你刀不要靠那麼近,是我,都是我的錯,你放開她,你有什麼衝我來行不行?”
申美智一直冷靜的臉聽到她這話頓時皺起眉頭,她不讚同的對著妹妹搖頭,示意妹妹不要犯傻。
“你揭發了我,你還敢開直播,你這是挑釁我是嗎?你這個狗屁大師,都是你,不是你,那婆娘都被她一家吃了,都怪你,你為什麼要來我們這,為什麼要跟我作對?”
張保峰拿著刀的手在空中揮舞著,申媛剛想抓住機會上去,他又立刻把刀放回了姐姐的脖子上,她都能看見姐姐脖子上被刀刃割破了皮,絲絲血跡冒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你先放開她,放開她行不行?我給你錢,我給你錢。”申媛急的眼淚都出來了,她錯了,她錯了。
“哎呀,是凶手噶,報警,報警,我認的到大師在哪,我來報警,我先掛了。”
“大哥,你動作快一點啊。”
“要死,怎麼剛好被逃上山的凶手撞見了,這下怎麼辦?我的老婆姐,你彆出事啊!”
“報警,報警,快叫警察來。”
“你不看看大師在哪,等警察來黃花菜都涼了。”
“就是,讓他們來收屍的嗎?”
“呸呸呸,你們烏鴉嘴瞎說什麼,大師姐姐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對,大師可是做過警察的,她練過的,她能把姐姐救出來的。”
“哎呀,千萬不要出事啊!真想過去幫忙,現在怎麼辦,有沒有在附近的本地粉絲啊,趕緊上去找大師啊!”
“有,我們村出來搜山了,可是我們到大師那最少要一兩個小時,我們現在已經往那趕了,就怕來不及啊!”
“真心急,快點啊!”
粉絲都急成那樣,那申媛就更急了,她一直試圖好言好語的勸凶手,但是隻要她稍微靠近一點,他的刀就重重的壓向姐姐的脖頸,嚇的申媛不敢有任何動作。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們隻是無意路過,不是存心的,你已經是死罪,但是你得為你的兒女想一下,你彆衝動,你放開我姐姐,我給你錢,每個月定期打到你兒女的監管賬戶也行,一次性付也行,你放了我姐姐,行不行?”
申媛的話讓張保峰愣了愣,如果說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那就是自己的子女了。
“你騙我,你不是大師嗎?你不是粉絲多嗎?你不是會開直播嗎?你把你手機拿過來,我要你當著你那麼多粉絲的麵親口說,要不我現在就殺了她。”
申媛瞳孔一縮,她急忙喊:“好好好,你彆激動,彆激動,我去拿手機,我去拿手機。”
說完她後退著,麵向著那個男人,一步步退到剛才丟手機的地方,眼睛死盯著對方,生怕他在這個時候有什麼動作。
“我拿到了,我拿到了,要我怎麼說?”
張保峰拽緊了手上的人質之後說:“把手機對準我,快!”
申媛立即聽話照做,洶湧的彈幕她看也不看,她眼裡隻有姐姐的安危:“好了。”
“你說,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次。”張保峰看著鏡頭,沒有刻意去做出凶狠的模樣,他此時的樣子已經很嚇人。
“我會給你錢,隻要你放了我姐姐,我會把錢按月打給你的子女,也可以一次性付,在直播間網友的監督下,我對天發誓,隻要你不傷害我姐姐,我一定說到做到。”
申媛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的很慢,格外真誠。
“大師,你是被威脅的,他這屬於恐嚇,不作數的,我們給你作證。”
“對,憑什麼給錢給他,人是大師殺的嗎?是他自己殺的。”
“就是,臭不要臉,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誒,樓上的,你好好說話,誰往上祖宗三代不是農村出來的,不帶這麼罵人的。”
“彆吵這些,能不能彆打字蓋住屏幕,你們沒發現我老婆姐格外冷靜,一雙清冷的明眸沒有慌張,眼裡都是對妹妹的憐惜嗎?要死了,腦子裡忽然冒出了什麼鬼東西。”
“樓上的,什麼都磕這是病,有病就去治,現在什麼時候,還講這些亂七八糟的。”
“不是,大師的姐姐真的好漂亮,臨危不亂,絲毫不懼,愛了愛了。”
“你們都有病,滾出去。”
“彆特麼添亂了,趕緊錄屏,這是證據,他用大師的姐姐脅迫大師,回頭大師不給錢這就是證據。”
“還用你說,剛才大師尖叫我就開始錄屏了,大師你彆怕,你先可勁忽悠他,錢我們是絲毫不會認賬的。”
“對,不給錢,憑什麼,不可能給錢的。”
“好了,都安靜,聽他們怎麼說。”
張保峰的手稍微鬆了鬆,不過他沒有放開申美智,他對著申媛恨恨的說:“我要說出我故事,那個婆娘該死,那個奸夫該死,他們死有餘辜,我要讓她們肖家出醜才能解我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