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親了他一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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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洲技術很好,傷口小到不到一厘米。

縫完線後,他給傷口做消毒,最後貼上了一個創口貼。

傷口很小,如果用紗布或者醫用膠帶處理傷口,會引起曾城彬的懷疑。

孟宴洲抬眼,看見她額頭已經出了一層汗。

“很疼是不是?”孟宴洲恨不得替她承受,可她很倔,一定要自己上。

他明白她的想法,曾城彬一直以來的目標都是她,一次次的謀殺她都僥幸活了下來,這無疑已經激起曾城彬的怒火。

這一次她以身涉險,為的就是能一次性抓捕到曾城彬,讓他永墜地獄。

溫檸臉色蒼白,抿唇扯了個自以為能讓他放心的笑。

“不疼。”小姑娘俏皮一笑,“小叔的手術技術又好了,是那些病人的福氣。”

孟宴洲沒好氣地斜她一眼,抓起旁邊的衣服給她穿上。

穿好衣服,孟宴洲給她注射一針消炎藥,以防她感染觸發高燒。

打完針,溫檸撩下袖子。

見他一直盯著傷口看,臉色悶悶的,溫檸出聲:“孟宴洲,你過來一下。”

孟宴洲抬眼。

女孩猝不及防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他怔住,隻見女孩捧起他的臉,眼裡是對未來的美好期盼——

“孟宴洲,等這件事過去後,我們就在一起吧。”

孟宴洲靜靜地注視她的眸子,最後把她攬進懷裡,緊緊抱住。

他深呼吸著屬於她的氣息,想把它深深刻在腦海裡。

“好。”他說,“你一定要平安歸來。”

溫檸自己開車前往目的地。

孟宴洲、馬賀和段知譽跟隨其後。

孟宴洲和段知譽坐一輛車。

一上車,孟宴洲從袖口掏出一枚針管和一瓶透明藥水。

段知譽側臉看他。

出門前他換了身衣服。

輕便的黑色衝鋒衣內搭高領羊毛衫,長褲下是一身的裝備。

有槍、手術刀和……

看到那藥水,段知譽壓住他手,神色一緊:“毒藥?”

“不是。”

“是什麼?”

“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用。”

“你——”

段知譽想到最近孟宴洲一直待在醫學研究室,不知道在研究什麼。

起初他以為他是在研究跟瑤瑤相關的那藥物,問了其他同事才知,那藥正在測試階段,隻要樣本達到一定標準,就能確保那藥物能用。

既然是測試階段,怎麼會每天待在研究室?

後來他才知道,孟宴洲在研究一款新藥物。

那藥物一旦注射進人體,整個身體就會伴隨絲絲錐心的疼痛,開始酸麻無力,意識模糊,甚至出現幻覺。

出現的那些幻覺都是被注射那人生前最痛苦、最折磨的記憶畫麵,這些痛苦加劇皮膚的撕裂感,皮膚開始一點點地發生龜裂,最後在折磨中痛苦死去。

意識到這個藥效,段知譽眉頭一皺:“你瘋了?”

“我沒瘋!”孟宴洲用針管紮進藥瓶,把液體吸進針管,最後蓋上針頭蓋子,把針管藏進腰部。

他看向段知譽,眼裡滿是決然的堅定:“這一次曾城彬,一定要死。”

曾城彬的死拖一分一秒,溫檸的生命威脅就多一分一秒。

段知譽差點被氣撅過去,好言勸說:“曾城彬罪大惡極,他被警方抓到的結果隻會是死刑。你用這個藥物屬於違禁品,一旦被警方發現,你很難脫身!”

“如果是正當防衛呢?”

“……”

孟宴洲嘴角的笑意滲著冷意,“這個借口足以讓我脫身。當然……”他笑了笑,“我會留他一口氣,放心。”

“……”

段知譽靜靜地看著他。

昏暗的車廂內,隻有孟宴洲一身的寒意。

這次,他是決了心讓曾城彬逃不出生天。

以前不了解孟宴洲,經過那三年,他也算了解了。

孟宴洲表麵看起來溫潤儒雅,瘋起來那真是把人往死裡弄。

想到自己曾經的手段,段知譽嗤笑了聲。

他有什麼資格勸說孟宴洲。

論手段的狠辣,孟宴洲還得排在他後麵。

更何況,現在在前麵冒險的人,是他最愛的女人。

如果此時此刻冒險的人是雲瑤,他比孟宴洲還要瘋。

段知譽沒再說話,身體後靠,側臉看他:“放心,就算你當場殺了曾城彬,法院那邊我也能保你平安無事。”

孟宴洲錯愣,轉頭看向他。

段知譽扯了下嘴角,“隻有你活著,瑤瑤才能活。”

以免打草驚蛇,見溫檸的車子停靠在廢棄工廠大門口後,後麵跟著的一警隊和孟宴洲他們的車輛在距離大門口有五百米處就停下了。

特警隊個個重裝下車,舉著槍慢慢靠近。

溫檸往工廠樓裡走去。

工廠廢棄後,所建的樓房也慢慢破敗。

多年失修,門窗早已被風吹雨打得不見蹤影,破了皮的白牆上被畫著大大的圖案。

樓房入口處牆上被畫了一個大大的“拆”字。

溫檸走到門口,因牆體破裂,冷風前後灌入,迎麵而來。

她打了個寒顫,望著眼前空蕩蕩的裡麵,堅步走了進去。

一走進去,像是感應到了什麼,裡麵燈泡突然滋滋響起,光線乍亮,驅走裡麵的黑暗。

溫檸這才發現,裡麵堆積了各種廢棄垃圾和捕魚網。

不遠處是大海,住在附近的老百姓會在這邊捕魚,這裡是他們暫時休息處。

溫檸環顧四周,沒發現曾城彬的身影。

正當她壯著膽子大喊時,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

她拿起一看。

是曾城彬。

溫檸深呼吸,慢慢劃開接聽鍵放在耳邊,那邊傳來他蒼老粗糲的聲音——

“小溫檸,你真的一個人來了?”

溫檸眯眼,眼神如刀環顧四周,試圖找出他。

“你不是讓我一個人過來嗎?”溫檸冷嗤了聲,“怎麼,我一個人過來你又不高興了?”

“你彆想耍什麼花招!”

“放心,我媽媽骨灰在你手裡,為了她的骨灰,我不會跟你魚死網破。”溫檸儘量讓聲音聽起來溫和,“城叔……”

三年了,溫檸再次喊出這個稱呼。

這個讓她感到極其惡心,惡心到想嘔吐的稱呼。

如果不是為了穩住他的情緒,不讓他發現什麼異常,她恨不得罵他是瘋子。

溫檸彎唇,笑著:“城叔,三年不見,你過得還好嗎?”

手機裡,是長久的沉默。

溫檸疑惑,正想再出聲,裡麵終於傳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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