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會很疼,你忍一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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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城彬必須得死。

就算不死,也要把他送進監獄,把牢底坐穿。

隻有這樣,才能還在他手上喪命的那些人一個公道。

孟宴洲目視溫檸眼睛,由衷地笑了:“好。”

眼前的姑娘,確實長大了。

就像她說的,她長大了,可以跟他並肩作戰,不再是躲在他身後受他保護的那一個。

孟宴洲輕輕地撫著她腦袋,把她拉進懷裡抱緊。

“對不起,是小叔還把你當小孩。”孟宴洲彎唇,“眨眼,你也長大了,小叔很欣慰。”

溫檸把他抱緊,蹭蹭他的脖頸,“曾城彬以我媽媽的骨灰威脅我,讓我不準報警,一個人前往帝江城郊外萬裡村的一個廢棄工廠,四十分鐘後必須到那裡,否則他就把我媽媽的骨灰揚進湖裡。”

孟宴洲微愣,鬆開她:“你想乾什麼?”

溫檸對上他眼睛,神色堅定:“我想以自己為誘餌,讓他放鬆警惕,你後麵再帶著警察前往。”

“不行!”

“為什麼?”

“你一個人過去太危險,讓我為誘餌,引他出來。”

危險的事,他不能讓她承擔,哪怕是一點點。

“孟宴洲。”溫檸語氣鄭重,“曾城彬想見的人是我,你去了後隻會打草驚蛇。”

“可……”

“沒有可是。”溫檸在這一點非常堅持,“我也不想你有任何危險。”

為了讓他能答應她先過去,溫檸笑了聲,語氣輕鬆:“更何況,這不是有你嗎?隻要我們做好萬全的準備,我不會有事的。”

孟宴洲靜靜地看著她。

半晌,還是妥協下來。

不到十分鐘,段知譽和馬警官都到了孟家。

溫檸這才知道,孟宴洲這段時間之所以忙,是因為他早就向警察局報了警,負責這次抓捕犯罪嫌疑人曾城彬的人是馬賀馬警官。

這幾天,警方為了不打草驚蛇,早就在暗處布下天羅地網。

本來他們想硬闖,但曾城彬這人非常狡猾,在廢棄工廠地底下挖了一條通道,通道裡麵路線錯綜複雜,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警方目前還沒人走進去探探路。

如果有溫檸作誘餌,會加大警方抓捕的成功率。

“不過也請溫小姐放心,我們會確保你的安全。”馬警官說,“到時候我們在你身上安置跟蹤器,我們會實時監測到你的位置。”

馬警官接過旁邊警察遞過來的跟蹤器,遞給溫檸。

溫檸接過,竟然有八個!

她震驚:“這麼多,會不會容易被曾城彬發現?”

馬警官:“你被他抓住後,他會搜你的身,身上的這些跟蹤器隻是障眼法,到時候他會把這些跟蹤器全部搜出來。”

“……”

那您放那麼多,不是徒勞?

見溫檸不解,孟宴洲補充:“這個才是真正的跟蹤器。”

孟宴洲攤開手,掌心裡有一塊指甲大小的芯片。

溫檸拿起來一看,“這個放在哪裡?”

孟宴洲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最後從溫檸手裡搶回來。

“馬警官,不行!”他把那芯片塞回馬賀手裡,“這個方法太疼,傷口容易感染,還有沒有其他辦法放置這跟蹤器?”

“沒有其他辦法。”馬賀臉色認真,“隻有把這芯片植入皮膚,曾城彬才不會找到。這不僅能提高我們的抓捕成功率,還能更確保溫小姐的安全。”

溫檸聽明白了。

那芯片隻能植入皮膚內,否則不管放在身上的哪個位置,都會被曾城彬發現。

輪船爆炸後那麼大的火都沒有炸死那瘋子,可見那瘋子命有多硬,有多狡猾。

溫檸直接從馬賀手中搶過芯片,“馬警官,我同意把芯片植入皮膚。”

這場小型手術,是孟宴洲操的刀。

以防曾城彬發現,這芯片得放在溫檸的腰腹處。

那裡血管稀少不容易流血,也能避開要害。

隻是情況緊急,已經來不及打麻藥了。

孟宴洲給手術刀做完消毒後,半蹲在她麵前。

溫檸褪去上衣,隻穿了件文胸。

女孩軟白呼之欲出,燈光下,腰肢更為細軟白嫩。

孟宴洲緊緊盯著她腰腹,半晌也沒動作。

“孟宴洲。”溫檸提醒他,“時間來不及了。”

沒有麻藥,就代表生生切開皮膚組織。

雖然傷口比平時被刀子切大一些,但這疼痛也不是常人能忍下來的。

那姑娘向來怕疼,他是真下不去手。

“不行!”做了一番心理鬥爭後,孟宴洲起身想出去找馬賀商量其他對策,但被溫檸拉住。

溫檸知道他下不去手,軟下聲音:“孟宴洲,我爸爸、媽媽和孟爺爺,還有很多很多的人都死那瘋子手裡,這次是最好時機,如果我們不好好把握,被曾城彬跑了,以後我們所有人都很危險。”

他何嘗不明白其中利害。

但相比之下,他還是擔心以她為誘餌後,她發生意外。

雖然馬賀口口聲聲說保證她的安全,他到時候也會拚儘全力去保護好她,可他還是不敢冒那一絲最小可能性的危險。

更何況,不打麻藥把芯片植入皮膚,真的很疼很疼。

孟宴洲深呼吸,轉身蹲在她麵前,手撫上她臉頰,“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你知道的,我才是最好的誘餌。”話到這兒,溫檸抿唇笑,故作輕鬆,“彆擔心啦小叔,以前不是沒有被刀子劃破過皮膚,雖然疼,但還是能忍受。”

“更何況……”溫檸眸色深了幾分,“相比失去爸爸媽媽和爺爺的痛,這點痛算什麼?”

他離開的那三年,她無時無刻都在恨曾城彬。

如果不是當年警方沒有打撈到他的屍體,她會對他的屍體千刀萬剮。

見她這般堅持,孟宴洲也沒什麼話好說了。

“好。”他鄭重地垂下頭,拿起手術刀對準她的腰腹,“會很疼,你忍一下。”

溫檸咬緊牙關。

下一秒,冰涼的刀刃生生切開腰腹皮膚,一層層地挑開每一層皮膚組織。

做了止血,血沒有流很多。

隻是那刀割開般的疼,讓溫檸額頭一下子冒出了很多細汗。

她極力忍著,沒有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孟宴洲一邊把芯片放入進去,一邊觀察她的情況。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響起男人的聲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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