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後，江寧希和蘇欣慧繼續調查珠珠的去向。
她們挨個聯係了通話記錄裡的號碼，那些人大部分是嫖客，還有一些是廣告電話，幾乎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
王小濤還根據手機號碼，調查了珠珠的打車記錄，她不怎麼愛打車，她最後一次打車是在5月9日，但目的地是她家附近。
“她會不會是被人綁走的？”王小濤猜測道，“她總不能是騎共享電動車失蹤的吧？”
“那也不一定，她經濟條件不太好，為了省錢，估計不愛打車。”
“那我查查她的共享電動車記錄。”王小濤很快歎氣道，“她的手機號沒注冊這個。”
江寧希想起珠珠最後接通的那個電話，對方是個女性。凶手會不會利用受害人的手機去聯係下一個受害人？
她在社交軟件上搜索了那個手機號碼，對方的頭像應該是自拍照，穿著打扮跟珠珠很像。
她對王小濤道：“小王警官，麻煩調查一下這個人的身份信息和住址。”
王小濤比了個ok的手勢。
蘇欣慧看了眼頭像，“看她這個樣子，應該是珠珠的同行。”
王小濤很快就查到了她的信息，李小燕，26歲，住在老城區城中村旁邊的廉價公寓裡。
他還查看了李小燕的社交賬號，“阿慧說的沒錯，李小燕應該也是賣淫女。因為她喜歡發擦邊視頻。”
他驚訝道：“這個李小燕之前幾乎每天都會發自拍照或者短視頻，但在5月10號之後，她就沒有再發過動態。這很可疑啊！”
“難道她也失蹤了！”蘇欣慧皺眉道。
“我登錄她的社交賬號看看。”
他們發現，李小燕5月11日之後，就沒有與任何人聯係過。
這種反常的行為意味著，李小燕很有可能也失蹤了。
蘇欣慧讓王小濤調查李小燕的通話記錄，她和江寧希去李小燕的公寓調查。
這個公寓周邊環境還不錯，靠近商場和寫字樓，因此租金挺高的。
沒有安保，入口在商店側麵，有個電梯直接上去。
李小燕住在五樓。
蘇欣慧敲了很久的門，但是沒有人開。她去敲李小燕隔壁鄰居的門。左邊敲了半天沒人搭理，隻能又去敲右邊。
“誰啊，大白天的敲什麼門？彆吵我睡覺！快遞放門外就行！”
“有點事想找你！”
咯吱，門開了，一個年輕女孩警惕地看著她們，她不耐煩道：“有什麼事？”
蘇欣慧出示了證件。女孩見是警察，立刻露出笑臉，態度也變好了很多。
蘇欣慧問道：“你知道隔壁住著的人去哪裡了嗎？”
女孩撇了撇嘴，表情有些不屑，“她？不知道！”
“她是叫李小燕嗎？”
女孩搖頭，“不知道。我跟她那種人不熟。”
“你跟她不熟，怎麼知道她是那種人？”江寧希反問道。
女孩壓低聲音道：“她經常帶男人回來，每次帶的還不一樣，我懷疑她是做那種工作的。”
女孩恍然大悟，“你們不會是來掃黃的吧？怎麼就來你們倆？這警力逮不住人啊！要我幫忙嗎？我練過散打。”
江寧希問道：“她最近都沒回來嗎？”
“好像是。反正挺久沒見到她了。我還以為她搬走了。她怎麼了？不會是死了吧？”
蘇欣慧皺眉道：“你為什麼會懷疑她死了？”
“你們又不掃黃，調查個賣淫女乾嘛？肯定是因為有命案了！”
“彆瞎猜！”蘇欣慧朝她擺擺手，“我們已經問完了，你可以繼續回去睡覺。打擾了。”
女孩意猶未儘地關上了門。
李小燕的失蹤還沒有立案，她們也不能直接找房東拿鑰匙進去檢查。
蘇欣慧決定聯係她的父母過來配合調查。
她讓王小濤找到了李小燕父母的聯係方式。
電話打過去，很快就接通了。
“您好，請問您是李小燕的爸爸嗎？”
“不是！我沒她這樣的女兒！”
嘟嘟，電話掛斷了。
蘇欣慧再打過去，沒人接了。
“我應該先打給她媽媽的，一般媽媽比較心軟。”蘇欣慧歎了口氣。
江寧希建議道：“應該直接先說重點的。”
“上來就說她女兒失蹤了，她會不會覺得是詐騙電話？”
“……”
蘇欣慧又打電話給李小燕的媽媽。電話響了一會，接通了。
“您的女兒李小燕疑似失蹤了，我是市局的警察，您能配合我們進行調查嗎？”
“小燕失蹤了……怎麼回事？”李媽媽緊張道，“我女兒她怎麼了？”
“還在調查中。您能過來配合我們做個筆錄嗎？”
“好，我馬上過來。”
李媽媽答應過來協助調查。
她住在市底下的小縣城，坐車過來最快也要兩個多小時，蘇欣慧和江寧希決定先去樓下的奶茶店等她。
這麼乾坐著有點尷尬，蘇欣慧點了一杯果茶，又給江寧希點了一杯奶茶。
“我已經戒掉了奶茶店裡的奶茶！”江寧希歎氣道。
“什麼時候的事？”蘇欣慧覺得她這話怪怪的。
“昨天。”
“為什麼？”
“因為林司言隻想讓我喝他做的奶茶。”
“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也太慣著他了吧？你要反抗！”蘇欣慧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她把奶茶放到江寧希麵前，“喝，想喝就喝！”
江寧希眨了眨眼睛：“其實我是在秀恩愛。”
“……嗬嗬。”這也太隱晦了吧！蘇欣慧尷尬地咬著吸管。
李小燕的媽媽很快又打電話過來，說她不來了，李小燕的事情也不要找她，她和她丈夫已經跟李小燕斷絕了關係。
蘇欣慧對此很是無語，“這對父母也太奇葩了，哪有這樣做父母的，女兒失蹤了也不管。這不是浪費我們時間嗎？”
江寧希歎氣道：“我們不知道這對父母與李小燕之間發生了什麼，我們沒資格評判他們的行為。”
“可是，孩子做錯了事，父母也有責任啊！孩子養歪了，就不要了？”蘇欣慧還是很氣憤。她身邊的人大多家庭幸福，所以她無法理解，會有父母不管自己的孩子。
她還想打電話回去勸勸李小燕的媽媽。
江寧希勸阻道：“看這個樣子，她的父母估計也不太了解她，應該提供不了什麼線索。我們想辦法聯係李小燕的朋友吧。”
“也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