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風淺淺聲音,蘭切斯大腦隻剩下兩個字,完了。
偷窺被當場抓包。
他認命般睜開眼對上風淺淺的視線,少女神色淺淡,不辨喜怒。
蘭切斯從角落裡走出,渾身臊的慌,他支支吾吾道:“那個我、我不是變態!”
“我就是看到像你所以追進來看看。”
風淺淺視線在他漲紅的臉上掃過,嗯了聲轉身朝外走。
身後的蘭切斯鬆了口氣,抬腳亦步亦趨跟上。
風淺淺走出女更衣室就看到不遠處四個形色各異的大帥哥。
這對她眼睛很好。
蕭斕冬穿著灰色泳褲,身上披著白色浴巾,手上隨意拎著科技感十足的銀色泳鏡,站得很直,高冷氣場強烈。
靳澤野穿著緊致的黑色高奢泳褲,黑色的泳鏡隨意戴在頭上,白色的浴袍被他胡亂搭在肩膀上自然垂落,桀驁著眉眼靠在牆上。
楚翊穿著深藍色泳褲,手上拎著個遊泳圈,浴袍被他搭在泳圈上。
之所以拿泳圈是方便他待會裝作不太會,好讓風淺淺教他。
南君鶴規規矩矩穿著浴袍,胸前的大v領露出緊致流暢的肌肉,白皙肌膚一頭金發,單單站那就是精致的代名詞。
四個人在看到風淺淺出來後剛露出笑容,就看到身後跟出來個男人。
一秒變臉。
靳澤野大步上前,擰著眉頭,“你怎麼在這裡!你跟蹤淺淺?”
蘭切斯掃了眼四個人,每個人表情都像是要生吞活剝了自己。
他冷哼一聲回,“我怎麼不能在這裡?我和朋友來這裡玩。”
走上前的南君鶴語氣涼嗖嗖,“那你解釋下,你為什麼從女更衣室出來。”
蕭斕冬、楚翊、靳澤野全都視線看向蘭切斯。
提到這個蘭切斯臉又漲紅起來,在這幫人麵前承認他偷窺?
那還不如殺了他呢。
眼看氣氛劍拔弩張,風淺淺開口打斷。
“走去玩了。”
風淺淺發話,南君鶴冷冷瞥了眼蘭切斯二話沒說牽起風淺淺的手往外走。
蕭斕冬、楚翊緊隨其後。
靳澤野轉身之前朝蘭切斯撂下狠話。
“我告訴你,敢打淺淺的主意,我把你腿打斷!”
以風淺淺的性格,蘭切斯能好手好腳走出來,說明沒做什麼過分的事,但靳澤野還是忍不住要警告他一番。
蘭切斯被這一警告,逆反心理上來了。
堂堂四大家的少爺,剛才看他的眼神明顯是把他當情敵。
他承認對風淺淺上次滑雪事件後,對她興趣直線上升,但也沒想要怎麼樣。
對方明顯對他不感冒。
剛才也是一時衝動追上去想再見一見。
靳澤野的警告讓蘭切斯生出一種要給這幾個男人添堵的想法。
就用奴隸的身份,看他氣不死這幾個人!
於是蘭切斯也不打算離開直接跟了上去。
風淺淺一行人來到泳池。
這裡叫做無邊泳池,池子非常大。
楚翊眼睛一轉,露出小虎牙朝風淺淺撒嬌,“姐姐,這水有點深,你教我遊好不好?”
說著他晃了晃手裡的遊泳圈,從側後方猛然竄出個人一把扯掉他的遊泳圈拿在手裡。
蘭切斯笑眯眯,“楚少,我來教你!”
楚翊陰下臉,咬著牙,“這有你什麼事?”
蘭切斯繼續微笑,“這怎麼能沒有我的事,我是風淺淺的奴隸,自然要為主人分憂解難~”
在這邊爭執的時候,南君鶴已經拉著風淺淺下水玩去了。
靳澤野勾著嘴角掃了眼爭執的兩人,覺得蘭切斯還有點用,至少能克一克楚翊這個綠茶精。
這小子總是變著法子吸引淺淺的注意力。
討厭的很!
蕭斕冬自顧自下水找風淺淺玩,半點注意力也沒給其他人。
楚翊陰惻惻瞪了眼蘭切斯,遊泳圈不要了直接一頭跳進水裡。
打定主意以後讓姐姐不要收奴隸。
除了戀人的身份,他也能做她奴隸。
儘管這趟旅行風淺淺心裡藏著事,但她還是享受其中。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掉。
她像隻靈活的人魚穿梭在四個美男之間,玩玩這個,逗逗那個,大家一起比賽遊泳,不亦樂乎。
看的岸上的蘭切斯眼裡冒著精光。
靠!他也好想加入他們!
但那四個能吃了他。
……
世界意誌的大手還沒開始撥弄,但某些人的陰謀卻忍不住浮出水麵。
楚傾辭從夜蕊客艙離開後回到自己客艙。
她拿出手機撥出去一個電話。
“可以行動了。”
對麵傳出一句鄭重的聲音,“是,小姐!”
另一邊夜蕊在給風淺淺打完電話後就緊急通知她安排的人,“行動取消!沒有我本人的命令,誰都不準行動!”
打完這通電話夜蕊才算把心放下一半,她安排的那些都是她的人,楚傾辭就算知道計劃但也無人可用。
隻要她用不了人,計劃自然也施行不了。
但夜蕊這次還真低估了楚傾辭。
楚傾辭雖然沒想到夜蕊會臨陣退縮,但父母的死亡讓她複仇心切,短短一周時間她安排了父母生前幾個心腹,依照夜蕊的計劃照葫蘆畫瓢,粗略安插進自己人手。
為的就是以備不時之需。
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
楚傾辭吸取從前的教訓,對付風淺淺不能太直接,否則衝上去就是白給。
從她身邊接觸的事物下手要容易些。
主打一個出其不意。
神不知鬼不覺讓她中招。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一舉一動都被風淺淺監控。
楚傾辭的人收到命令很快開始行動。
一名不起眼的服務生跑到遊泳館和當值的人換了崗位。
他端著下了毒藥的酒朝泳池走去。
風淺淺剛和幾個男人比完賽,大家玩的都很儘興,此時幾個人全在岸邊躺椅上休息。
服務生從托盤裡挨個在他們旁邊的小桌子上放下酒杯。
將杯底有道劃痕的毒酒放在風淺淺的旁邊。
風淺淺在吃小果盤,輕笑一聲,看也沒看那杯酒。
係統對著那杯毒酒眼神不屑。
想用毒酒毒死它家宿主,做夢去吧!
就算它家宿主喝下去也死不了!
蘭切斯剛才一直在岸邊看著他們玩,心裡的豔羨擋也擋不住。
原來風淺淺的表情還能那麼生動,他想和她說說話但那四個極為排外,根本就找不到機會。
這會兒大家都上了岸躺著休息,蘭切斯瞅準時機湊到風淺淺旁邊。
他厚著臉皮沒話找話道:“我有點口渴,這杯酒能給我嗎?”
距離風淺淺躺椅最近的靳澤野立刻跳腳,“那邊酒多的是,你踏馬少在這裡犯賤!”
蘭切斯對他的嗬斥聲充耳不聞,蹲在風淺淺旁邊看著她。
“不行。”
風淺淺撚起一顆草莓放進嘴裡。
靳澤野傲慢抬了抬眉骨,諷刺蘭切斯,“聽到沒,不行!”
蘭切斯本就不是想喝酒,隻是想跟風淺淺說話,於是再接再厲道:“給我唄,我不是你的奴隸嗎?賞我一杯酒而已,彆這麼小氣。”
靳澤野沒想到這家夥臉皮是真厚啊,於是抬手就將風淺淺的酒杯拿走。
“來啊,有本事從我手裡拿!”
蘭切斯手攥成拳,火氣也湧了出來。
他站起身對著靳澤野反擊。
“這是我跟風淺淺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把酒還給我!”
“是你的嗎就還給你,老子現在就把它喝了!”
靳澤野攥著酒杯抬手就準備懟進嘴裡,一隻手突然出現穩穩握在他的手上,力氣大到他根本動不了。
“淺淺”
南君鶴、蕭斕冬、楚翊以及蘭切斯全都因為風淺淺的動作疑惑。
風淺淺從靳澤野手裡奪下酒杯,她沒想到這杯毒酒人氣這麼旺。
她端著酒杯朝不遠處那名服務生招了招手。
“來。”
這一動作讓所有人齊刷刷看向那名服務生,全都不明白風淺淺的用意。
被如此多具有壓迫性的視線盯著,那名服務生雙腿打顫,故作鎮定朝風淺淺走去。
雖然不知道對方要乾嘛,但他安慰自己絕對不是暴露。
她根本不可能知道這杯酒有問題。
來到近前他畢恭畢敬道:“女士,您有什麼吩咐?”
風淺淺將酒杯遞出去,“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