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澤野說的十分霸氣,說完臉轟的燒了起來。
一晚上同床共枕,他還真沒準備好。
他隻是心裡不痛快想讓風淺淺哄哄他,怎麼就突然發展成眼下這種情況?
看著少女黑白分明眼裡染著戲謔的笑意,自尊心讓他硬著頭皮沒有表現出來慌亂。
但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補充一句,“彆誤會,我隻是讓你今晚睡在這裡,不是要做那什麼。”
天不怕地不怕,追求刺激的人有天會緊張害羞床笫之事。
風淺淺輕笑,“我什麼都沒說,你緊張什麼?”
男人嘴硬,“誰緊張啦!我還不是怕你這小色狼誤會!”
風淺淺往床頭位置蛄蛹兩下,隨意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時間不早了,過來睡吧。”
說完她率先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上樓來找他身上本就穿著睡衣。
看著風淺淺慵懶隨意的動作,靳澤野也沒了方才的緊張和羞澀。
他是男的,她都不怕,他有什麼怕的?
靳澤野暗自吐槽都怪小色狼平時氣場太強,讓他下意識就被牽著鼻子走。
他掀開另一側被子躺了進去。
昏暗而寂靜室內,放大了他一切感官。
明明和風淺淺相距甚遠,但靳澤野就是能感受到那邊傳來的溫度以及香氣。
喉結在陰影裡滾動,糾結幾分鐘後他轉過身一把將風淺淺摟進懷裡。
已經在醞釀睡意的風淺淺被擁入到溫暖堅硬的懷抱。
她什麼也沒說,用頭蹭了蹭男人的下巴,輕聲道:“睡吧。”
說完也不管男人睡不睡,自己在他懷裡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睡了。
昏暗中靳澤野睜著狹長的眼毫無睡意。
看著懷裡的人睡得香甜心裡一股子鬱悶。
她不是饞他身子嗎?
白天的時候還對他動手動腳,現在摟一個被窩她反而什麼都不做真就去睡覺。
靳澤野討厭她這副進退有度的模樣,襯得他像是個上躥下跳還被拴在手裡的寵物。
如同渴望主人愛撫的狗。
操!
他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折騰風淺淺不準睡。
誰是寵物還不一定呢!
風淺淺迷迷糊糊間感覺一隻炙熱的大掌在身上遊走,所到之處激起一片顫栗。
她睜開迷蒙的眼,剛發出一個字音,“你”被堵住嘴。
掩蓋在被子下麵的動作越發放肆。
細碎的聲音從口腔溢出。
男人身體很燙,似是能將她融化。
唇角冰涼的銀色唇環也被沾染上滾燙的溫度,燙著風淺淺的唇,她伸出舌尖舔舐。
細膩的觸感有些好玩。
“喜歡?”男人停下親吻沙啞道。
“好玩。”風淺淺聲音輕軟。
“還有更好玩的,要嗎?”
男人聲音更啞了些,眼裡沸騰著欲念。
什麼意思很明顯。
但還不是時候。
雖然風淺淺也想,但節奏不能掌握在他那裡,什麼時候要她說了算。
“不了,時間已經很晚,我要休息。”
靳澤野身子一僵,他都主動成這樣居然也被拒絕,自尊心受挫讓他有股破罐子破摔的勁,無理取鬨道:“我睡不著!你等我睡著你再睡!”
風淺淺沒跟他計較,手臂環上他的勁腰,掌心朝下輕輕拍打他的背脊,“好,我等你睡著了再睡。”
她這副好脾氣的姿態讓靳澤野瞬間啞了聲。
但得寸進尺是人性的劣根性,得到溫柔對待後靳澤野尾巴能翹上天。
一想到兩天前還在山巔跟他玩命飆車,處處壓製他的人,現在香香軟軟躺在他懷裡,溫柔安撫他的情緒,靳澤野興奮的怎麼也不願入睡。
這小鄉巴佬怎麼能給他帶來這麼多的驚喜!
她到底是哪來的讓他這麼愛不釋手!
不僅愛不釋手更是無法自拔!
他越想越興奮,越想越開心,手下的動作毫無章法對著懷裡人就是一通亂揉,沒有發現懷裡人眉頭越蹙越緊,已經染上寒意。
“啪!”
昏暗中一道清脆的耳光聲終止他的行為。
風淺淺看著他,眼神涼嗖嗖。
“睡不著就去死,沒有死亡解決不了的事。”
聲音不大不小,不輕不重,但將靳澤野從肆無忌憚裡一下子拉了出來。
他盯著風淺淺的眼睛,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來自於她的壓迫感,心尖猛的一顫。
“還鬨嗎?”
靳澤野啞著聲,“不鬨了。”帶著一絲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慌亂。
風淺淺用打了他巴掌的手撫上他被打的那邊臉,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唇。
輕歎一聲,“彆胡思亂想,我是饞你的,隻是你剛開始接受我,所以給你時間適應,乖一點我等你睡著我再睡。”
她像是向下兼容的上位者,讓一向強勢的靳澤野心裡生出了彆樣情愫。
身體裡的躁動因子,不安因素,委屈慌亂情緒通通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生出無限眷戀與溫暖。
他老老實實摟住風淺淺,額頭抵在她的額頭親昵的蹭了蹭。
“我們一起睡。”
昏暗的室內這次徹底安靜下來,兩具身體相擁而眠。
係統默默鼓了鼓掌。
精彩,實在是精彩。
它家宿主甩了暴脾氣的男主一耳光,不但沒讓對方惱火,這怎麼還變乖了呢?
果然打鐵還得自身硬。
這個世界裡誰不慕強?
越是天之驕子的男主慕強心理就越重。
不過他們本就得天獨厚,能讓他們佩服的寥寥無幾。
它家宿主曾靠硬實力登上頂峰的人,個人魅力真不是蓋的。
果然真正的強者在哪裡都強。
第二天一早,風淺淺回房洗漱。
走出靳澤野房門,沈秀恰巧在二樓樓道。
空曠寂靜的樓道兩人對視,風淺淺打著哈氣移開視線下樓。
兩人誰也沒有打招呼,沈秀不再裝友善,隻要她不招惹自己,風淺淺也懶得分出精力給她,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沈秀目光隨著風淺淺移動。
看她的狀態很明顯昨晚是在靳澤野房裡過夜。
得到這一信息讓她心裡一驚!
她萬萬想不到風淺淺和靳澤野都發展到這一步!
那f4其他人知道嗎?
蕭斕冬的冰山性格一向不關注他人,就算知道也不會有什麼想法。
但另外兩人和風淺淺關係都不一般,他們知道風淺淺這麼水性楊花嗎?
雖然沈秀是不打算主動和風淺淺為敵,但那是一般情況,如果有特殊情況發生,那就另當彆論。
她默默將這個信息記在心裡,說不定哪天就能用上。
今天的早餐吃的格外順利。
蕭斕冬一覺睡醒發現身上蓋著薄被子,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
風淺淺心裡有他,這一發現讓他心裡說不出的愉悅。
楚翊心情糟糕但善於偽裝,通過風淺淺房間裡的監控他知道她昨晚沒有在房間裡休息,查了公寓監控得知她宿在靳澤野房間。
他雖氣但也無濟於事,風淺淺我行我素不是自己能隨意擺布,想圈養她需要耗費他巨大心力,但越是困難,他越是想要看到她心甘情願被他圈養。
一定要有耐心,慢慢來。
靳澤野自不用說,高興的很,服侍他用餐的侍從犯了錯也輕飄飄的揭過,一點火也沒發。
上午的課同樣順利度過,來到下午馬術課。
風淺淺昨天新添加的選修課。
馬術課也是最多學生選擇的課程,但好在聖彌爾的馬場夠大,草地也夠大。
即便四個年級所有選擇馬術課的學生聚在一起也不顯得擁擠。
根據學生水平分成初中高三個隊伍。
蕭斕冬、靳澤野、楚翊、南君鶴、夜蕊等少量學生是高等級,他們從小接觸這項運動技術更好。
大部分學生都在初、中隊伍裡,但依然難掩大家對這項運動的喜愛。
馳騁草場的感覺簡直不要太棒。
風淺淺申請加入高等隊伍,人群議論聲頓時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