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的鼻息交融,鼻尖相觸門鈴響起。
男人的身子定在和她幾毫米的距離。
他屏住的呼吸像是被強行壓抑住。
門鈴再次響起。
風淺淺伸手推了他一把,“去開門。”
男人陰沉著臉翻身去開門。
滿桌子的飯菜全都是餐廳四樓最頂級料理,風淺淺咽了口唾液,二話不說動筷子。
撩漢哪有吃飯重要啊!
漢子啥時候都有,剛做好的美食可不等人啊!
不能錯過賞味期。
靳澤野看著風淺淺像個沒事人一樣,氣極反笑。
嗬,可真行。
一點也沒影響食欲。
看她吃那麼香,獨自生悶氣的靳澤野覺得自己像個煞筆,他瞪了眼風淺淺也拿起筷子吃起來。
他才不在意剛才的事情!
用餐期間兩個人誰也沒說話,但氣氛倒也融洽。
風淺淺是真不在意剛才被打斷的吻,靳澤野是裝不在意,兩人端的是神態自若。
用餐結束,距離下午課程還有段午休時間。
上午運動過,風淺淺想衝個澡,她問:“我能用你浴室洗個澡嗎?”
明明是禮貌疏離的語氣,男人卻像是突然被踩到了腳,反應極大朝她嚷嚷。
“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我剛才那是可憐你,逗你玩玩~”
“你不要以為我是真的要吻你!”
“怎麼剛才打斷了你不爽?又想借著洗澡勾引我是吧?我告訴你小爺我才不上你的當~!”
靳澤野像個機關炮一樣叭叭說完,一臉驕傲自得。
風淺淺看向他淡淡吐出兩個字,“傻逼。”拿上手機走了。
留下室內梗著脖子懵逼的男人。
三秒後他回過神,抬手砸了島台上的花瓶。
“砰!”
玻璃碎了一地,紅到滴血的玫瑰躺在水漬中。
靳澤野心裡瘋狂咆哮。
媽的,有病!
風淺淺一定有病!
想勾引他又罵他!有她這種勾人的嗎?!
誰家勾引人是這個樣子?啊?!
不就是被他戳穿想法,至於這樣惱羞成怒走掉嗎?!
一點耐心都沒有,嘴都沒親上就想那什麼
靳澤野越罵臉上越燙。
他才不去找她,反正也是她渴望自己,等著看,風淺淺很快就會再來找他!
小小鄉巴佬,拿捏!
……
“我準備冷那傻逼一段時間。”風淺淺回答係統的問話。
【宿主,為啥不趁熱打鐵?我感覺靳澤野對你動了念頭,要不是被打斷他真就吻下去了!】
風淺淺一邊走一邊道:“你看他那傻逼樣,我說啥估計現在都會被他曲解成那種意思,馴狗馴狗,重要在馴。”
“他現在自鳴得意以為我就饞他,孟玄、燕正明這倆也都不如他,所以以為我會乖乖回頭。”
“但我偏不,我要讓他看明白認清楚,我風淺淺找誰都行,全看我要不要。”
“誰是主人,誰是狗,我要他現在就看個明白。”
風淺淺給自家係統解釋完沒再開口。
她剛走出這片休息區,迎麵撞見從餐廳用完飯來午休的蕭斕冬。
兩人一個照麵,神情並無變化。
風淺淺沒有給他打招呼的打算,顯然對方也沒有說話的意思,兩人擦肩而過,蕭斕冬蹙了蹙眉。
“等下。”
風淺淺停下扭頭,“有事?”
男人靛青色的眼瞳暗了暗,清冽的嗓音低低道:“你跟靳澤野發生了什麼?”
麵對他篤定的語氣,風淺淺微笑,“怎麼這麼問?”
他幽幽開口,“你身上有他的氣味。”
風淺淺隨意揪起衣領子仔細嗅了嗅,彆說,還真有靳澤野身上那股枯木焚燒後乾燥氣息,夾雜著一絲絲馥鬱花香。
禁忌而熱烈,一如他給人的感受一樣。
不愧是潔癖又對氣味極為敏感的蕭斕冬,連她身上這麼點味道都聞得出來。
風淺淺鬆開領子不在意,“你鼻子還挺靈。”
“要沒其他事我先走了。”
男人沒說話,風淺淺離開。
蕭斕冬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清遠眸光凍結成冰。
風淺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能染上那樣的氣息,除了身體近距離接觸不做他想。
看她來的方向,很有可能剛從靳澤野休息室出來。
他們在休息室發生了什麼?
蕭斕冬思維忍不住發散,在越想越離譜時他趕緊收住。
不可能!
以靳澤野的性格不可能喜歡風淺淺,聯想到早上餐廳發生的事,風淺淺打贏了靳澤野。
所以後者不服氣追著她挑事很符合靳澤野的性格,說不定剛才他們起了衝突又打了一架。
蕭斕冬覺得這種猜測才是最接近真相。
心裡的那股莫名鬱氣隨之煙消雲散。
中午用餐他冷靜分析過自己目前對風淺淺的看法。
經過和柳良對抗賽,從運動精神角度看他是有些欣賞風淺淺,所以才會情不自禁給她送水,但這不代表他對她本質的看法有太大改變。
他依然不喜歡她的性格以及她的行事作風。
但風淺淺很有可能關係到他怪病的解決,在他沒有找到原因前,蕭斕冬並不想風淺淺和其他人過度接觸。
他將自己生出的想法歸結為潔癖。
對,隻是因為他嫌臟。
蕭斕冬決定今晚先找個女孩兒實驗一下,搞清楚怪病是不是跟風淺淺有關再說。
如果無關,那樣最好。
風淺淺回到自己平民學生休息室午睡。
平民休息室都是四人一間,不算大,但也很整潔。
其他三人看她進來帶著畏懼又崇拜的眼神。
風淺淺吃飽了就犯困,躺進自己的床昏昏欲睡。
待她再睜開眼,和一雙陰惻惻的眼神對上。
華依依坐在距她床邊不遠的椅子上,正盯著她看。
風淺淺並沒有被嚇到,她打了個哈欠坐起身帶著起床的沙啞,音調卷著彎。
“我的奴隸這麼快就主動上崗了?”
華依依一把攥起拳頭,滿臉被羞辱後隱忍。
賭注是她定的,全校見證下她無從抵賴。
但讓她老老實實聽風淺淺的派遣,她又十分不甘!
但聖彌爾學院她不能退學!
否則要是被家裡知道她因為這種事無臉在學校待,那麼父親養在外麵的私生子將會踩在她的頭上作威作福。
因此華依依想出了一個兩全之法。
“我來找你是要告訴你,我不會做你的奴隸,但是我會給你相應的報酬!”
風淺淺微笑,“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