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偉剛想抓住餘小滿的手,餘小滿就站了起來,
“三叔,你也來看風景啊?”
聽見有外人,阿偉立馬警覺起來,下意識的躲了起來,直到那人離開,他才找機會溜走。
哼~看來這個人不能留了!
餘小滿暗暗握緊手裡的刀子,這是她從狗係統那賒來的,雖然花了她不少屬性點,但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更何況還有一個好處,從係統買的實體貨物都可以暫存在係統背包裡,需要的時候心念一動就出來了,這不就相當於多了一個空間嗎!
餘小滿頭一次覺得狗係統還是有點東西的。
餘小滿並不知道這艘船是開往哪裡的,估計阿偉也不知道,他當初胡謅那麼多,隻為了在船上好動手,到時候把人殺了,往海裡一扔就完事,唯一懂得多還屬九個人裡的三叔,也是偽裝成網約車司機將餘小滿帶到目的地的中年男人。
目送著阿偉進了船艙跟那七人大吃大喝,餘小滿悄聲來到了駕駛艙,
“三叔,我聽說你女兒需要換腎?”
黃兵沒有說話而是警惕的看向餘小滿,他的五官周正,要不說他是綁匪,沒人會往那方麵想。
餘小滿見他不說話也不在意,仍舊自顧自的說道:
“我聽說一個適配的腎源可不好找,就算是僥幸找到了也會產生排斥反應,一般都會多備幾個,以防萬一!”
“你到底想說什麼?”
黃兵緊皺眉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餘小滿,他領略過餘小滿的力氣,也知道她腦瓜子聰明,要不然也不會在必死的局麵裡博得一線生機,現在她主動找上自己絕對不是簡單的閒聊這麼簡單。
“三叔,我也是即將為人母的人,我理解你的心情,都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你為了她鋌而走險,我理解。”
餘小滿低著頭輕輕撫摸著肚皮,麵上流露出母性的光輝。
有了共同的身份,黃兵的戒備也沒那麼大了,他還提醒餘小滿:
“阿偉不是好人,你小心一點。”
餘小滿立馬紅了眼圈,眼含淚意小聲哭訴起來:
“三叔,我就知道你不是壞人,求你幫幫我吧,那個畜生,他他”說到這餘小滿裝出委屈羞憤的模樣,
“要不是想給肚子裡的寶寶一個能在人世間走一遭的機會,我早就跳下去了。”
餘小滿哭的抽抽搭搭,肩膀也一顫一顫的看著好不可憐。
黃兵見了也免不了心下一軟,她的年齡也比自己女兒大不了幾歲,女兒雖然身體不好,但好在有自己和妻子的細心照料,沒吃過彆的苦,不像她年紀輕輕就經受了這麼多磨難。
餘小滿雖然在哭,但餘光一直沒忽視黃兵的神色,見他態度有所鬆動,她立馬開口:
“三叔,我知道你現在缺錢,而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了,我不奢望你為了我跟他們幾個作對,我隻需要你冷眼旁觀就行,等到一切結束後,我一定能幫你實現願望的。”
說完這句話後餘小滿就匆匆離開了,這個黃兵本身就是新加入這個組織的,對組織的歸屬感不大,對裡麵的人更是沒多大感情,他隻是為了錢,餘小滿相信他會做出合適的選擇。
隨著雞蛋黃一樣的太陽沉入海底,樹葉一般的小船在平靜的海麵上漂浮,越發顯得渺小無助。
隨著夜色漸濃,一夥人吃飽喝足各自邁著虛浮的腳步回了自己的艙房,據黃兵說他們現在已經到了公海海域,餘小滿知道表麵的平靜要結束了。
她鎖緊艙門,手握著刀子靜靜的坐在床上。
耳邊不時回想著咒罵聲和打鬥聲,還有重物落水的聲音,就連她的艙門都被重力撞擊過好幾次,不過還沒撞開外麵的人就沒了動靜,隻有暗紅的鮮血順著門縫流了進來。
這場打鬥一直持續到黎明時分,當早上的第一道光線照射進來的時候,餘小滿動了動僵硬的手腕,扶著牆壁緩緩站了起來,也不知道還剩幾個人。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餘小滿立馬舉刀對準門口。
“美人兒,快開門,是我啊!”
阿偉竟然還沒死!餘小滿看了一眼手中的刀子,看來你要見血了。
餘小滿深吸一口氣,將刀子暫時存入係統,隨後裝作惶恐不安的模樣把門打開了一條縫。
阿偉立馬衝了進來。
他渾身都是血,就連臉上也濺了不少,整個人就像是從血池裡泡過似的,也不知道這血是他的還是彆人的。
“啊!你怎麼身上都是血?你哪裡受傷了?我幫你包紮。”
餘小滿滿臉的擔憂,雙手虛虛的扶著,不知道還以為她多麼在乎阿偉呢!
“沒事,我沒受傷,這是那幾個瓜皮的。”
阿偉得意的挺了挺胸脯,活像動物園裡開屏的公孔雀。
“他們都了?”餘小滿捂著嘴巴,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
“嗯,這時候想必都進了魚肚子裡了吧!哈哈哈哈——美人兒,以後所有的錢都是咱們倆的”
話還沒說完阿偉就感覺頸間一涼,隨後就看見美人兒的臉上被不知道哪裡的血濺上了,紅血素麵,真好看啊!
他可能到底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跟大哥同樣的死法吧!
一刀封喉!
儘管餘小滿在心裡演練過無數次,可真正上手還是有點手抖,要不是她力氣大,直接割斷了他的喉管,可能就被阿偉反殺了。
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就不會了!
餘小滿冷靜的安慰自己,她用枕巾擦乾淨臉上的血跡,然後拎起阿偉像條魚一樣扔到了海裡,全程乾淨利索,熟練的好像是多年的老手。
她剛把窗戶關上,外麵的敲門聲就又響起來了。
“餘小姐,你沒事吧?”
“三叔,我沒事,外麵怎麼樣了?”
她不知道?黃兵眼裡閃過一絲疑惑,明明他剛才看見阿偉往這邊來的。
“已經沒事了,你出來吧!”
餘小滿仔細檢查身上沒有染上血跡,然後才打開艙門,小心翼翼的露出一雙眼睛,
“三叔,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