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是我不對,您何大市長,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陪我,我不應該嘲笑你的。”
寧久微雖然已經年近40,但歲月從不敗美人,時間並未在她臉上留下太多滄桑的痕跡,皮膚白皙細膩,宛如羊脂玉般溫潤。
眼角處雖有幾縷細紋,卻如同歲月書寫的詩篇,為她增添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不點而朱的唇,嘴角微微上揚,透著一絲狡黠。
當年何政嶼就是被她這副模樣吸引的,一見鐘情,再見傾心,即便最後兩個人沒走到一起,心裡卻始終占據一席之地。
這次來新北市公乾,沒想到會遇見她,兩人再次相遇免不了敘舊,談笑間仿佛又回到了大學校園,那股默契依舊,因此寧久微邀請他一起去參加拍賣會就沒拒絕。
隻是沒想到來的是小叔的地方,好在入場時人人都帶了麵具,否則被小叔看見免不了要嘮叨幾句。
“你這次回國待多久?”
“這次回來就不走了,眼瞅著都快40了,再不找個人嫁了就成老姑娘了。”
說這話時寧久微是盯著何政嶼的眼睛的,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何政嶼無論是在個人條件還是家庭背景上都是她所接觸到的人裡最拔尖的存在,當年要不是自己心高氣傲非要出國也不至於分手。
嘗過了國外的生活,也就那樣,細細想來反而還是家鄉最好,所以她就回來了!
一次不算巧合的偶遇讓他們再續前緣,她以為何政嶼也是這麼想的,畢竟聽同學說他這些年也是單身。
寧久微的意思何政嶼當然清楚,她出身好,學曆高,背景相似,無論從哪方麵說都是最佳的何太太人選,可他就是不想這麼草率的定下來,腦海裡浮現起餘小滿的話。
“你要是結婚了我就退出,我不想做小三!”
“寧大校花的追求者從新北排到了巴黎,你要是說結婚,估計得有大半個城市的人睡不著了。”
何政嶼調侃的話語讓寧久微皺了下眉頭,他什麼意思?拒絕還是以退為進?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隻要是她寧久微想要的人就沒有得不到的。
“那你呢?你”
後麵的話還沒問完,包間裡的大屏就亮了,一個身穿西裝的主持人開始講話。
談話被中斷,寧久微隻好暫時作罷,認真的看著大屏。
這次來是聽說有一顆水滴形的粉鑽要拍賣,不僅僅是來釣男人的。
黑市的拍賣會參與競拍的拍品五花八門,但無一例外都十分昂貴,出價都是百萬起步。
餘小滿看的百無聊賴,索性趴在窗戶前往外看去,依舊是單麵玻璃,裡麵可以看見外麵,外麵看不見裡麵,不用擔心泄密。
一樓不僅有展台,展台下也坐滿了人,餘小滿想著這些應該是拿不到包房的散客。
一個個穿戴的珠光寶氣,戴著麵具,隻露出眼睛,但餘小滿還是在人群裡認出了林靈,她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那個胖胖的不會是武主任吧?
餘小滿來了興趣,看的津津有味,直到展台上出現一顆粉色的裸鑽。
即便是隔著玻璃,餘小滿也能感受到一樓看台上的女人發出的驚呼聲。
女人對布靈布靈的東西抵抗力很低的,再加上主持人賦予了它一個美麗的故事,一下子將粉鑽的逼格拉滿,起拍價就是三百萬!
粉鑽一出,將拍賣會推上了一個小高潮,一樓舉牌的百分之八十都是女生。
就連林靈也不受控製的舉了一次牌,被身邊的武主任警告過後沒再舉牌,可見這顆粉鑽對女人的殺傷力極大。
事實證明一樓都是nc,真正有實力的都在二樓,這不等一樓將價格哄抬到八百萬後,隔壁包房的主人直接出價一千萬,一下子加價二百萬,這下一樓跟的人就很少了。
“你喜歡?”
齊蒼炎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餘小滿身後,大手一撈就將她抱在了腿上。
“我想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吧!”
【星沉就不喜歡,她說這些東西花裡胡哨的,不能吃不能喝,也就是愛慕虛榮的女人才喜歡。】
嗬嗬~你清高!!!
餘小滿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暗想這姐妹不是家庭優渥的傻白甜就是茶裡茶氣的茶藝師!
“我買給你。”
這才是霸總應該說的話!
齊蒼炎出價一千五百萬,一次性加價五百萬,就想省去來回競價的程序,一次性競拍成功,沒想到隔壁包間的人跟他杠上了。
他出多少,隔壁就跟多少,隻比他多一萬!
真是惡心人!
齊蒼炎微微皺了下眉頭,
“兩千萬!”
說實話這個價格已經超出了粉鑽的實際價格,但錢賺來不就是為了滿足這一刻的虛榮心的嗎?
寧久微臉色不虞,她的預算隻有一千五百萬,以為板上釘釘的事,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看樣子也是對粉鑽勢在必得!
何政嶼看出了她的不快,掃了一眼大屏上的粉鑽,就這小滿意兩千萬?女人的錢也太好賺了吧!
何政嶼不期然的想到了餘小滿,不過幾塊次級的碎鑽她都高興的合不攏嘴,要是見到這顆粉鑽不得笑成傻子。
“兩千五百萬!”
隔壁在最後敲錘前舉牌了,兩千五百萬,是今晚目前為止最高的競價。
齊蒼炎不滿還想再舉牌,被餘小滿攔下了,
“你想被割韭菜嗎?那顆粉鑽再珍貴也不值這個價!”
餘小滿從短暫的癡迷中清醒過來,兩千五百萬呢,要是花她身上能返現多少啊,可惜這次她有暗示的成分,係統不會返現的,那還拍個什麼勁。
“你確定不想要?”齊蒼炎覺得她是口是心非,可在看見餘小滿堅定的眼神後覺得是自己小看她了。
【也是,我的女人也不會那麼膚淺呢!】
錯了,要是你主動送給我的,我能叫你爹!
粉鑽被隔壁拍下,餘小滿有點好奇是誰會這麼執著於一顆粉鑽,因此她時刻關注隔壁的動靜,直到隔壁的屋門打開,一個身著旗袍的女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