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蒼炎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他的心腹昨天剛回新北市,那批貨就被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
雖然手下人的回複是廳長施壓,小隊長不得不把貨物歸還,可齊蒼炎還是覺得事情太巧了。
好在東西他都拿回來了,經檢測包裝完好,不存在後期藏毒的可能。
看來剛開始的消息是錯誤的,一定是那群官帽想借機搞他,抓不到他走私的證據,就想靠栽贓汙蔑把他收監,好在他的保護傘夠結實!
“今晚新北市有個拍賣會,你想不想去?”
既然事情解決了,那就可以不用那麼緊張,但新北市是一定要去的,這麼長時間不露麵,那夥子蠹蟲又蠢蠢欲動了。
“好啊,我還沒去過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武主任說的那個黑市的拍賣會,要是的話,沒準還能遇到林靈呢!
“那還不趕緊起床,再磨蹭下去可就來不及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昨晚要不是你我能起不來嗎?”
“我怎麼了?”
齊蒼炎的身子又湊了過來,被餘小滿嫌棄的推開了,
“打住,以後拒絕白日宣淫,我下樓吃飯了。”
說完餘小滿像一條泥鰍一樣從齊蒼炎的臂窩下麵出溜一下鑽了出去。
齊蒼炎望著她雪白的背影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
等到兩人吃過飯,收拾好,到新北市時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拍賣會晚上8點才開始,我先帶你回家。”
齊蒼炎說的家是他自己在新北市的家,一座古香古色的三進四合院,位於二環裡,站在閣樓上能望見紫禁城。
天啊!這在清朝最低也是個一品大員的宅子吧!
餘小滿像劉姥姥初入大觀園一樣,京爺的豪橫再一次刷新了她對上位者的認知,原來有的東西是你有錢也買不到的。
就像這座宅子,據齊蒼炎說是他太爺爺傳下來的,有價無市。
“以後這裡當咱們的婚房,你覺得怎麼樣?”
怎麼樣?簡直是太行了!
可惜住不了多久,依上麵對此次任務的重視程度,到不了年底,估計齊蒼炎就會被製裁,到時候他所有的一切都會被充公,包括這座宅子!
“這裡平時就你自己嗎?”
他們都進來這麼半天了,一個人影也沒看見。
“嗯,我不喜歡外人進來,平時也隻有固定的日子保潔會過來清掃,平時都是我一個人,不過以後就不一樣了,有你,還有我們的孩子。”
齊蒼炎從背後圈住餘小滿的腰,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癢癢的,說不上是心裡還是頭上。
“你喜歡小孩?”
餘小滿還以為像他這麼霸道又冰冷的男人不會喜歡孩子,畢竟孩子代表著軟肋和麻煩!
“恩,咱倆長的都好看,生出來的孩子也一定好看,多生點,家裡就熱鬨了。”
齊蒼炎已經想象到孩子多了要他做判官的情景,到時候他該幫哪個呢?
男孩肯定像他英俊聰明,女孩像小滿可愛美麗,哪一個他都喜歡。
齊蒼炎想來想去都不知道該幫誰,到最後索性佛係的表示這件事交給孩子的媽媽吧!
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個老六!
餘小滿無語極了,這種喪偶式的育兒怎麼就成了華國的主流,究其根本還是當爹的不負責!
“我又不是生育機器,孩子在精不在多,有一個就夠了!”
說話時餘小滿輕輕摸了摸肚皮,一想到裡麵有一個小生命正在發芽她心裡就脹的滿滿的。
“都依你!”
齊蒼炎牽起餘小滿的手,帶她走遍了院子的每個角落,每到一處他都描述以後的規劃。
育嬰室、玩具屋、保姆房,這些跟他仿佛掛不上鉤的事從他嘴裡娓娓道來,看得出他對兩人的未來充滿了期待!
可惜我的使命是將你繩之以法。
我們一開始就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餘小滿的心情有些低落,她可以忍受彆人對她的不好,卻會因為彆人對她好而心軟,這可能是女人的額通病。
對!這是一種病!所以她要積極治療!
短暫的失落過後餘小滿重新燃起了鬥誌,她現在可是準媽媽一枚,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她要讓她的孩子一出生就站在羅馬!
晚飯是兩人一起完成的,雖然隻是一碗十分普通的熗鍋麵,可兩人吃著比山珍海味還香。
一屋兩人,三餐四季。
夕陽灑在萌芽的山楂樹上,為嫩綠的枝葉鍍上了一層金邊,也溫暖了齊蒼炎的心,好似在海上漂泊數年的孤舟終於找到了停靠的海岸。
可惜幸福總是短暫的,晚飯過後也到了該出發的時候,邁過高高的門檻,看著門外守著的保鏢,仿佛剛才的靜謐隻是南柯一夢。
拍賣會是邀請製的,隻有拿著請帖的人才能進入,會場是在一家私人山莊,據說裡麵還有天然溫泉,來賓不但可以競拍還能免費享受這裡的服務。
真好,還是一票通!
餘小滿覺得自己還是見識太少了,山莊裡每一處景色都獨具匠心,單拎出來都能拿園林獎的。
但好在她的演技是得到過專家認證的,雖然目前還做不到泰山壓頂而麵不改色的程度,但也不至於讓人嘲笑土包子進城。
齊蒼炎和餘小滿進來後就有人遞上了兩個麵具,餘小滿眼前一亮,想到了修仙文裡隔絕神識的紗帽。
戴上後就跟在服務人員後麵去了二樓的包間,坐在沙發上正好能看見一樓的展示台。
進了屋齊蒼炎就把麵具摘了,扯了扯領帶,不滿的嘀咕道:
“每次來都搞這麼麻煩,就這麼見不得人嗎?”
他覺得這家拍賣行的老板藏頭露尾的,不是個痛快人!
阿——嚏——
“怎麼了,政嶼,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叫醫生!”
何政嶼輕輕擺了擺手,
“不用,我還沒那麼嬌氣!”
女人遞給他一瓶水,嗔怪道:
“上學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跑了個半馬回去就在床上躺了半個月!”
何政嶼無奈的瞥了一眼女人,
“哪有一見麵就揭人傷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