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那小畜生一定是找人換血了!我折磨它這麼多年它都肯成全我,如今不知便宜了哪個王八蛋!”
“師尊,現在那兩頭畜生已經不受控製,我們一時半會兒怕是抓不到人了,要是那景朝察覺不對,我們該怎麼辦?”
“通知外麵的,若有變故,就提前舉事!”
“可那噬心蠱······”
“現在你是我們夜郎的王,隻要你振臂一呼,還怕沒人為你賣命?”
“但是不是有些倉促?”
“哼,蜀地剛被那林徹翻了天,滇地也是忍痛斷臂,表麵上再怎麼平靜,暗地裡確實殺機四伏。如今他落到了我們手上,隻要我們舉事,早已同我們綁在一條船上的那兩方能不動手?”
“師傅說得是,那我們是要活的還是死的?”
“活的最好,但若是擒不住,殺了也沒關係,反正都是遲早的事。”
深夜,七彩流光鯢將林徹等人悄然送出深水溝,幾人潛到島邊後,高甚三人悄然從後麵朝皇宮裡摸去。
“爾等亂臣賊子,還不束手就擒,一味頑抗,到時隻會宮塌島沉!”
林徹雄渾的音波響徹整個黔靈島,十二洞的祭司直接傾巢而出,在屋頂與林徹對峙。
“給你們一個機會,此刻棄暗投明,聯手活捉那大祭司,提拔你們做從三品的名號將軍,人人有份,即使把他殺了,每人也可撈個從四品的美差。”
那是十幾人麵麵相覷,然後付之一笑,朝林徹攻來。
“靠!不僅不會算賬,還不講武德!以多欺少!”
林徹連忙往回撤,憑他一己之力,雖不可能戰得過這十幾名九品下的高手,但隻要一直保持住了距離沒被包圍,脫身自保並不是什麼難事。
林徹邊打邊跑,加上那囂張的叫囂,即使很多夜郎人不知他嚷嚷那個的個啥,也依舊拉滿了仇恨,如馬蜂般向林徹湧去。
我都繞島跑了幾圈了,怎麼裡麵還沒動靜?
那些十二洞的人已經開始分散圍捕,林徹走任何一個方向都會不可避免的跟人交手,如此下去必會被那些九品下的高手纏住,而宮殿裡麵遲遲沒有傳來動靜,甚至連接應他的蘇若離也未曾露麵打過一絲掩護。
難不成我被坑了?
林徹一個愣神,兩個祭司就已經追了上來,其中一個一手劈空掌被林徹側身躲過,將殿頂打了一個大窟窿。
“這麼喜歡拆家,我也來!”
林徹一腳踏碎腳下的琉璃瓦鑽進宮殿,隨即一路大肆破壞樓宇。所到之處,房倒屋塌,激起一路煙塵。
“嘭!”
林徹一掌打在牆上,手心卻被反彈的力道震得發麻。
“咦,這間屋有些不太尋常!”
林徹繞道房屋正麵,輕敲那朱漆色的大門,回音卻是金屬的鏗鏘之聲。
“居然沒鎖。”
林徹輕輕一推門隨即打開,稍一思量,還是沒忍住好奇,悄悄溜了進去,帶上了門。
“遭!”
林徹一進屋,腳下一塊地磚鬆動,機關轉動的聲音響起,頓時心知不妙。
“哈哈哈哈!想不到不用我們費功夫,你自己就鑽進去了!”
“這麼個破屋子就困得住我?”
“屋雖小,卻是由玄鐵製成,幾百年來,從未有人闖得出來,認命吧!”
“我出不來,你們豈不是也進不來,怎麼殺我?”
“哈哈哈,勸你彆激怒我們找死,否則等不及餓死你,我們就把你烤了!”
林徹不再言語,隻能寄希望於高甚那邊儘快得手,同時開始在這隻有幾個小窟窿透光的房間裡四處搜索起來。
這玄鐵屋就像是縮小版的厭兵樓,想必放的不是一般的物品。雖然這裡麵東西已經搬走,但既然建了幾百年,恐怕不止是一間屋這麼簡單。
林徹飛身上屋頂,運勁試了一下,整個屋子巍然不動。
這麼牢固,就建一間屋豈不可惜了。
林徹又回到地麵,看了看自己剛才踩下的機關,再四處敲了敲地板。
果然,這下麵也用七寸以上的玄鐵板封死了的。但這機關該不止鎖門這麼簡單。而那十二洞的人既然設計將我引誘過來,說明他們也不知道這屋子還有其它秘密。想來其餘機關在更為隱秘的地方!
林徹一通翻找卻沒有一絲收獲,無奈坐在牆根等待高甚幾人的喜訊。
我以為我家祠堂的機關已經夠隱秘了,想不到這兒——這兒是不是沒有啥機關了?莫非是我想多了?
林徹百無聊奈,無意間卻看到月關透過牆上方的小窟窿在地上映下了幾個似有規律的圖案。
北鬥七星?
林徹靈機一動,再次躍上房梁,一番摸索下,找到許多偽裝成鉚釘的機關,按下了與北鬥七星位置對應的幾個,果然地上封死的玄鐵板出現了一絲縫隙。
林徹卯足了勁扣起那幾百斤 的玄鐵板,一條漆黑的地道出現在眼前。
靠,沒火折子,還是事後再來探寶吧,彆有什麼機關把自己折在裡麵。
“林徹!若你選擇臣服我們!或還有一絲活路!”
林徹心生一計,故意將那玄鐵板抬起又重重砸下。
“那小子在乾嘛?”
“這麼厚的玄鐵板,就連大祭司也破不開,他還能搞出什麼花樣?”
“就是,我們再給他丟些毒煙,讓他知道知道我們十二洞的厲害!”
十二洞的人將毒煙從那幾個小孔扔了進去,林徹棲身房梁,服下避瘴丹,任外麵如何叫罵都默不作聲。
“奇怪,裡麵怎麼沒了動靜?”
“不會中毒被熏死了吧?”
“那小子內力深厚,這點兒毒弄不死他!他想養精蓄銳,待我們問候他祖宗十八代,他肯定會忍不住罵回來的!”
外麵十二洞的人瘋狂叫囂,林徹在房梁上恨得牙癢癢,早已給他們想好了上百種死法。
“不對呀,這林徹還是不是個男人,這麼罵都忍得住?”
“是不是我們中原話學岔了?”
“不至於吧,我去看看他在乾嘛。”
“小心些,當心他來陰的。”
其中一個祭司飛身上屋頂,倒懸著從牆上的孔洞往裡張望。
“不好!那小子跑了!”
“什麼!怎麼可能!”
“這屋裡有地道!快開門!趕緊追!”
眾祭司打開屋門,揮散毒煙,那漆黑的地道讓眾人冷汗直流。
“這小子!連我們都不知道的地道都被他找到了!”
“還不趕緊去追!”
“可這——萬一有機關怎辦?”
“他都進去了,有機關也都被他趟過了,還怕啥?”
年長的西南祭司發話,眾人便點上火把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