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夜郎土司說了很多,且聽起來似乎毫無破綻,越是這樣林徹越不放心。
明明有很多機密可以隱而不報,在最後陰我們一把成為最後的贏家,他卻為何這般坦率的吐露出來?還是他另有更深的謀劃?
“殿下還是不信我?”
“話的誠意足了,可你為什麼會對我這個死對頭的兒子這般坦率,你可知我們中原有句話叫,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你這誠意的真假我著實難以看透。”
“為了我這外孫女能活下去,我已言儘於此,殿下信或不信,自己看著辦吧!”
“那我且問你,氣運一說虛無縹緲,你如何找回來?還有那母蟲又要如何轉移到你體中,轉移到彆人體中能否有效?”
“氣運一事除了上天賜予讓人成為天之驕子外,更多的乃是天下億萬百姓的念力彙聚而成,也就是民心,而這種氣運需要長年累月的積攢,更需要一個裝載的容器。你們中原各國的玉璽就是典型的氣運載體,而我們夜郎也與之相仿,就是你手裡那把古玉鑰匙。”
“那如何吸收氣運?”
“這古玉是我族上古遺留,滴我的血上去它它會有感應的。至於轉移母蟲入體,便有些殘忍,因為母蟲住在心臟之中,以熱血為食,所以需要將原寄主的心臟活剖出來,飲下最後那口心頭熱血。”
那夜郎土司說完,眾人都感到一陣惡心。
“那你先試試吧。”
林徹遞給他古玉,那夜郎土司咬破手指滴血上去後,那古玉果然有瑩瑩白光閃了兩下。
“咦?不好!這氣運已經被吸得隻剩一點,根本不起作用了 !”
“那還有其他辦法沒有?我身上該有些氣運,但喝血一事······”
“殿下身上氣運該是有,但那母蟲不是你的血滋養長大的,所以難有控製效果,而且您自身的氣運要轉接到外人身上,就算我知道方法,殿下恐怕也舍不得。”
蘇若離提議道:
“那讓大鯢帶我們走水下從瀑布逃出去如何?”
“瀑布那裡有一堤壩構成的淺灘,水深不過三兩丈,此時必然已被重兵把守!”
馮遠峰道:
“實在沒辦法我們就保殿下逃出去送信,他日大軍一到,一舉滅了你這夜郎!”
“不可啊!我們夜郎也好,你們大景也罷,百姓是無辜的,將士又何必枉送了性命?”
就在這時,小七彩流光鯢爬上了岸,一個勁的舔阿苗,還把她頂到了眾人當中,見七彩流光鯢反應異常,那夜郎土司忽然意識到什麼。
“阿苗,你娘什麼時候把玉佩給你的,你見它發過光嗎?”
“嗯——我爹說,我出生時差點死掉,我娘就把這玉佩送給我保平安了,至於發光,我也是第一次見。”
林徹道:
“也許就是你娘用這份氣運救了你的命,隻是你當時太小不記得了,有沒有氣運問問七彩流光鯢不就行了?”
而那小鯢聽後,也是果斷的點了點頭。林徹繼續問道:
“她身上有你的血脈,又和同樣被放血育蠱的七彩流光鯢交融了血液,能否起到控製作用?”
“什麼!這小鯢和她換過血?”
“這小鯢為了解蠱,確實跟她做了換血,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我隻是高興。他們給這小鯢下的血蠱,一旦催動母蟲,中蠱的活物將如血液沸騰般痛不欲生,不過此蠱一旦中下便無法在彆的血液中存活。人與人要換血的話風險極大,但這七彩流光鯢要換血的話卻是毫無風險,不過七彩流光鯢的血液珍貴無比,與其餘血交融會助人延年而折損自己壽命,所以這麼多年這小鯢飽經折磨也未嘗向他們屈服。”
“原來如此,那晚上我就和高手前去擒拿大祭司,將母蠱移到阿苗體內。”
“隻要阿苗同意。我沒意見,但你們得保證事後不會要阿苗性命。”
“這是自然,她可比你心思單純,不過我也得防範於未然。我且問你,母蟲在阿苗體內,多大的範圍能起控製作用?又沒有什麼可以解蠱的方法?”
“十裡內可控人心神!千裡外可叫人心如刀絞!子蟲一旦長大,便和宿主同生共死。”
夜郎土司的話讓人不寒而栗,林徹也是眉頭緊皺。殺阿苗,他做不出來;滅母蟲,可能讓成千上萬人失心瘋,他也做不出來;而將阿苗帶回京城,終身軟禁也更是殘忍。
“我願意隨你去你們景朝京城,你們以後彆欺負我們夜郎就好。”
林徹強笑道:
“也好,京城可比你們這兒繁華多了,你也去見見世麵,吃穿都算我的,要是有人欺負你就報我林徹的名號,保管有用!”
安慰完阿苗,林徹就開始製定綁架大祭司的計劃。
“高叔,你跟他交過手,能拿下他不?”
“他九品中的實力較為虛浮,若無其它手段,拿下他沒問題,但恐怕需要小半個時辰。”
夜郎土司提醒道:
“大祭司和其它十二洞的祭司都擅長用毒,請務必小心。”
“你們的毒應該比不過唐門的藥,今天他們假裝被擒就是證明。高叔我跟你聯手,大概需要多久?”
“一個時辰。”
“啊?”
林徹以為自己聽錯了,馮遠峰不解道:
“怎麼世子幫忙反而慢了?”
蘇若離解釋道:
“因為他境界雖高,但不會招式,更不會配合,我眾敵寡的情況下,說不定越幫越忙。”
“原來如此,我懂了,就像我們打合歡宗曹雲時要用六人刀陣,人多了反而更難。”
林徹一臉黑線:
合著你們就覺得我會幫倒忙唄。
蘇若離繼續道:
“我覺得此事由我與世子以及刑部的三位前輩出手比較合適。世子出麵引出其餘祭司和十二洞的手下,在我埋伏在湖邊助世子脫困。而三位前輩相識多年,定能配合默契,儘早的拿下那大祭司。”
“我聽著,這最危險,最容易被包圍的事是要我來乾呀?”
“你是他們想抓的首要目標,你露麵他們才可能傾巢而出。若是能把那大祭司單獨誆出來,你就將他往三位前輩那邊引,自是更容易得手。”
“聽著是有道理,但我總覺得你想偷懶。”
“我想偷懶我還會去?”
“算你這次有道理,就聽你安排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