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收服關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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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和尚走後,劉諶開始思考接下來的對策。

目前蜀漢文武官員中,主戰派全都在外麵,朝堂上要麼是逃亡派,要麼就是投降派。

想要再擊潰鄧艾軍隊後,穩定住朝堂的局勢,就得先團結住逃亡派。

也就是以樊建為首的那一小撮的官員。

但具體有哪些人,劉諶是真不知道。

他雖然穿越了過來,可並沒有繼承真正北地王的記憶。

朝堂官員除了幾個比較有名氣的之外,其餘的是一個都不認識。

如此看來,要接近樊建等人,首先得拿下關彝才行。

同時作為虎賁中郎將的他,應該說是目前成都府的最高軍事長官,除了劉禪之外,就屬他能調動兵馬。

劉諶還要防止另一個意外情況的發生。

那就是忠孝軍擊敗了鄧艾,但擊潰不了劉禪降魏的心,到時候他直接調集城內兵馬圍攻忠孝軍,自己到底是打還是不打?

打肯定是打得過,畢竟城內幾千兵馬的戰鬥力比鄧艾的野戰軍還要弱。

關鍵是這種戰爭屬於內鬥!

蜀漢現在是經不起半點內鬥的。

所以將關彝拉攏到自己的陣營之中,就十分的迫切。

就在劉諶琢磨怎麼勸說關彝的時候,他跟個鬼似得出現在了劉諶的麵前。

“大王,剛才出府的那人是誰?”關彝盯著劉諶,沉聲問道。

劉諶淡然說道:“他是誰,很重要嗎?”

關彝道:“非常重要!”

“臣觀那人,步履穩健、氣勢雄渾,這種氣場,臣隻在薑維、霍弋等將軍身上見過。”

“大王,此人你是從何處覓得?為何之前毫無動靜。”

劉諶皺起眉頭,不悅的說道:“關彝,你是在審問本王嗎?”

“你好像搞錯了自己的定位,吾乃蜀漢北地王,你沒有資格審問本王!”

關彝單膝跪地,但臉上卻毫無愧色,再度問道:“大王,你是真的要抗魏嗎?”

劉諶翻了個白眼,道:“廢話,本王都以死明誌了,你覺得本王會選擇投降?”

關彝又道:“剛才那人,就是大王陰養的死士?”

“僅靠他一人,大王就想要扭轉眼下局勢?是否太過天真?”

劉諶冷笑,並未作答。

關彝繼續盯著劉諶,“大王何故發笑?”

劉諶道:“彆說隻有一人,即便一人都沒有,本王也會堅決抗魏!”

“我劉氏乃是天下正統,大漢江山,豈能被司馬家這種蠅營狗苟之輩竊取?”

“我不明白,你作為二爺的孫兒,為何連二爺一丁半點的骨氣都沒有繼承。”

“關彝啊關彝,你可知道,隨著鄧艾來成都的,還有龐家人!”

“鄧艾或許不會在成都府大肆屠戮,但龐家人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陛下開城投降的那一天,就是你們關家滅門之日!”

秋風乍起,卷起院中落葉。

一片枯黃的葉子,隨風飄蕩,最終落在了劉諶、關彝的中間。

關彝盯著這片葉子看了許久後,緩緩的吐了口氣。

“臣想提醒大王,就算打退了鄧艾,也收攏不起益州百姓的心。”

“益州士族不想打、官員兵卒不想打、老百姓更不想打。”

“大王堅持抗魏,就是在跟整個益州的民心作對,其中阻力,不言而喻。”

“何況最想要降魏之人,是大王的父親,當今的陛下。”

劉諶心下訝然。

因為他感覺自己從關彝的話中,聽出了一點彆的意思。

關彝不是在勸說自己放棄抗魏,他是在……

“你什麼意思?”

“大王如果不懂,就當臣沒說。”

“不是,我懂了,但我不懂的是,你為何要這麼建議?”

關彝將地上那片枯葉撿起,塞入懷中:“我關家,就好似這片葉子。”

“雖然已經枯黃飄落,但一息尚存。”

“關家血脈,不能斷在臣身上。”

言至此,關彝豁然抬頭,道:“何況,祖父一生都在輔佐先帝,匡扶漢室。”

“家父、兄長都繼承了祖父的遺誌。”

“臣作為關家子孫,又豈能眼睜睜看著大漢國祚,以這種方式終結!”

劉諶上前一步,將關彝扶起。

“關將軍建議,言之尚早。”

“不過未雨綢繆,也應當提前做好準備。

……

這日下午。

後主劉禪再次召集群臣,與蜀宮正殿議事。

多日未曾露麵的劉諶,在關彝的陪同下,來到了蜀宮。

官員們見到他,都自動退避三舍,生怕與他有半點瓜葛。

因為眼下的朝堂,也就劉諶還在高呼“抗魏”,其餘人,包括樊建在內,都已經認同了降魏的計劃。

快到正殿的時候,太子劉璿走了過來。

“五弟,恢複的如何?”

“多謝太子掛心,臣弟已無大礙。”

劉璿歎了口氣,道:“五弟,你我之間,何必如此生分。”

劉諶執禮不語。

劉璿道:“五弟,前日西鄉侯帶著降表去見了鄧艾,他的回書中提到,我們可以留在成都府,不必前往洛陽。”

劉諶冷然道:“照這個說法,我們還得謝謝他?”

劉璿道:“五弟,大局已定,你又何必固執。”

“一會上了朝堂,可莫要再像之前那樣。”

劉諶道:“太子放心,做過一次的事情,臣弟不會再做第二次。”

見劉諶是如此態度,劉璿也不知說些什麼好,隻得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去。

太子性格與劉禪如出一轍,軟弱且沒有主見。

他最後死於成都之亂,有些史料說他是跟薑維裡因外和,奮力抗敵,但也有一些史料記載,他是在逃亡的路上,被亂軍當百姓一樣隨手屠殺。

現在看來,後者的可信性要高一些啊。

隨後,劉諶來到正殿,貓在了一個角落之中。

劉禪的傳聲筒黃皓,大聲的誦念著降魏時候的相關事項,譙周等投降派,眉宇之間具是喜色。

樊建等少數逃亡派,則是滿臉憂思。

當黃皓念完旨意後,大殿內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了劉諶。

他們都有點擔心,劉諶又搞之前哪出。

然而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劉諶隻是冷笑一聲,就轉身離去。

甚至都沒有給劉禪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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