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黑心肝兒的壞東西都能在這裡,老子怎麼就不能在這裡?”
桑家主:“紀雲山,你在這裡有什麼用,不過是多了個亡魂而已。”
“你個老不死的才是亡魂,老子的命長的很,等你墳頭草長得比你兒子都高的時候,老子還活的好好的。”
“紀雲山,嘴巴厲害沒什麼用,現在整個宮裡都是我的人。”
誰知道紀雲山聽了直接笑了,“二皇子你個蠢貨,聽到沒有,皇宮裡可都是這老不死的人,你以為他是想要扶你坐上那個位置呢?這老不死的是自己想坐呢。”
“二皇子,你彆聽他的,時間不多了,動手吧。”
二皇子僅猶豫了片刻,便揮了手。
片刻之間,一隊人馬衝了過來,在桑家家主還帶著勢在必得的笑的時候,刀卻架上了他的脖子。
緊接著就是兵器哐當落地的聲音。
“臣等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二皇子見大勢已去,瞬間跌坐在地,而桑家家主卻如同瘋魔了一樣喊道:“不可能,你們怎麼可能會知道的?”
“來人啊,桑家意圖謀反,將桑家滿門抄斬!”
“二皇子協同桑家密謀篡位,貶其為庶民幽靜於府中。”
皇帝下令,給兩人落下了結局,隻有二皇子不解,為何皇帝沒有殺了他。
皇帝轉身回了寢殿,“護國公,朕有事要與你商量。”
學士府中,門外有了動靜,“老爺,小姐,外麵的人撤了。”
莫桑桑看向李清風,“爹,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不會有事?”
“閨女啊,有事也會有人頂著,快,再給爹來個雞翅,烤焦一些。”
莫桑桑行,我烤。
天牢。
桑家人被關押在此,就等明日行刑,算下來今日也是他們最後一天活著了。
吱呀一聲,牢門打開。
看見來人時,桑家人激動的喊著,“嫣然,救救我們,我們不想死。”
隻有桑家家主看向桑嫣然,“桑家出事,你居然不受影響?”
“意外嗎?我以為您應該不會覺得意外才是。”桑嫣然說道。
桑家家主突然明了,“是你?是你把消息告訴皇帝的?桑嫣然,我們可都是你的血親家人。”
有人給桑嫣然端來一把椅子,“娘娘,您坐下說,離他們遠著些,萬一發瘋傷了娘娘,陛下可是會怪罪的。”
桑家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桑嫣然導致的。
桑嫣然把玩著自己塗了紅色蔻丹的指甲,“血親?桑家有這種東西麼?”
“你們把我送進宮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也是你們的血親呢?”
“是你們,把我一步步逼成這樣的,你們把我送到一個能做我父親的人的床上,可有想過我願意不願意?”
桑家主:“你是桑家人,享受了桑家給你帶來的榮華富貴,就該在家族有難得時候有所付出。”
桑嫣然一笑,“是啊,所以我付出了啊,我進了宮,你們不是也安穩的從禁足中出來了嗎?這就算是交易完成了。”
“而今日這一遭,是我,桑嫣然為自己出口氣,你們一個個的難道不該讓我出氣嗎?”桑嫣然回頭問後麵的太監,“你們說他們該不該讓我出氣?”
“當然該讓娘娘您出氣,娘娘如今是貴妃,陛下都由著您,何況是幾個階下囚呢?”
桑嫣然取下手裡的鐲子遞了過去,“說得好,這是本宮賞你的。”
太監接過來,“奴才多謝娘娘。”
桑家主:“桑嫣然可真狠,你以為桑家沒了,皇帝還會留你多久?你以為他真的會留下一個滿門造反的人做他的枕邊人?你太天真了。”
桑嫣然站起身,太監上前幫她理了理裙擺,“這就不勞您費心了,您還是想想,明日腦袋落地的時候痛不痛吧。”
說完這一句桑嫣然便離開了天牢。
顧家。
桑婉柔一直在禁足,並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
“喲,姐姐如今倒是也學會了吃齋念佛了?”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妾室張揚的笑著,“姐姐,您的氣性可不能再這麼大了啊,畢竟能幫您撐腰的人如今可都沒有了呢。”
桑婉柔:“什麼意思,你再說一次。”
“嗬嗬~看來姐姐確實是老了,連話都聽不清了。”
“算了,誰讓妹妹心好呢,姐姐還不知道呢吧,桑家造反不成滿門抄斬,如今正在天牢裡關著呢。”
“你胡說,滾出去,要是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等人離開之後,桑婉柔如同脫力一般跌坐在地,許久之後卻如同瘋魔一般,“來人啊,我要見顧雲堂。”
但一直等到晚上也不見顧雲堂的身影,隻是顧祺緩緩推著輪椅過來了。
見到來人,桑婉柔跑了過去,“祺兒,你外祖家沒事,是不是?她是騙我的是嗎?”
桑婉柔這一生最大的驕傲就是出生在桑家,自小便是郡主,想要的東西她都能得來,包括顧雲堂。
“母親,桑家沒了。”
顧祺的幾個字,讓桑婉柔徹底沒了力氣,“不可能,你外祖那樣的人,就算是造反也不該讓人留住把柄。”
“母親不覺得外祖一家造反才是罪有應得嗎?”
啪桑婉柔一巴掌扇在顧祺臉上,“閉嘴,不許這麼說你外祖。”
顧祺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桑婉柔看著自己的手,略有些顫抖,“祺兒,母親不是故意的,但你不該說你外祖。”
顧祺:“母親現在的感覺如何?是不是很痛?”
留下這句話後,顧祺便離開了桑婉柔的院子。
下人落下了鎖,想來以後這個院子開門的機會也是不多了。
直到夜裡,紀雲山才從皇宮出來,但卻沒回國公府而是直接來了學士府。
進門卻什麼也沒說,朝著管家說道:“先去給我下碗麵。”
管家李叔這陛下也忒摳了些,國公爺這麼大歲數了,怎麼在宮裡折騰一天了,連一碗熱乎的都不給吃呢?
君逸寒跟顧璟辭陪著紀雲山吃完。
直到紀雲山放下筷子,“不裝昏迷了?”
“明日便就能不裝了。”
君逸寒看向紀雲山,“老師這麼晚應該不是為了吃學士府的麵的吧?”
“怎麼?隻許你在這裡吃喝拉撒,還不許老頭子吃碗麵?”
君逸寒他就不該說這句話,老爺子年紀越大脾氣越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