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寒沉默片刻後開口,“如果她真的是蠱女,我們等下去便就會有所分曉。”
紀雲山:“說話就說快些,見分曉,你倒是說說怎麼見分曉,慢慢吞吞的,哪裡來的臭毛病。”
顧璟辭早已經學會在紀雲山毒舌的時候沉默了。
二皇子趕到花園,連南疆公主的影子都沒看見,氣急敗壞的回了宴會之上,咬牙切齒的問二皇子妃,“人呢?”
“臣妾親眼看見藥效發作便回來了,然後便是殿下您趕了過去。”
“你莫不是不想讓你的位置,故意誆騙本殿下?”
宴會到了尾聲,一個宮女在皇後耳邊耳語,隨即便是皇後帶了人去往一處偏僻的宮殿。
南疆公主清醒之時,最開始顯出了慌張,但也僅僅片刻之後便恢複了正常,但眼中卻有狠厲。
“娘娘,就是這裡。”
砰的一聲門被推開,皇後看見裡麵的情況倒也淡定,隻是說道:“穿好衣服,出來。”
大皇子眼神落在南疆公主的身上,“公主,今日之事”
“大皇子無須多言。”
她是個聰明人,更何況這件事也不難猜。
兩人穿好衣裳,皇後端坐在外。
“大皇子,你覺得此時該當如何?”
大皇子跟二皇子都不是皇後所出,這些年對幾個皇子倒也算得上是可圈可點,出了皇帝昏迷這事,作為皇後,她更懂得審時度勢。
大皇子跪在地上,“母後,此事是兒子的不對,兒子願娶公主。”
“大哥今日倒是當弟弟我刮目相看啊。”二皇子的聲音陡然響起。
見到二皇子,南疆公主握緊了拳頭。
皇後剛要說什麼,外麵跑來一個太監,“娘娘,娘娘,陛下醒了!”
皇後大喜,指著大皇子說道,“今日之事本宮看在陛下醒了的份兒上暫且不追究,但你必須要對公主有所交代。”說完便浩浩蕩蕩的帶著人離開了。
皇帝的寢殿內,此時隻剩下紀雲山,君逸寒跟顧璟辭在皇帝有蘇醒跡象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皇宮。
馬車內。
君逸寒說道:“璟辭,不是她。”
“為何這麼確定?”
君逸寒似看著馬車窗外,但眼神中卻很空洞,“當年我身受重傷,本以為必死無疑,但卻被人所救。”
“等我醒了之後才發現自己早已身處南疆地境內,這些年我一邊養傷,一邊跟著救我之人了解南疆之事。”
“那個人是大越人?”顧璟辭篤定的問。
“是,他是大越人,不過他的妻子是南疆人。”君逸寒不多說那人的事,顧璟辭也不再問。
“南疆皇族女子,天生雙胎,一人成公主另一人則成蠱女,兩人自小分開養,絕不出現在一起。”
“若是我猜的沒錯的話,現在這位南疆公主是蠱女,你當初的昏迷不醒應該也是因為她,你可以在仔細想想你們之間可還有什麼交集。”
“可那個女子跟南疆公主的長相沒有一點相似之處。”顧璟辭有些不解了。
“璟辭,蠱女養蠱必須是處子之身。”
這句話過後,馬車內陷入安靜。
二皇子回府之後。
“好一個大哥啊,還真是黃雀捕蟬,螳螂在後啊。”
驛站之中,南疆公主摔了一地的東西,她費儘了千辛萬苦才走到這一步,就這樣被人給打亂了計劃。
“公主,大祭司來信,說讓您務必取得蠱王。”
侍女還不知道自家公主宴會這一遭沒了練蠱資格,現在的她彆說拿到蠱王了,就連她自己也會被蠱所反噬。
“把這封信送到二皇子手裡,一切既然是他造成的,那就該由他來承擔。”
至於她迷糊之中見到的那個人,不管是真是假,如今對她來說,也不重要,畢竟這張臉如今長在她身上
第二日,除了某些人的心,算得上是風和日麗的一天,皇宮短暫的恢複了平靜。
不過大皇子跟二皇子之間卻更加的水火不容了。
莫桑桑為了能讓老太太莊子上吃得好,玩兒的開心,帶著老太太在莊子上做了老太太一輩子都沒做過的事。
“祖母,您試試看嘛,這個真的不咬人,就是看著軟綿綿的有些滲人而已。”
“桑桑啊,祖母真的不敢,這蟲子真的會吐絲?”
莫桑桑是今日帶著老太太上山發現的桑樹,上麵竟然已經有孵化的蠶,找了一圈還發現不少的蠶卵,雖說現在不缺以上布匹,但她絲質的貴啊,要是能自己養,說不定還能做個蠶絲被呢,想想就開心。
“姐姐,你看,我找了好多你說的這個卵。”莫依依手裡的一片桑葉上,黑漆漆的堆了好多卵,但莫桑桑覺得有理由懷疑不全是蠶,也有可能是毛毛蟲
“依依真厲害。”
莫依依受到了鼓舞,“姐姐,我再去找一些來。”
莫桑桑趕緊拉住她,“夠了,夠了。”
這麼多的卵,得孵多少出來啊,她可不想之後在家每天挑毛毛蟲啊。
“行了,祖母也該累了,你先扶祖母回去休息,中午給你做個涼粉吃。”
“禾陽,我想你回京城一趟。”
莫桑桑一邊摘桑葉,一邊對著站在不遠處的禾陽說道。
祖母他們太反常了,就算是來小住,也不該這麼殷勤的盯著她,莫桑桑很敏感。
禾陽正要走,又被莫桑桑攔住了,“晚些去,帶上點兒新做的桑葉涼粉。”如果京城沒什麼事,那禾陽跑一趟也不算突兀。
家裡那幾個可都太精了。
學士府。
南疆公主再一次來找顧璟辭,這一次顧璟辭倒是沒有回避。
南疆公主帶著些許嬌媚的看向顧璟辭,“璟辭,我以為你還是不見呢。”
“你不是真的南疆公主,你到底是誰?”
“那你猜猜我是誰?”南疆公主不答反問,整個人的身子突然靠近顧璟辭。
顧璟辭往後退了兩步。
雖說南疆公主沒承認也沒否認,但顧璟辭還是從她剛才被他突然問出那句話後的反應看了出來,她聽到身份被拆穿後的停滯。
突然南疆公主站起身,捂住心口,目光在四處張望了一圈,然後著急忙慌的離開了學士府。
等人離開之後,君逸寒走了出來。
“璟辭,你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