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院子收拾的怎麼樣了。”
莫桑桑看著像是逃跑走了一樣的莫君澤,嘖,那是給大哥跟紀昀安排一個房間還是兩個房間呢?
因為莫家人的到來,莫桑桑心裡那份不安暫時被壓了下去。
在看到範鈺用衣裳兜田螺的時候,她額角青筋直跳,“鈺兒,今日你的衣裳自己洗,不會,就讓魏良教你。”
“姨姨~”
“叫姨姨也沒用,這麼多個籃子呢還不夠你裝的?”
最終範鈺抱著自己的衣裳跟著魏良蹲在井邊自己洗衣服,莫桑桑不讓人幫他,顧念安又在旁邊看著,魏良就是想幫也不敢,隻好站在旁邊手把手的教他。
直到廚房裡傳來濃烈的香氣,範鈺才堪堪的洗完自己那一件衣裳。
莫家人沒吃過田螺,一時間不知道怎麼下手。
“這樣吃的,先吸一口,然後用竹簽把肉給翹出來。”紀昀手裡的竹簽直接遞給了莫君澤,動作極其自然。
莫老夫人簡直沒眼看。
“祖母,您不吃辣,我給您專門挑了些大的,直接把肉取出來切片炒了,您嘗嘗看?”
“好,祖母嘗嘗。”
“桑桑妹妹,你光給祖母做了,我怎麼沒吃過這樣的做法?”
莫桑桑一挑眉,“紀二哥哥,你要是有祖母這般大的年紀,我也給你做。”
“大哥,你說對不?”
莫君澤看了莫桑桑一眼不語,隻是給紀昀夾了菜放進碗裡,“好好吃飯。”
“在莊子上住了這麼久了,可有想過什麼時候回京城?”
莫桑桑:“大哥,你這話口也轉的太快了點兒,我都有些跟不上了。”
看了眼莫君澤,輕咳一聲,“怕來回折騰,我是打算等麥子收了,稻子入田了再回去的,到時候應該正好趕上婉兒姐跟秦將軍的婚禮。”
“過兩日我要出去一趟,祖母就跟你一起住在莊子上。”
莫桑桑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好啊,祖母也正好散散心。”
此時宮門前,範逸塵帶兵與大皇子麵對麵。
“範逸塵,你好大的膽子,連本皇子都敢攔,讓開,我要進去見父皇。”
“大皇子,臣接到的命令是封鎖皇宮,所有人不得進出。”
“你放肆,本皇子要去看父皇,是其他人嗎?”
不遠處的馬車內,“這個蠢貨,被本皇子一激就跑來宮門口鬨了,就這樣的腦子,怎麼配跟本皇子爭那個位置。”
“殿下,大皇子進不去,但咱們的人也進不去,如今這宮裡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
此時皇宮之中,張大夫正在為皇帝把脈。
“如何?”
張大夫皺眉,“照著脈象來看,確實跟璟辭當初的一樣,不過我仍舊看不出是因何原因。”
紀雲山:“無妨,你先在偏殿休息,這段時間要辛苦你跟我一起守著陛下,其他人我都不信。”
“老師,現在基本能確定跟這位南疆公主有關係了。”
紀雲山:“你的意思是蠱?”
“是!”
“你打算如何做?”
君逸寒:“大哥二哥不是都想進來嗎?那就讓他們都進來。”
第二日,由皇後親自擬的皇帝壽宴的宮宴函送到了各個府邸,南疆公主自然也是收到了一份的。
一眾大臣不明所以,陛下不是昏迷不醒嗎?怎麼突然要提前恭祝壽誕了?
也有人猜測是不是皇帝醒了?更甚者說是皇後要給皇帝衝喜,反正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
宮宴之上,各懷心思。
“你確定要這麼做?如果一旦你被發現,以後再想全身而退就不容易了。”顧璟辭看向正在給自己喬裝的君逸寒說道。
“無妨,先解決眼下之事。”
顧璟辭去了門外等,足足半個時辰之後,君逸寒再出來之時,便再也看不見臉上那道可怖的傷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清俊溫和的一張臉,這便是君逸寒本身的長相。
“把人引過來,小心些。”君逸寒囑咐。
“你還是自己小心吧,頂著這張臉在宮裡出現,若是被人發現,不出一盞茶時間,就能傳遍整個皇宮。”
皇後端起酒杯,“諸位,陛下昏迷之事確是屬實,不過昨兒晚上陛下醒過一次,這不,還念叨著壽宴嘛,本宮想著陛下既然念著,那就辦了,也好幫陛下祈福。”
當皇後說到皇帝醒了的時候,南疆公主臉色一變,這怎麼可能?難道沒有了蠱王,她的蠱變得這麼不中用了?
“公主,我敬您。”
南疆公主正在走神之際,二皇子妃端著一杯酒遞了過去。
等人喝下去之後,二皇子妃,朝著二皇子遞過去一個眼神。
“公主,這裡太悶了,不如我帶你去那邊花園走走?”
南疆公主心裡有事,根本沒想那麼多,就連侍女想跟去,也被二皇子妃的侍女給絆住了。
顧璟辭暗笑,看來用不上他了,自有蠢貨把人帶過去。
二皇子妃找了個理由離開,此時,顧璟辭站在君逸寒身邊,“她被下了藥。”
南疆公主覺得頭有些暈,隻好在一旁的亭子裡坐著休息。
突然,蠱鈴的震動,讓她清醒了幾分。
在看見君逸寒時,南疆公主的眼睛陡然睜大,“你你不是”
“死了?”君逸寒幫她說完。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還活著。”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原來如此,隻有那樣,你才有可能活下來,她倒是真舍得。”
不遠處傳來腳步聲,南疆公主此時已經有些意識模糊,君逸寒轉身離開。
“如何?”
“來的是什麼人?”
顧璟辭吐出兩個字:“大的。”
大皇子見到南疆公主,兩眼直接發亮,走到南疆公主身邊,“這樣的尤物,就該是他的女人。”
要說這位大皇子跟皇帝哪裡像,便好色這一點就足夠的像。
皇帝寢宮之中,君逸寒恢複原來的喬裝。
“她不是當年的那個人。”
顧璟辭給他倒了杯茶水遞過去,“什麼意思?那那張臉是怎麼回事?”
“南疆有雙生女一說,一個為公主,一個為蠱女。”說完君逸寒看向顧璟辭,“我懷疑她是雙生之中的另一個人,也就是讓你昏迷不醒的那個人。”
“你對其可有印象?”
顧璟辭搖頭,當年的確是跟一個女子有所交集,但算不上是深交,甚至他還算得上救了那女子一命。
“是有這麼個人,但她們的長相沒有任何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