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他狠狠地砸了一下欄杆,“朱豪這個狡猾的家夥!”
“他故意在左翼和中島、荻洲的部隊死磕,就是為了讓我們以為他兵力不足!”
“然後趁我們放鬆警惕,把主力全部投入正麵戰場!”
新井石根臉色同樣難看:“師團長,我們現在怎麼辦?”
板垣征四郎咬牙切齒地看著那些鋼鐵巨獸,心中湧起一陣絕望。
八十輛坦克,這是什麼概念?
就算是他們第五師團的反坦克火力,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全部摧毀。
“師團長!朱豪的步兵也上來了!”
一個參謀驚恐地指著遠方。
隻見朱豪親自帶著一萬八千多名官兵,如潮水般湧向第五師團的陣地。
“殺啊!”
“弟兄們!今天就是咱們報仇的時候!”
他的身後,黑壓壓的第41軍官兵紛紛從他的身邊衝了出去,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殺意。
周衛國帶著教導隊從左翼推進,趙毅川帶著122師從右翼包抄。
黃家俊雖然傷勢未愈,但依然拖著傷腿,帶著124師的精銳從中路突擊。
吳亮的144師主力也趕到了,三千多人的隊伍如猛虎下山。
“這…這是朱豪的全部兵力!”
……
板垣征四郎終於明白了朱豪的真正意圖。
“他把所有的主力都投入到正麵戰場,這是要和我們決一死戰!”
“可是…可是他哪來的這麼多坦克?”
新井石根同樣百思不得其解。
根據他們的情報,朱豪的裝甲部隊在左翼激戰中應該損失殆儘了。
“師團長!坦克已經衝到我們陣地前沿了!”
前方傳來驚恐的喊聲。
板垣征四郎舉起望遠鏡,看到幾輛t34坦克已經衝破了第一道防線。
“轟!”
一發炮彈準確命中一個機槍掩體,炸得碎石飛濺。
“轟!轟!轟!”
更多的坦克炮開火,密集的炮彈如雨點般落在第五師團的陣地上。
“反坦克炮!快!”
日軍的反坦克炮手們慌忙操作著火炮,但坦克的數量太多了。
“嗖!”
一發反坦克炮彈擊中一輛四號坦克,但隻是在裝甲上留下一個白點。
“什麼?打不穿?”
日軍炮手們驚得目瞪口呆。
他們的反坦克炮對付一般的坦克還湊合,但麵對這些最新式的重型坦克,根本無濟於事。
板垣征四郎站在臨時指揮所裡,望著遠處朱豪的鋼鐵洪流,臉色陰沉如水。
"師團長,朱豪的坦克集群已經突破我們第一道防線!"參謀長新井石根聲音顫抖著彙報。
"我看到了。"板垣征四郎咬牙切齒,"這個狡猾的支那人,居然瞞過了我們所有人的眼睛。"
他猛地轉身,對著通訊兵大吼:"立即給荻洲立兵和中島今朝吾發電!"
"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馬上攻破左翼防線!"
"從後方包抄朱豪的主力部隊!"
通訊兵連忙操作電台,滴滴答答的電碼聲在指揮所裡響起。
板垣征四郎在指揮所裡來回踱步,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朱豪啊朱豪,你以為把所有兵力都投入正麵,就能吃掉我的第五師團?"
"你未免太狂妄了!"
新井石根小心翼翼地說:"師團長,我們現在的處境確實很危險。朱豪的坦克太多了,我們的反坦克火力根本不足以應對。"
"閉嘴!"板垣征四郎怒吼道,"區區一個朱豪,還翻不了天!"
他指著地圖上的左翼陣地:"隻要荻洲和中島攻破左翼,朱豪就是甕中之鱉!"
"到時候,我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螳臂當車!"
就在這時,又一個通訊兵跑了進來。
"報告師團長!第21聯隊請求支援!朱豪的坦克已經衝到聯隊指揮部附近了!"
板垣征四郎的臉色更加難看。
"傳令第42聯隊,立即支援第21聯隊!"
"還有,讓炮兵聯隊集中火力,轟擊朱豪的坦克集群!"
"哈依!"
……
與此同時,在富金山左翼,第十三師團指揮部裡。
荻洲立兵接到板垣征四郎的電報,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哈哈,板垣這個老狐狸,終於也有今天!"
他把電報遞給副官:"你看看,朱豪居然把全部主力都調去攻擊第五師團了!"
"板垣現在被打得焦頭爛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副官接過電報,看了一眼,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師團長,朱豪這招真是高明啊!"
"他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把板垣耍得團團轉!"
荻洲立兵得意地點點頭:"這就是板垣自大的下場!"
"他以為自己算計了我們,讓我們在左翼當炮灰。"
"結果呢?現在輪到他被朱豪算計了!"
副官問道:"師團長,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要按照板垣的命令,全力攻擊左翼嗎?"
荻洲立兵摸了摸下巴,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當然要攻擊。不過嘛"
他停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
"我們要'儘力而為'。"
"傳令各聯隊,對左翼發起攻擊,但要保存實力。"
"不要過於激進,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副官心領神會:"明白了,師團長。"
"我們要讓板垣知道,把彆人當炮灰的滋味!"
荻洲立兵冷笑一聲:"正是如此。"
"讓板垣和朱豪狗咬狗去吧,我們在旁邊看戲就行了。"
幾乎同時,第十六師團指揮部裡,中島今朝吾也收到了板垣的電報。
"哈哈哈!"中島今朝吾看完電報,忍不住大笑起來。
"板垣這個王八蛋,也有今天!"
他把電報拍在桌子上,對著參謀們說:"你們看看,朱豪把板垣耍得多慘!"
"現在他急了,要我們去救他!"
一個參謀小心翼翼地問:"師團長,那我們"
"救?"中島今朝吾冷笑,"他把我們當炮灰的時候,怎麼不想著我們?"
"現在輪到他倒黴了,就想起我們的好處了?"
"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另一個參謀說:"可是師團長,這畢竟是軍令"
"軍令?"中島今朝吾不屑地說,"板垣有什麼資格給我下軍令?"
"他不過是仗著資曆老,在我們麵前裝大尾巴狼!"
"現在好了,被朱豪收拾了,知道厲害了吧!"
他走到地圖前,用手指在左翼陣地上畫了幾個圈。
"傳令各聯隊,對左翼發起攻擊。"
"但是,要注意保存實力,不要硬拚。"
"我們的任務是'配合'板垣,不是去送死。"
參謀們都明白了中島今朝吾的意思。
這是陽奉陰違,出工不出力。
"哈依!"
……
“轟!轟!轟!”
爆炸聲震天動地,整個富金山都在劇烈顫抖。
八十輛坦克組成的鋼鐵洪流,如同猛獸出籠,瘋狂地撕咬著第五師團的防線。
徐虎站在一輛t34坦克頂上,手持衝鋒槍,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弟兄們!給老子狠狠地打!”徐虎的聲音如雷貫耳,“今天就讓這幫狗日的鬼子,嘗嘗被屠殺的滋味!”
“噠噠噠!”無數挺輕重機槍一起咆哮,密集的彈雨如暴風驟雨般潑向日軍。
“轟!”一發坦克炮彈準確命中日軍的一個機槍掩體,炸得血肉橫飛。
黃家俊雖然拖著傷腿,但依然衝在最前麵:“124師的弟兄們!為死去的袍澤報仇!”
“報仇!報仇!”124師的殘部爆發出震天的怒吼,每個人都殺紅了眼。
吳亮帶著144師主力從右翼包抄,他興奮得像個孩子:“哈哈!老子憋了三天,今天終於能痛快地殺鬼子了!”
第五師團的防線在鋼鐵洪流麵前,如紙糊般脆弱。
“轟隆隆!”履帶聲越來越近,碾壓過一切阻擋。
……
板垣征四郎站在臨時指揮所裡,臉色鐵青如水。
他緊握著望遠鏡,看著自己的部隊被朱豪的鋼鐵洪流撕得粉碎。
“八格牙路!”板垣狠狠地砸了一下欄杆,“朱豪這個狡猾的混蛋!”
新井石根參謀長滿頭大汗地跑過來:“師團長!第21聯隊已經潰散了!第42聯隊也頂不住了!”
“我看到了!”板垣咬牙切齒:“再電中島和荻洲!讓他們馬上攻破左翼!”
“師團長,電報已經發了,但是…”新井石根欲言又止。
“但是什麼?說!”板垣怒吼道。
“第十三師團回電說,敵人抵抗頑強,至少還需要八小時才能攻破。”
“第十六師團的回複也是一樣…”
“八小時?”板垣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八小時後,我的第五師團就被朱豪吃光了!”
他在指揮所裡瘋狂地踱步,額頭上青筋暴起。
“這兩個混蛋!他們是想看我的笑話!”板垣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他們想等我和朱豪拚個兩敗俱傷,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新井石根小心翼翼地說:“師團長,現在我們的處境確實很危險,要不要…”
“要不要什麼?逃跑嗎?”板垣瞪著血紅的眼睛:“我板垣征四郎,豈能被一個支那軍長嚇跑?”
遠處又傳來一陣爆炸聲,顯然又一個據點被朱豪的坦克摧毀了。
“師團長!朱豪的坦克已經突破第二道防線了!”一個通訊兵慌張地跑了進來。
板垣的臉色更加難看。他知道,按照這個速度,最多一個小時,朱豪就能打到師團指揮部。
“給我接通航空兵司令部!”板垣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即請求空中支援!”
新井石根連忙操作電台,滴滴答答的電碼聲在指揮所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