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司馬策滑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頓時閃過一抹精光,整個人的身體也是猛地一顫,再次用神識感知山穀下那道殘存的魔氣,過了一刻鐘的時間,他終於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元嬰後期!”
“就算她真的可以破解天魔引,也絕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突破到元嬰後期。”
這一刻司馬策滑像是想明白了什麼:“所以這應當是夜婉傾曾經的符籙。”
畢竟是化神強者,司馬策滑僅僅是在感應到元嬰後期的一瞬間,便想明白了前因後果,應當是塗山雪主動示弱,趁著司馬苕放鬆防備的時候,通過符籙一擊必殺。
“沒想到,真的被那群廢物說對了。”
想清楚這些,司馬策滑不禁譏諷道,但很快她便回過神來,看向青丘的方向:“塗山雪這已經是因為你而死去的第幾個族中長老了”
司馬家的長老本就因為追殺夜婉傾而所剩不多,如今司馬苕死後,便隻剩下最後兩名元嬰長老了,想到這裡司馬策滑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好!”
“很好!”
“老夫定讓你付出代價!”
與此同時另一邊,青丘。
“夜婉傾。”
塗山雪突然想到在奉丹的時候,司馬苕所說的那件事情,頓時眼神認真的看向夜婉傾:“我在奉丹的時候遇到了司馬家的人。”
夜婉傾聽見塗山雪的聲音,不禁感到有些疑惑,塗山雪為什麼和自己說這些,下一刻她便聽見塗山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當年夜家之所以會被人一夜覆滅,便是司馬家所為。”
聽見這句話的瞬間,夜婉傾整個人都被狠狠的震驚住了,因為她一直都知道,能滅掉夜家的一定是六大家族中的一個,隻不過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是司馬家。
隻是
夜婉傾抬頭看向塗山雪,她為什麼知道是司馬家滅掉的夜家?
忽地她想到塗山雪剛剛說自己在奉丹遇到了司馬家的人 ,難道是司馬家的人告訴塗山雪的?
這可能嗎?
這一刻,夜婉傾不禁有些疑惑了,這不是她不相信塗山雪,實在是這一切有些匪夷所思,如果真的是司馬家滅掉了夜家,對方會主動告訴塗山雪嗎?
司馬家這麼做的理由又是什麼?他們完全沒有理由這麼做。
隻是她看著塗山雪,此刻少女的神情異常認真,並不像是在騙自己,這一刻夜婉傾竟然感到了些許茫然。
“相信她嗎?”
夜婉傾在內心問自己,塗山雪一而再的欺騙,令夜婉傾無法再相信她,隻是如果塗山雪是在騙自己,她的目的又是什麼?
她想到如今狐族與司馬家的關係似乎並不是很好,甚至附屬勢力之間的小摩擦不斷,難道僅僅是因為這個,她就可以欺騙自己,說曾經滅掉夜家的是司馬家?
想到這裡,夜婉傾心中對塗山雪的厭惡更甚,因為夜家被滅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內心深處最不願意提及的事情,所以塗山雪如果真的用這個欺騙自己,那便是觸碰到了自己的底線。
“你可以回想一下,司馬家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追殺你。”
聽見塗山雪的話,夜婉傾也不禁恢複了些許理智,也是在這一刻她回想起剛剛的自己,似乎在思考問題的時候,帶上了對塗山雪的偏見,並沒有理智的思考。
再仔細回想,這段時間似乎隻要自己見到塗山雪,情緒便會不受自己的控製,想到這裡夜婉傾不禁被驚出一身冷汗。
此刻冷靜下來,仔細回想司馬家追殺自己的原因,似乎是因為自己殺了司馬甲霍?
隻是
“這樣一個大家族真的會因為一個不成器的司馬甲霍,從而得罪一個未來必成化神的天驕嗎?”
塗山雪所說的也正是此刻夜婉傾心中所想的:“所以司馬家追殺我的原因,是因為害怕自己得知真相,害怕自己成長到化神之後的報複。”
這樣一想似乎一切都說得通了
聽見夜婉傾的話,塗山雪點了點頭:“是的,為司馬甲霍與司馬凍希複仇,單純隻是他們的借口,真正的原因,就是害怕你得知真相。”
夜婉傾一雙猩紅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塗山雪的眼睛,雖然心中已經猜到了大概,但她還是有些許擔憂,塗山雪是拿這件事來欺騙自己。
感應到夜婉傾的目光,塗山雪的眼睛也沒有任何猶豫的看了過去,四雙眸子緊緊地對視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塗山雪的眼神中沒有任何其他的情緒,有的隻有認真。
或許她真的沒有欺騙自己。
夜婉傾不禁在心中想到,因為一直以來,塗山雪隻要欺騙自己,無論她掩飾的有多好,眼中總會露出心虛的神色,但這一次夜婉傾並沒有從中看到。
隻是司馬家為什麼會告訴塗山雪這些?
也是在這時,塗山雪感到體內氣血翻湧,嘴角滲出一絲鮮血,也是在看到這些的時候,夜婉傾像是想明白了什麼,開口問道:“司馬家的人傷的?”
塗山雪聞言抿了抿唇,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嗯。”
既然夜婉傾已經看見了,那自己也沒有繼續隱瞞的必要了,她伸手抹去唇角的血漬解釋道:“她認為我必死無疑,所以才會說出這件事情。”
聞言夜婉傾點了點頭,這與她心中的猜想無二,隻是她心中還是有著最後一個疑惑
“你還記得之前給我用來防身的符籙嗎?”
聽見塗山雪的話,夜婉傾回想起那張元嬰後期的符籙,眼底深處不禁再次閃過一抹恨意,與此同時也像是明白塗山雪為什麼能成功從司馬家手下逃脫了。
“那張符籙還剩下最後一次,我一直不願意使用,但這一次我希望你可以親手斬殺司馬家的人。”
說到這裡塗山雪頓了頓:“所以我才會使用那張符籙”
夜婉傾聽見塗山雪的話,內心不禁掀起一絲波瀾,隻是很快便被她壓下,但還是開口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