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雪聽見夜婉傾那冷漠的聲音,心中不禁感到有些疑惑,對方的反應為何是這般冷淡,在自己的預想中,夜婉傾雖然不至於因為一株陰陽草而興奮,但也不應當是這般冷漠。
難道是陰陽草有問題?
塗山雪隻能在心中如是想到,也是再同一時間夜婉傾從再次突破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她看向麵前的塗山雪,或許她在將陰陽草給自己的時候,也沒有想到,自己不但沒有受到反噬損失壽元,反而還因此一舉突破到金丹中期吧。
想到這裡,夜婉傾不禁在心中感到一絲可笑,與此同時她對著麵前的少女開口道:“謝謝。”
謝謝塗山雪的陰陽草,讓自己突破到金丹中期,讓自己的修為更進一步,距離複仇的時間也更近了一步
而此刻剛要開口詢問夜婉傾是不是陰陽草有什麼問題的塗山雪,聽見夜婉傾的話則是微微一愣,抬頭看向對方,此刻對方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與此同時另一邊,魔宗司馬策滑坐在宗主大殿的主座上,四周的空氣都因為他體內溢散的氣息,而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痕。
“有查出,究竟是什麼人殺了司馬苕嗎?”
司馬策滑一雙陰翳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弟子,聲音異常冰冷,似乎能將人的靈魂凍僵。
“老祖”
跪在下方的弟子感受到司馬策滑那冰冷的目光,不禁嚇得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一個月前司馬苕的魂燈熄滅,司馬策滑便派人出去調查究竟是什麼人殺了司馬苕。
“倆話都說不清楚,留你有何用!”
司馬策滑聽著弟子顫抖的聲音,不禁有些不耐煩,看向另一名跪在自己麵前的弟子,與此同時伴隨“碰”的一聲,剛剛那名彙報的弟子身體瞬間炸成一團血霧:“你說!”
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聽見司馬策滑的聲音,著名弟子身體猛地一顫,但剛剛那人的下場就擺在眼前,他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儘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啟稟老祖,在南宮城的族人,從那裡散修的口中得知,一個月前青丘塗山雪有經過南宮城。”
那弟子說到這裡看了眼司馬策滑,見對方似乎並沒有想要殺了自己的想法,不禁長鬆一口氣:“據說塗山雪曾詢問過前往奉丹的路線所以我們懷疑,是塗山雪殺了司馬苕長老”
“塗山雪”
聽見弟子的彙報司馬策劃一雙眼睛微微眯起,腦海中回想著塗山雪這個名字,最終腦海中回想起當初在宴會上見到的那道白衣倩影,當時對方不過隻有半步元嬰的修為,而司馬苕長老可是元嬰中期。
想到這裡,他身上的氣息頓時一冷:“你的意思是,司馬苕被一名不過半步元嬰的狐妖斬殺?”
說話間,魔氣已經形成一個巨大的手掌將剛剛彙報的那名弟子攥在手中:“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們並沒有找到究竟是什麼人殺了司馬苕,便隨意找了一個人來騙我。”
說話間,那魔氣形成的大手開始逐漸攥緊,那名弟子感知到這一點,頓時驚恐地求饒道:“老祖,不是”
然而司馬策滑則是依舊麵無表情,隨後伴隨“砰”的一聲,那名弟子瞬間炸成一團血霧,整個大殿也在瞬間安靜下來,四周其他弟子皆是匍匐在地,將腦袋深深的埋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司馬策滑看著跪在地上的魔宗弟子,冷哼一聲:“一群廢物,竟是連這麼點事情都辦不到!”
看著最前麵身體不斷顫抖的“現任魔宗聖子”,腦海中不禁回想起前聖子莫芊羽的身影,若是莫芊羽一定不會像這些人一樣,想到這裡他再次冷哼一聲,與此同時一股威壓向著對方壓去。
那名跪在地上的司馬朣,也是忽地感到體內氣血翻湧,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頓時驚恐地抬頭看向司馬策滑:“老祖饒命!”
見狀司馬策滑更加憤怒,這些人跟莫芊羽、夜婉傾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沒一個有用的東西,到最後竟然還需要老夫親自走一趟。”
聲音落下的瞬間,他的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那股籠罩在司馬朣身上的威壓也在此刻消散,他整個人頓時長鬆一口氣,隻不過眼中依舊殘存著一抹恐懼之色。
剛剛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死亡距離自己是如此之近,但好在最終老祖並沒有真的送自己去見“司馬甲霍”
另一邊,不過幾息的時間,司馬策滑便出現在奉丹最核心區域,他的神識瞬間覆蓋整個奉丹,一時間所有正在奉丹尋找修煉資源,亦或是閉關的修士,皆是感到毛骨悚然,仿佛自己被某種恐怖的存在盯上。
下一瞬,這種感覺便又在瞬間消失,就好像剛剛的一切都隻是自己的錯覺
司馬策滑出現在司馬苕死亡的地方,神識瞬間籠罩已經化作一片廢墟的山穀,像是在感知著什麼。
“咦?”
半晌,司馬策滑輕咦一聲,與此同時睜開眼睛,再次看向麵前的山穀,眼中已經滿是震驚之色:“竟然是魔氣?!”
他能清楚的感知到,廢墟最下方的並不是靈力,而是魔氣,並且這股魔氣並不是司馬苕的,隻不過為什麼:“這股魔氣的氣息,為什麼有種熟悉的感覺。”
他不禁微微有些疑惑,他再次感知這絲殘存的魔氣,不知過了多久,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有了一絲驚恐:“這是”
“這怎麼可能!”
司馬策滑終於是在自己的記憶深處,想到了這股氣息是誰的,隻是這怎麼可能,她明明已經因為天魔引境界跌落到了築基一層,並且再也無法修煉,這一切簡直超出了他的認知!
靈魔界曆史上還從未有過先例,夜婉傾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