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糯白剛和田宏走兩步,就聽到了風至的傳音。
“小姐,齊家兩姐妹情況不太對。”
田宏看她不動了,轉身詢問道:“蘇大師?”
“我現在有事,一會再過去。”蘇糯白說完人就消失不見了。
風至現在死死攥著手裡的兩個紙人:“齊姑娘,冷靜點。”
“我們冷靜不了,這些畜生,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要殺了他們。”齊萱草的聲音都變得尖利。
蘇糯白出現的時候,就看到兩隻紙人已經開始有灼燒的痕跡了,黑色的怨煞之氣開始蔓延。
她手指掐訣,兩巴掌把她們身上凝聚的煞氣拍散,兩道陰氣注入她們魂體幫她們穩定住魂魄。
齊家兩姐妹像是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有些錯愕地看著蘇糯白:“大,大師。”
蘇糯白看著後麵的刑部大牢:“走吧!這裡的怨氣凝聚,在這裡對你們沒好處,正好你娘她們來了。”
兩個小紙人低著頭,剛剛她們差點就化了惡鬼,要是化了惡鬼怕是連最後的神誌都沒了。
蘇糯白看了下風至的情況,沾染上了一些陰煞之氣。
她抬手一揮,把他身上的陰煞之氣揮散。
齊夫人和齊老夫人都是一臉的憔悴,她們已經知道自己的女兒,孫女已經不在人世了。
可怎麼跟老爺回京述職就把兩個孩子給留在了這裡,她們是怎麼都想不通的。
早知道她們就不該帶她們來,都是她們的錯。
齊老夫人看著自家兒媳日漸消瘦的身影,心裡一陣的難過:“秀媛。”
齊夫人看向母親,知道她心裡也難受:“母親。”
齊遠歌和齊遠詩兄弟兩人心裡也是一陣的痛苦,這兩個妹妹可是家裡的開心果。
彆說他們寵著,就算是平日裡不苟言笑的父親也對她們很是寵愛。
現在突然告訴他們兩個妹妹沒了,他們心痛得要死。
蘇糯白進來就感覺到了屋子裡哀傷的氣息。
田宏看到她進來,連忙喊道:“蘇大師。”
齊老夫人和齊夫人連忙站起來看向他:“大,大師,他們說是你找到的我孫女。”
蘇糯白看著齊老夫人:“老夫人,坐下說吧!”
齊老夫點點頭,坐到了位置上:“蘇大師,我孫女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糯白看向田宏。
田宏明白她的意思:“大人進宮還沒有回來,要等大人回來才能知道,案件是否公開審理。”
齊夫人一把抓住了蘇糯白的手:“大師,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我女兒到底是怎麼死的?”
蘇糯白被她抓的手腕都有些疼了,看著她幾近崩潰的神情,心裡有了些猶豫。
這些事情對於一個母親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她看向了齊家兩姐妹,隻看到兩人拚命地搖頭。
“齊夫人,我想你的女兒並不希望你知道。”
齊夫人聽她說完起身就朝著她跪下:“大師,我求求你,我隻想知道我女兒是怎麼死的。”
蘇糯白把她扶了起來坐在了椅子上,看向齊老夫人和齊家的兄弟。
他們眼裡都是堅定。
齊家兩姐妹看著自己的親人,她們的表情是哭泣,卻早已經沒有了眼淚。
蘇糯白有些歉意地看著齊家人:“我想等案件審理的時候,你們自會知道答案。”
“我今天來是答應了萱草和萱葉的請求,她們想在離開之前再見你們一麵。”
齊夫人立馬激動起來:“大師,我,我還能見到我兩個女兒?”
蘇糯白點點頭:“你先彆激動,一會我給你們開天眼,你們有一個時辰的時間。”
她說完抬手在四人的眼前輕輕劃過。
齊夫人眨巴了下眼睛,就看到飄在自己麵前不遠處的兩個女兒。
她的眼淚瞬間就已經流了下來:“都是娘不好,娘就不該帶你們來盛京。”
齊家兩姐妹想要給她擦眼淚,卻發現手穿過了她的臉頰。
“娘,不關你的事,是我和妹妹調皮,沒有聽你的話偷偷跑出去玩。”齊萱草不知道該安慰誰。
蘇糯白看著他們團聚,對著風至和田宏使了眼色出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田宏看著他們坐在門口的階梯上,也走過來坐在階梯上,心情很是鬱悶。
蘇糯白轉頭看他:“田捕快怎麼了?”
田宏手放在膝蓋上隨意的耷拉著:“蘇大師,他們真的很恐怖,怎麼能乾出這樣的事情。”
蘇糯白不知道案件的細節,轉頭看向風至。
風至心裡了然:“他們抓了齊家的兩姐妹,把他們帶到了盛京外的一處莊子,不但淩辱了她們,還把她們折磨致死。”
“而之前死去的女子和男子也都是如此,他們甚至讓他們赤身裸體地跑,然後用箭去射殺他們。”
風至說到這裡都有些說不下去了:“這些也不過是冰山一角,而他們身後的人有些知情的還幫忙隱瞞。”
蘇糯白看向遠處的圍牆:“我那位好二哥在裡麵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他倒是沒殺人,可是淩辱的事情沒少做。”風至平靜地說道。
田宏的思緒不知道飄到了什麼地方去,並沒注意到最後兩人說的話。
蘇糯白等到房間裡的哭聲小了,這才推門進到了裡麵。
齊家人都已經哭紅了眼,看到她的時候還是感激的。
蘇糯白看向齊家的眾人:“等案子結束,我就會送她們去投胎。”
齊夫人看著身旁的兩個女兒:“大師,她,她們……”
蘇糯白知道她想說什麼:“齊大人為官清廉,倒是積攢了不少的功德,你們平時也是積德行善。”
“雖然你們女兒命裡有此一劫,但是下輩子會投一個好胎。”
齊老夫對兩個孫女的寵愛也不少:“大師,她們和我們還有緣嗎?”
蘇糯白隻是淡淡一笑,並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複。
鹿鶴羽今天下朝回來得很晚,可卻帶回來了一道聖旨。
這次的案件將會在明日公開審理,盛京城所有的百姓都可旁聽。
告示已經貼在了公告欄,這可是新帝登基以後涉及官員子嗣最多的一個案子了。
天不亮,刑部衙門前就已經圍滿了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