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老爺聽到她這麼說也冷靜了下來:“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又憑什麼相信你說的。”
蘇糯白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向了武夫人:“夫人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了吧!”
武夫人臉色一變:“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有身孕?”
蘇糯白端起一旁茶幾上的茶碗喝了一口茶:“我是不是胡說,請個郎中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武老爺不可思議地看向武夫人,眼中有了一些意味不明的神色。
武夫人立馬就哭了出來:“老爺,你要相信我啊!怎麼能聽信一個外人這麼誣陷妾身。”
武鈺這個時候開口:“是不是誣陷,請郎中過府一看便知,要是蘇先生誣陷了母親,兒子自然不會饒過他。”
武老爺立馬讓管家去請郎中進府。
武夫人手心裡都是汗,自己明明隱藏得很好,他怎麼會知道。
可是現在要怎麼辦,本來想等著老不死的回來,和他行了魚水之歡到時候說這孩子是他的。
現在他剛回來,自己根本沒有和他同房,時間也對不上。
武夫人笑著道:“家裡不是就有府醫,也不麻煩去府外請郎中。”
武老爺剛想答應就聽到蘇糯白開口:“既然要查,不如請個不相熟的,就算在下誣蔑了武夫人也沒話說不是。”
他一聽覺得有理,讓管家去府外請郎中。
武夫人的臉色瞬間就慘白了一片,豆大的汗珠從額間滑落。
武鈺靜靜地在一旁看著,已經明白了為什麼她為什麼想要自己的命了。
低垂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剛剛還熱鬨的花廳,瞬間變得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不一會管家就帶著郎中進來了,還是個熟人宋郎中。
宋郎中朝著武老爺行了一禮:“見過武老爺。”
武老爺看向旁邊坐著的人:“麻煩郎中幫我夫人看看。”
宋郎中沒有任何廢話,走過去拿出脈枕放在了桌子上:“武夫人,請把手腕放上來。”
武夫人看著桌子上的脈枕,放上去是死,不放上去也是死。
宋郎中看到她半天沒動:“武夫人。”
武夫人知道今天是躲不掉了,一閉眼把手放到了脈枕上。
宋郎中倒是沒有太多的表情,認真地給她診脈。
武老爺看他手回:“如何。”
宋郎中不明所以,不過還是開口恭喜道:“恭喜武老爺,武夫人這是有喜了,已經有一個月有餘。”
“隻是最近可能是休息不好,胎像有些不穩,我一會開幾副安胎藥給武夫人。”
武老爺臉上異常的難看,不過依舊笑著道謝:“有勞宋郎中了。”
他說完朝著管家使了一個眼色。
管家會意,送宋郎中出了前廳。
宋郎中看到坐在一旁的蘇糯白,朝著他一禮轉身就跟著離開了。
武老爺等宋郎中離開,直接掀掉了桌子上的茶杯:“這孩子到底怎麼回事?”
武夫人閉著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咬著唇一言不發。
“我問你話,這孩子到底怎麼回事?”武老爺感覺到無比的心疼。
蘇糯白:“這孩子是她青梅竹馬的。”
武家的三人都看向她。
蘇糯白起身看向了武夫人一眼,轉頭看向武老爺:“和你的巧遇也不是巧合,都是他們設計的。”
“兩人本是青梅竹馬,隻是武夫人的家人嫌棄男子窮,不願意把她下嫁。”
“所以兩人無意間撿到了一幅你隨身攜帶的亡妻畫像。看到畫像上的女子和她有七八分相像。”
“又了解到了你的妻子已經亡故,而你深情於此,兩人心裡就有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他們開始打探你亡妻的喜好,穿著,樣貌,說話的方式。等一切萬事俱備,就有了和你的第一次偶遇。”
“你以為是亡妻重生,對她一見如故,更是重金下聘迎娶她過門。”
“可是時間長了,兩人不願意陪你演戲了,他們看上了武家的家產。”
她說完看向了武鈺:“而武公子就是他們的絆腳石,而恰巧她這個時候懷了身孕,他們就更加心急了。”
武老爺聽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紅著眼睛看著武夫人:“所以之前的種種都是你裝出來的。”
武夫人知道事情已經瞞不住了,也就沒打算再瞞:“沒錯,我花一般的年紀憑什麼要委身於你一個年過半百的糟老頭。”
武老爺隻感覺到自己胸口一陣陣地疼,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武鈺連忙走到他身邊扶住他的身體:“父親。”
蘇糯白看向武夫人:“你昨夜打算顧人害死武公子,想著等武老爺回來的時候說說他外出未歸。”
“並想把肚子裡的孩子轉嫁到武老爺的身上,等時機成熟之後,怕是武老爺也會遭遇你們的毒手吧!”
武夫人現在反而無所謂了:“沒錯,隻可惜武鈺這個人命太硬了,我讓人擺下了五煞陣都沒能要他的命。”
“我能等,可是我肚子裡的孩子不能等,隻有他死了,這武家的家產才會是我的。”
武老爺臉色異常難看:“管家,報官。”
熊奎來的時候有些詫異:“蘇大師,你怎麼在這裡。”
“這不是來幫客人處理善後工作嘛!”蘇糯白無所謂地聳聳肩。
熊奎把武夫人帶走了,又讓人去抓了她的青梅。
“蘇大師,有空到家裡坐,我爹娘都說讓我有空邀請你去玩。”
蘇糯白笑著點頭:“好。”
武老爺轉頭看向武鈺:“阿鈺,這到底是什麼人?”
“爹,她是京城有名的蘇大師,昨日要不是池野非拉著我去找她,可能你都見不到兒子了。”武鈺想想都一陣的後怕。
武老爺走南闖北的,什麼事情沒見過:“蘇大師,剛剛是我們招待不周,還請你見諒。”
“今日我還需去衙門一趟,等事情了了,我必定登門道謝。”
蘇糯白笑著擺擺手看向武鈺:“記得把酬金送到西市知趣。”
她說完人就消失不見了。
武老爺詫異地看向武鈺:“阿鈺,這是有真本事的人,萬萬不可得罪,隻能交好。”
“兒子明白,一會就讓人把酬金送到她說的鋪子去。”
蘇糯白來到刑部,田宏看到她立馬迎了過來:“蘇大師,齊夫人一家很早就等在詭部了。”
看看時辰,現在也還早,乾脆就先去見齊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