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不知道人家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是想曖昧,還是單純的想占便宜?
前世嫁人吃了一輩子的大虧,今生她自然要小心謹慎,彆人也休想用三瓜倆棗就將她騙回家。
走了幾分鐘穿過村子,來到村子後麵,更加寬闊的世界,也就顯得更加的黑暗了,霍北溪雖打開了手電筒,但是卻並沒有鬆開花夏禮的手。
兩邊的莊稼地裡都是蟲鳴蛙叫,仿佛奏起了動人的樂章。
莊稼地裡成熟的稻穀散發出豐收的香味,這兩天已經有人家著手收割稻穀了,花夏禮今年不打算自己乾了,前幾年她們母女四個人種地收割,真的都累傷了,所以今年她等人家都收完了,花錢請兩個人來乾。
今年一直沒有下雨,也不用擔心雨水影響稻穀。
“夏禮。”霍北溪突然站到了花夏禮的對麵,眼眸深邃的看著她,“我之前借你的錢,你不用著急還,我一個人平日裡也沒有那麼大的開銷。”
“好。”花夏禮揚唇淺笑著,她借錢的時候就說好了,過年之前還給他,現在還沒到九月份,距離二月中旬過年還有六個月呢,如果她和張永豐的生意穩定,一個月就算隻能掙五千,那他們也能掙好幾萬,就是差銀行的錢都能還大半,更何況是欠他的一千五呢?
但是欠銀行的錢,她每個月隻要還一千塊錢就行了,所以她在過年前肯定會把錢還給霍北溪的。
“我還有點錢,如果你還有需要的,可以跟我說。”霍北溪接著說道。
“好,謝謝你,如果有需要的地方,我肯定不會跟你客氣的。”花夏禮燦爛一笑。
前世她在網上看到過一句話,那就是想要知道一個人是否是真心喜歡你的,隻要開口借錢試一下就知道了。
所以一個願意借錢給她的人,又願意幫助她的人,在人品這方麵,就已經勝過了這世上的很多很多人。
花夏禮抬著頭,在暗淡月光下,就這樣望著霍北溪那英俊的輪廓,突然胳膊上一癢,她趕緊伸手一拍,‘啪’的一聲,打碎了所有的浪漫。
隨後,一件帶著溫度的外套便披在了她的肩上,“晚上蚊子太多了,我們回去吧!”
花夏禮一邊撓癢癢一邊吐槽道,“為什麼蚊子光叮我,不叮你呢?”
“因為我出門之前捂得嚴嚴實實的。”霍北溪語氣溫和的說道。
花夏禮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確實如此,他腳上穿著大家下地乾活時穿的黃鞋,腿上是黑長褲,就連上身大背心外麵都套著件外套,隻不過現在外套披在了她的肩頭。
不像她,下了床就往外跑,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穿的是睡衣,不過好在是普通的短袖和七分褲,而不是睡裙或者一些更性感的睡衣,不然就這樣出門,還不知道得有多尷尬呢!
看著花夏禮打開小門進去,霍北溪站在那裡等了一會兒,才轉身離去。
第二天,建築隊的人就來了。
花夏禮一共有三百平方的宅基地,建築隊的人在她的要求下丈量了兩百平方出來,因為她打算樓下樓下建四百平方的大房子,剩下的一百平方院子,留著打一口水井,然後剩下的土地用來種點瓜果蔬菜。
這樣吃瓜果蔬菜就不用花錢了。
等建築材料到齊了之後,花夏禮的房子就開始建了起來,花夏禮讓三叔和四叔兩個人負責建工,施工現場肯定要有自己人才行,不然人家糊弄人怎麼辦?畢竟這房子花夏禮要住二十年,住到拆遷的時候。
他們三家的水稻,都等到最後,直接在村裡請幾個人收割就行了。
反正都是打零工,出去也是打零工,在村裡也是打零工,多的是人願意乾。
現在花秋禮也放暑假了,花夏禮讓她上午看書學習,下午的時候再跟著花母她們一起處理鹵味,同樣是三塊錢一天,日結。
至於花春禮,則和張永豐一起去鎮子上擺攤賣麻辣土豆,兩個人一起乾,就可以多賣一點麻辣土豆,這樣也能多賺一些錢。
花春禮被偷證件的事情,俞慶新和閆益生在村裡挨家挨戶的走訪了兩天,都沒有什麼進展,他們也知道對方估計是想等人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然後再出來辦理,但是俞慶新和閆益生將這件事情通知了其他同行,讓大家都幫忙盯著,所以哪怕對方在開學前一天辦理,都彆想辦理成功。
這天早上,花夏禮剛到施工現場,都還沒來得及跟施工隊的領導說上一句話,就聽見村裡的廣播在喊著,“花夏禮,來村部接電話,花夏禮,來村部接電話……”
於是花夏禮急忙轉身往大隊部的方向跑去,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大隊部,氣喘籲籲的到了大隊部之後,她在門邊調整了一會兒,才走了進去。
接起電話,聽到聲音,才知道是張永豐。
“姐夫,怎麼了?”張永豐自從擺攤到現在,就沒有給花夏禮打過電話,可是他今天竟然打了電話,那說明是發生了一些事情。
“夏禮,我今天來到房東家,搬東西準備出去擺攤的時候,我發現油壺被人動了,我昨天明明把瓶蓋給擰緊了,可是現在瓶蓋鬆動了。”張永豐焦急的說道。
花夏禮一聽,心頓時就沉了,她知道生意好會被人嫉妒,也會被人跟風模仿。
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用這麼惡劣又歹毒的辦法,往他們的食用油裡添加不能添加的東西,害得彆人拉肚子,那都是輕微的,那要是害死人了,怎麼辦?
難道在他們眼裡,人的性命就是可以如此輕賤的嗎?
“姐夫,你現在不要動油壺,直接鎖門去報公安,然後要求人家做指紋檢測,需要花多少錢都沒事,但一定要查出來那個人是誰,把他的名聲搞臭,讓他以後做不了生意,害不了彆人,事情處理完了,你就帶著東西回來吧,先回來,剩下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
因為霍北溪坐在大隊部裡,花夏禮不想讓他知道太多關於自己的秘密,所以跟張永豐說話的時候,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就是不想讓霍北溪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