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花春禮認真的樣子,花夏禮就知道她真是這麼想的,便接下了這個獎勵,她大姐的學費都是她掏的呢,她拿她大姐這麼點錢,也沒什麼問題,而且這錢也不會用在她自己身上,將來不還是都用來還貸款了嗎?
見大家都好奇的看著自己,花夏禮便將信封打開,將裡麵的錢給掏了出來,沒想到竟然是兩張藍色的百元大鈔。
花夏禮驚訝的挑了挑眉頭,“兩百塊錢啊,沒想到村裡竟然這麼大方。”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花秋禮也在心裡暗暗發誓,她一定要好好讀書,她也要考上大學,她也要為家裡爭光,她要讓父母再揚眉吐氣一次。
今天看到那些人一臉諂媚討好的樣子,她就覺得好笑,估計他們自己都沒有想到,風水輪流轉,現在也輪到被他們嘲笑的花鐵峰家了吧?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如今的花鐵峰家,已經不是他們能比的人家了。
這時,花春禮的房間裡突然傳來驚叫聲,大家趕緊跑了進去,花夏禮緊張的問道,“姐,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的存折、錄取通知書這些東西都不見了,被人偷了。”花春禮一臉的震驚,她真的沒想到花夏禮竟然料事如神,竟然真的有人來偷東西。
“這可……”花母還沒有哭出聲來,就被花夏禮抓住了手腕,花夏禮低聲說道,“媽,你不用緊張,大姐的東西我早就藏起來了,被偷走的都是假的,是我和大姐一筆一劃畫出來的,不過我們要趕緊去大隊部還有公安局報備,不然人家把大姐的東西給補辦了,我們手裡就是有真的也沒用了。”
畢竟這個年代東西都是手寫的,而且也沒有一個照片,工作人員也無法確認是否是本人,都是那麼辦理的。
要是被彆人提前補辦了證件,那就沒有辦法了。
於是花夏禮和花春禮兩個人急忙去大隊部,找霍北溪反應這件事情,彆人偷了花春禮的錄取通知書,那麼就要去把自己的名字改成‘花春禮’,以後以‘花春禮’的名義在外麵生存,所以用不了多久,肯定會有人過來補辦個人證明的。
霍北溪知道什麼樣的人都有,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想要偷彆人的一生,立即就給公安局撥打了電話,告訴公安局,他們花莊又發生了偷竊貴重物品事件。
並且還通知到所有可以補辦證件的地方,告訴他們,如果遇到一個去補辦‘花春禮’證件的人一定要報公安,絕對不能助紂為虐,不然就是從犯,到時候丟了工作就不要怪彆人了。
花夏禮站在旁邊,看著霍北溪認真的處理每一件事情,不由的有點看呆了,男人認真工作時,有一種特彆的魅力。
兩個人在大隊部等了十來分鐘,俞慶新和閆益生就過來了,花夏禮也沒有想到,怎麼次次都是他們兩個人呢?
難道花莊被劃分到他們的管轄區內了嗎?
想到自家一次次的麻煩他們,花夏禮就覺得過意不去,可是這些事情也不是她不想發生就能不發生的啊,明明每次都是彆人先出手對付他們家的。
花春禮將事情反應了之後,接下來的調查,就是俞慶新和閆益生的事情了,而花夏禮和花春禮則回家了。
花春禮慶幸的說道,“夏禮,要不是你讓我把這些東西交給你保管著,我這些東西就被人偷走了,真的太感謝你了。”
“自從恢複高考之後,一直到現在,幾乎每一年都發生頂替彆人讀大學的事情,我也是怕彆人偷了你的證明,然後頂替你的名字去讀大學,我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們家,想要被人尊重,想要不被人欺負,我們就必須努力。”花夏禮沒有預言的能力,她並不知道一定就有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隻不過是提前防備著,因為她不希望她們的努力都為彆人做了嫁衣。
不過花春禮還是特彆感謝花夏禮,若不是她未雨綢繆,那麼自己的大學甚至自己的姓名、自己的一生,都成為彆人的。
而且那個人可能怕事情敗露,搞不好還會害死她,這樣就可以一輩子以她的身份生活下去了。
晚上躺下後,花夏禮雙手墊在腦袋直翻來覆去,怎麼躺都覺得渾身像是長了刺一樣,渾身不舒坦,躺不了一秒鐘就想動。
花夏禮正打算閉眼時,突然感覺到窗戶外麵有燈光閃過,她猛地睜大眼睛,難道是小偷再次光顧嗎?
於是花夏禮趕緊下了床,來到窗戶邊,朝著黑漆漆的外麵看過去,隻見那道手電筒的光一直照著她窗戶的方向,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花夏禮心跳如雷,難道是他嗎?
花夏禮忐忑著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間,穿過堂屋、廚房,然後打開通往院子的門,從後麵的小門出去,朝著暗淡月光下,那抹高大的身影走過去。
來到霍北溪麵前,花夏禮抬頭望著他,困惑的問道,“你剛剛照我房間,是找我的嗎?”
“有空一起走走嗎?”霍北溪將手電筒照著地上。
“可以。”花夏禮知道點頭他或許看不見,便小聲說道。
夜晚太過於安靜,好像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就能被彆人聽見,就能破壞這美好的時刻似的。
霍北溪帶著花夏禮走上了通往河灣的這條寬敞的村道,兩個人並肩往前走,剛開始在村子裡,村道的兩邊都有住戶,所以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霍北溪甚至還關了手電筒,伸手抓住了花夏禮的手腕。
他的掌心貼著她手腕上的皮膚,隔著皮膚傳遞過來的溫度,讓花夏禮緊張的連呼吸都變的灼熱了幾分。
她真怕再這樣下去,自己會一頭栽進去。
一個寂寞空虛冷了一輩子的女人,一個辛苦了一輩子沒有被關心愛護過的女人,麵對這樣優秀帥氣的男人的關懷,真的很容易上頭,真的很想要有一雙寬厚結實的臂膀讓她來靠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