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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你能來陪我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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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僅限於淺薄的肉體。

“叮咚!”

門鈴按響的刹那,她的心跳驟然快了幾秒。

走到門前,還刻意在貓眼裡看了眼來人,是身著黃衣的外賣小哥。

她打開門,“女士,這是您買的物品,已經送到。”

阮暖沒買,那這些東西就隻能是那個男人買的了。

她心裡一邊犯嘀咕,臉頰不自覺地泛紅,一邊道謝。

猶豫不決又心不在焉地玩著手機,微信上突然出現一條申請加好友的彈窗,是一匹草原烈馬仰頭看向雄鷹的照片。

駿馬紅鬃長毛,黑眸炯炯,一如他這個人果決銳利。

阮暖隻看了一眼,就猜到了這個人是誰。

其實不想通過的,但誰讓人家幫了她大忙?

通過後她盯著對話框,手指放在按鍵上好幾秒。

“你好……”刪了。

“你找誰加的……”又刪了。

“今天的事謝謝你,雖然我說話不中聽,但確實是真心……”

這次沒寫完,對麵卻顯示正在輸入中。

男人的回複比她的要早。

“找薛賀要的你的聯係方式,早點休息,不要多想。”

所有隱秘心思的小火苗一刹那被掐滅在繈褓裡,這一秒一生氣,下一刻就衝動地把原先編輯的全部刪光了。

“沒多想,今天謝謝薄總。”

對麵回複了一個微笑的表情,不知道是欣慰還是諷刺。

阮暖也沒多想。

今天確實很倒黴,歸根到底就是那個拖拖拉拉的江燼嶽。

僅僅是封離婚協議書都不願意簽,更彆說去民政局辦手續了。

現在任何人離婚都需要離婚冷靜期,去他喵的離婚冷靜期,女人在愛情裡受的折磨太多了,才會一天把腦子裡的水都倒掉。這冷靜期不過是畫蛇添足,是阻礙廣大女同胞通往幸福的九曲十八彎。

阮暖越想越覺得憋屈,忍不住起身去客廳。

薄峻夜是個會享受的人,他的總統套房占地幾百平,單客廳就有將近一百平,這麼大的空間,沙發有好幾套自然不用說,還有吧台和健身設備。

吧台是音樂吧台,高腳凳和樂器應有儘有,還專門做了調暗處理,若是不開燈,整個人坐進去就能享受暗夜的氛圍感,想象一下,喝著一杯酒自飲自酌,聽著悲傷的情歌,感受到自己被全世界拋棄的滋味,嘖嘖,幾乎要流淚。

阮暖坐下來後,自然而然地彎腰,去開手邊的櫥櫃,取出裡麵的高度數酒……

等取完之後,她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她明明是第一次來到吧台,怎麼就駕輕就熟地知道這裡有櫃子,且裡麵藏著酒?

阮暖覺得不可思議,也覺得匪夷所思。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跟薄峻夜在這,有什麼記憶的碎片遺漏在此處。

不管了。

酒過幾巡,她已經迷迷糊糊,手機上彈出幾條消息,是薛賀發來的。

“睡了嗎?”

委屈著呢,怎麼可能睡著?

她喝醉酒有點難纏,也有點黏人,“喝多了,想找人陪,你來嗎?”

對麵遲疑了好久才回複,等到阮暖都開始打盹了,差點要不耐煩的時候。

“開門。”

薛賀是薄峻夜的好朋友,他知道薄峻夜的總統套房在哪,這實在是太正常了,阮暖沒有多想,從高腳凳上跳下來,跌跌撞撞地走去門口開門。

門一打開,一道強勢而結實的力道就把她的腰摟住了,緊接著是“啪嗒”門被甩上的聲音。

一記霸道綿長的吻傾軋而上,帶著一股淡淡的雪鬆冷香,她不抗拒,反而手忙腳亂地抓住了男人胸前的襯衫。

隻有過片刻的恍惚,薛賀好像不太愛這種“高嶺之花”的香氣,他做醫生,身上多是消毒水味道,和她一樣的“救死扶傷”的味道。

但很快,男人的吻就讓她沒有了思考空間。

“是你讓我來陪的。”

“明天一早可不要後悔。”

阮暖沒睜眼,隻是含糊道:“逍遙幾日是幾日,哥哥。”

她記得男人在她耳邊淺淺地笑了,低沉喑啞,十分蠱惑,她還撲上去親他了……

一大早沒睜眼的時候,她還在想,自己和薛賀是男女朋友,又不是她隨便在外找的鴨,這當然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當睜開眼,正對上那張俊美如仙的臉時,她驚恐地彈射出去,差點裹著被子滾下床。

是薄峻夜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被子……和她。

他麵不改色,“早知道你有這樣的反應,昨晚便說過,今早醒來你不要後悔。”

一肚子的話憋在嘴邊,漲得她臉通紅。

她慌亂不已,“不是薛賀嗎,怎麼是你?”

薄峻夜半攢著眉,難色晴轉多雲,長指一撈,就把枕側的手機翻出來,調出兩人的聊天界麵,指給阮暖看。

“這麼明顯帶有暗示的話,阮小姐不要告訴我,是我想岔了。”

阮暖:“……”無地自容到,想立刻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幸虧有聊天記錄為證,不然不知道以阮小姐的脾氣,會不會把我告上法庭?”

阮暖狠狠瞪著他,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薄峻夜不為所動,裸身下床,她一時間沒來及捂眼,就看見他那如雕塑般嚴謹完美的標準身材。

好帥!

怪不得昨晚的體驗比第一夜的還要好。

薄峻夜再出來,已經是五分鐘之後,他簡單衝完澡,換了身休閒裝,然後眯眸看著坐在床上裹著被子露出雙肩正在發呆的女人。

“既然是誤會,我也不會多想的,但成年人,怎麼也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

他的話帶著涼涼的譏誚的味道。

阮暖聽著啞口無言。

的確是她自己眼花了,沒看清給自己發消息的是誰就回複了過去,還因此釀成了大錯!

“不許說出去!”她凶狠地丟出一個枕頭,沒砸中,落在了薄峻夜腳邊。

他扯唇一笑,慵懶而頑劣,似乎她就是他手中的玩具。

“這是當然,兄弟的女人,我還是知道分寸的!”

他知道個屁!

要是知道,還會做出昨晚這麼荒唐的事來嗎?

阮暖背過身去不理人了。

片刻之後,背後也沒有了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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