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塗玉婷也突然反應過來,慌忙從王野身上下來。
她慌亂的眼神偷瞄向王野,發現王野好像還是很耐看的,有一種和普通人不一樣的氣質。
“臭養馬的,給你功法!”
塗玉婷被自己的胡思亂想弄得臉色羞紅,慌忙從身上掏出幾本功法,看也不看一眼,塞到王野手上,頭也不回地跑向馬圏。
相比於兒女情長,她要去領她的馬兒接受祝福,那才是大事!
王野摸了摸自己被親過的臉,覺得塗玉婷好像也沒那麼討厭,笑了笑,開始簡單查看起功法書。
射箭術,釣術……夕陽刀法……虎型拳……龍遊步……禦獸術入門。
看到功法名稱,都是自己喜歡的功法,王野喜出望外。
尤其是禦獸術,也不知道塗玉婷是不是給錯了,還是真的覺得這隻是禦獸宗簡單功法,送出沒事。
反正,對於王野而言,他是賺大發了!
看了看塗玉婷離去的方向,再看向白龍馬所在馬圈,王野暗歎可惜錯過白龍馬那樣的好馬,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馬場。
萬一禦獸術是塗玉婷給錯了,等會兒要回去那就虧大發了。
趕緊跑,跑到寨子裡躲上幾個月都不來鎮上,讓她想找回功法都找不到人!
離開賽馬場,王野找到李二狗後,便領著李二狗快馬加鞭帶著馬草朝黑風寨趕去,一刻都不敢停留。
臨近寨子之時,王野不動聲色地尋了個由頭,將那根“贏”來的魚竿並漁具悄悄藏匿於茂密的草叢深處,做了個巧妙的記號,隻待晚上出來釣金龍魚。
另一邊,賽馬場的塗玉婷終於是領完頭馬的祝福,可是當她趕回貴賓席時,準備和王野分享自己的喜悅之時,王野已經不知去向。
“可惡,這個臭養馬的,拿走了本姑娘的初吻,卻是一個名字都沒留下!”
本該高興的塗玉婷莫名覺得有些失落,忍不住想起和王野今天邂逅的每一刻,滿是遺憾。
“他……好像還蠻特彆的……我瞎想什麼呢,得趕緊回去了,否則爺爺要罵死我!”
塗玉婷越想越莫名臉紅起來,總覺得王野不是一個平凡之人,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再遇到他。
帶著些許遺憾,塗玉婷牽著她的汗血寶馬和王野選中的白龍馬也離開了賽馬場。
王野回到黑風寨,天色已近黃昏。
尋思著自己接下來每天晚上出門釣金龍魚,馬場的事情估摸著得依仗李二狗多費心,便將李二狗喚至自己那簡陋卻乾淨的馬廄小屋,取出了那本《鍛體樁功》的抄本。
“二狗,這是陳爺贈我的鍛體法門,今日便傳了你。你且盤膝坐好,我助你一把,看看能否引氣入體,踏入煉體之境。”
王野一臉凝重,讓人感覺這事情很費勁。
李二狗聞言,頓時激動得渾身發抖!
鍛體境還能人為去激發?
還有王野手中的功法!
那可是傳說中武者才能接觸到的寶貝!
他連忙依言坐下,緊張得手心冒汗,連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王野伸出雙掌,輕輕貼在李二狗的後心與丹田之上,美其名曰為其梳理筋骨,打通窒礙之處,實則暗運係統之力,將一絲從白龍駒身上抽取、尚未完全煉化的精純氣血,悄然渡入李二狗體內。
“唔!”
李二狗隻覺一股沛然熱流猛地從王野掌心湧入,瞬間遊遍四肢百骸。
那熱流霸道無比,所過之處,仿佛乾涸的河床被洪水衝刷,渾身的骨骼肌肉都在輕微震顫,發出細密的“劈啪”聲響。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從他體內每一個毛孔噴薄而出!
鍛體境一層!
竟然……竟然一步踏入了鍛體境!
李二狗猛地睜開雙眼,眼中爆發出難以置信的狂喜。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體內多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力量,五感也變得敏銳了許多。這……這就是武者的感覺嗎?
“撲通!”
李二狗想也不想,直接雙膝跪地,對著王野“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額頭都磕紅了:“王哥!您……您就是我李二狗的再生父母啊!”
“俺……俺李二狗這輩子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您的大恩!從今往後,王哥您讓俺往東,俺絕不往西!讓俺打狗,俺絕不攆雞!”
他的聲音哽咽,充滿了最真摯的感激與效忠。
“我能幫你的不多,日後要有所成就還需你多加努力。”
王野心中微動,扶起了李二狗。
不怪李二狗如此激動,自己為了踏上武者之路碾轉多處,好不容易才有如今的修為,可見有貴人相助是多麼的難能可貴,否則這輩子可能隻是個碌碌無為的凡人。
“王哥放心,我李二狗工作之餘定會勤加練習,不辜負你的期待!”
李二狗依舊是激動不已,難以平靜。
“去把今天買的馬料送到管事那對一下數,馬場的事情今後就交給你全權料理了,可不要讓我失望。”
“我這就去!絕對不會讓王哥你再費心。”
李二狗乾勁十足,走前還不忘給王野倒了杯茶水恭敬行禮後再離開,倒是會做人。
安排好李二狗,王野再次前去巡查一番馬廄。
剛一踏入馬場,便見幾個孔武有力的漢子簇擁著一個身著黑風寨外勤旗手服飾,腰挎彎刀,神情倨傲的漢子大馬金刀地走了進來。
此人名叫薑鑫,乃是黑風寨負責外勤劫掠的旗手之一,平日裡眼高於頂,極看不起馬場這些“伺候牲口”的。
“王野!”薑鑫一眼便瞧見了王野,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你手下那個新來的,撥給我,外勤隊最近缺人手,要去乾一票大的!”
王野眉頭微蹙,剛培養起李二狗,這薑鑫就來要人,這買賣做得……實在是鬨心。
見王野不答,薑鑫臉上閃過一絲不耐,嗤笑一聲:“怎麼?舍不得?一個區區弼馬溫,管著一群臭烘烘的馬夫,能有什麼出息?我告訴你,寨子裡的人,就算是去掃茅廁,也比跟著你這弼馬溫有前途!”
“弼馬溫”三字,對於王野而言可謂是觸動了他前世的某些記憶。
當即一臉不爽起來,冷聲道:“薑旗手,我馬場的人去留隨意,但得他們自己願意。二狗剛出去對賬,你若想要他,等他回來,讓他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