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謝謝謝予臣及時堵住了她的嘴,否則盛枳都不知道自己還能鬼扯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直到被吻得喘不過氣來,她才偏過頭躲進他懷裡。
頭頂傳來謝予臣戲謔的聲音:“寶寶, 有點兒變態了。”
偏偏盛枳還嘴硬道:“那你報警吧。”
“……”
很快她就嘗到了嘴硬的代價。
……
盛枳那雙杏眼隨著某人的動作而蒙上了一層霧氣,眼尾泛著一抹紅,表情無辜又撩人。
睡裙撩起了大半,被謝予臣吻過的地方泛起一陣酥麻。她咬唇強忍著,卻還是不可避免的,從喉間溢出些細碎的嚶嚀。
陌生的刺激讓她有些承受不住,聲音也抖得厲害,染上了哭腔:“謝予臣……”
大腦一片空白,短暫的失神後才重新聚焦。
謝予臣抬頭,唇上水光瀲灩,引人遐想。
“寶寶。”他替盛枳擦掉眼淚,輕聲細語地哄著她,“彆哭啊。”
盛枳還沒緩過勁兒來,有氣無力道:“你不許說話!”
軟綿綿的聲音在謝予臣聽起來跟撒嬌沒什麼兩樣。
他如盛枳所願,真的沒再說話,隻是抱著她,安撫似地拍著她的後背。
好半晌,盛枳恢複過來,重新抬頭,小聲嘀咕道:“我感覺你挺有自知之明的。”
“什麼?”謝予臣低頭看著她悶得通紅的臉,嗓音含笑。
“你確實挺變態的。”
“……”
天氣越來越熱,各大高校也陸陸續續放了暑假。
喻女士在乾寧的業務尚未結束,一時半會兒走不開,盛枳乾脆跟著謝予臣一起回了雲京。
整個暑假,她大部分時間都窩在家裡忙著畫稿、和出版社對接。
期間也去了幾趟謝家老宅看望老爺子,也和初盈約著逛了幾次街。
謝予臣父母指著他繼承家業,不太想讓他從事本專業相關的工作,趁著放假的空隙把他塞到謝氏曆練學習。
謝予臣感覺自己被資本做了局,整天忙得跟狗似的,都沒時間跟女朋友約會了。
為此他沒少在老爺子麵前抱怨,也沒少被謝允傾嘲笑。
不過抱怨歸抱怨,真工作起來,他還是投入了百分百的精力。
短短一個暑假,就接連給集團拿下了好幾個項目,創造了不少營收。
在公司摸爬滾打了兩個月後,他自己也摸出了些門道,漸漸有了些彆的想法。
假期接近尾聲,謝予臣的社畜體驗卡也即將到期。
這天盛枳剛和出版社編輯約著線下見了一麵。
假期的這段日子,她把這些年在微博連載的漫畫重新精修整理了一遍。借著和編輯見麵的機會,兩人過了一下細節問題,又敲定了合同。
結束後盛枳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離謝予臣下班還有段時間。
她直接打車去了謝氏大廈樓下,給他發完消息後,兀自坐在寫字樓下的711打發時間。
她坐在玻璃牆邊的高腳凳上,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
忽然門外晃過一道人影,她覺得眼熟,尚未看清,耳邊就傳來便利店的電子播報聲:“歡迎光臨!”
她扭頭一看,發現前台站了個穿著黃色馬甲的外賣小哥。
盛枳尚在思考到底為什麼看這人眼熟。
下一秒,領完餐的男生就轉過身來,恰好對上了盛枳那雙淺色的瞳孔。
她終於反應過來了。
盛熠也有一瞬間的愣神。
前一刻對前台收銀台的友好笑容頓時消失殆儘,臉上隻剩下怨憎與不甘,就連手裡打包好的外賣袋都被捏得變了形。
“盛枳!”
他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個名字,“你居然還活著!”
盛枳從凳子上起來,不卑不亢地看著他。
“是啊,你很失望嗎?”
她神色冷靜,要是盛熠再細心一點,就會發現她藏在背後的手機,此刻已經撥通了緊急聯係人的電話。
盛家倒台後,盛明傑名下的財產,彆墅都被查封了。
出於對盛奶奶的感激,喻安荷提前安頓了她。
而盛熠,這個享受了十幾年盛家優待的假少爺,一夜之間被各路親戚視為瘟神,敬而遠之。
短短幾個月裡,親媽入獄,親爸卷錢外逃,他從雲端跌落泥潭。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麵前的女生,他怎麼能不恨?
前台收銀員是個兼職的小姑娘,意識到氣氛不對,試探性喊了一聲盛熠:
“先生,您還有事兒嗎?”
盛熠扭過頭來瞪了她一眼,給人家小姑娘嚇得抖了一下,頓時不敢吱聲。
門口的電子播報聲音再次響起,同時吸引了幾人的注意力。
進來的是個看上去不太好惹的中年男人,一眼就對上了盛熠的凶神惡煞的目光。
趁著盛熠分神的空檔,盛枳不帶一絲猶豫,拔腿從旁邊的側門跑了出去,進了一樓大廳。
盛熠方才看她的眼神帶著直白的恨意,她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不敢貿然和他起衝突。
一樓的電梯門剛打開,一身正裝的謝予臣就迫不及待從裡麵出來,掃視周圍的目光恰好撞上旁邊被大廳前台工作人員盤問的盛枳。
“盛枳!”
謝予臣猛地鬆了口氣,三兩步上前,把還在被前台盤問的盛枳用力摟進懷裡。
熟悉的充滿安全感的懷抱讓盛枳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她也顧不得當下的場景,雙手緊緊環住謝予臣的腰,狂跳的心臟才漸漸恢複正常頻率。
……
謝予臣帶著盛枳上了27層,期間路過其他幾個辦公區的時候,明顯有不少的目光投向他們。
盛枳坐在謝予臣辦公室的沙發上,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和他講了一遍。
“我感覺他挺恨我的。”盛枳平靜地陳述著,“好莫名其妙啊。”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盛家的事情也都是他們咎由自取,她想不通為什麼盛熠會把這筆賬算在她頭上。
“他腦子有病。”
謝予臣忍著氣憤,安撫她:“彆理他,你沒錯,他們的事也和你沒關係,是他們罪有應得。”
盛枳看著他固執地給自己洗腦的模樣,眨著眼笑出了聲,音調拔高了些,語氣無比篤定:“我當然沒錯。”
“我很好,是他們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