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她一直都是這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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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傑回頭的瞬間,先一步迎接他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巨大的聲響回蕩在整個大廳裡。

他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頭都被打的偏了過去,半邊臉就已經火辣辣地燒了起來。

剛還打算替盛枳打抱不平的談宛榕表情頓時亮了,眼底閃著興奮的目光。

打得好!

盛明傑很快回過味兒過來,捂著臉,目光中滿是震驚與憤怒。

餘光中還能看到周圍看熱鬨的人紛紛舉起了手機。

他的心底騰得升起來無儘的恥辱,氣急敗壞指著他們:“看什麼看!”

嚇得行人紛紛收起手機逃離現場,生怕自己惹上這個麻煩。

一陣無能狂怒過後,盛明傑將矛頭對準了喻安荷,叫囂著向衝上去動手。

“你這個瘋女人!”

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找回一點兒失去的顏麵。

前台值班護士見情況不妙,也不敢輕易下場拉架,第一時間給安保部打了電話,又報了警。

謝予臣怕盛明傑真動起手來喻安荷會吃虧,剛準備衝出去攔著。

下一秒, 站在喻安荷身邊的許庭深就先一步動了。

他一抬手,輕鬆抓住盛明傑的手腕。

“啪——”的一聲,又是一個耳光,落在了他的另外半張臉上。

接著,許庭深像是碰到了什麼臟東西似的,快又狠地迅速甩開他。

一切動作發生得太快,讓人閃避不及。

盛明傑上了年紀,加上平日裡過慣了好日子,力氣方麵,自然和許庭深這種常年健身的人沒法比。

他腳下一個趔趄,往後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站穩。

“盛明傑,你與其在這兒找彆人的麻煩,不如還是多花點兒功夫給自己找個好點兒的律師吧,沒準兒還能少判兩年呢。”

喻安荷冷聲道,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垃圾。

盛明傑看著如今氣勢淩厲的喻安荷,驀地想起了當年她和自己聯姻時,她臉上的不甘。

這麼多年,她依舊是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他忽然被狠狠刺痛了:“你有什麼好得意的?當年要不是我們盛家,哪還有你的今天?”

喻安荷輕嗤一聲:“當年要不是你爸答應會幫喻家一把,你以為我會看得上你?”

“你爸知道你是個不頂用的廢物,所以想把我拴在你家。”

“他是蠢貨,你更是廢物,你們家一個比一個蠢!”

盛枳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過往糾葛。

但是聽見這話時,還是下意識想到,這算不算是把她也罵了?畢竟她也姓盛。

“你不是。”

她扭頭驚訝地看向旁邊的謝予臣。

後者微微俯身,在她耳邊小聲道:“我們不和蠢貨一個家。”

盛枳忽然感覺自己手上戴著的那枚戒指在被人轉動把玩著,像是某種暗示。

她不知想到了什麼,莫名臉熱,迅速移開目光,小幅度點了點頭:“知道啦。”

盛明傑和他們的對峙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很快有關部門人員就將他帶走了。

臨走前,謝予臣抬頭看了眼大廳裡的監控,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

盛枳在旁邊隱約聽到了句什麼“加一個敲詐勒索未遂”、“多個罪名少條路”之類的話。

鬨劇落幕,喻安荷臉色緩和不少,衝著這幫年輕人露出個和善的笑容。

但盛枳怎麼看怎麼覺得勉強。

“你們沒有被嚇到吧?”喻安荷收斂著氣勢,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像個溫婉的同學媽媽。

初盈三人紛紛搖頭。

她又看向盛枳,眼底多了些心疼:“枳枳,以後都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盛枳猶豫著點了點頭,嘴唇翕動:“謝謝……你……”

至於那句到嘴邊的“媽”,依舊沒能叫出口。

這樣已經很好了,喻安荷安慰自己。

她沒有參與這些年輕人的聚餐,而是叮囑謝予臣照顧好盛枳,又留下張卡請她們吃飯,自己則借口公司還有事情先一步離開了。

談宛榕盯著喻安荷離去的背影,一臉崇拜地向盛枳感歎著:“枳枳,你媽媽氣場好強!”

盛枳目光也飄向那處,認同道:“她一直都是這樣的。”

……

高層寫字樓辦公室的落地窗前。

喻安荷獨自看向窗外的高樓大廈出神。

盛家的事情的確是她在背後推波助瀾,但更多的是他們咎由自取。

孟舒語因為挪用公款被抓,盛熠親生父親卷錢跑路。之後喻安荷安插在盛氏的人舉報了他們高層的稅務問題。現在盛明傑也被抓了,整個盛家徹底成了一盤散沙。

孟舒語被抓那天,喻安荷還特地去盛家看了趟熱鬨。

她親眼見證了大難臨頭的盛明傑對這位白月光惡語相向的模樣,當真是醜惡不堪。

彼時孟舒語也沒了記憶裡的溫婉端莊,滿臉惡毒地指著喻安荷質問盛明傑:

“你自己都有前妻,憑什麼要求我為你守身如玉。”

喻安荷覺得自己真是無妄之災。

她兀自感歎著,兩人之間的感情也不過如此。

怪好笑的,也怪無趣的。

乾寧市陰了一上午的天,這會兒居然隱約有了放晴的跡象。

太陽掙脫烏雲,儘管光芒微弱,卻依舊讓人難以直視。

她扯了下嘴角,抬起手,仿佛在觸摸那抹光。心頭盤踞多年的那股鬱結之氣,隨著烏雲一同散去。

下一刻,一隻手忽然湊了過來,然後,她感覺手上似乎多了個東西。

許庭深的手很快縮了回去。

接著,喻安荷被手指上的鑽戒閃了一下。

她笑容僵了一秒,而後愈發濃鬱,手背朝前,舉著戒指問許庭深:

“什麼意思?”

許庭深沒說話。

但她已經從這片刻的沉默裡讀懂了許多,她開始摘戒指,卻被許庭深搶先一步攔住。

“慶祝你大仇得報,重獲新生。”

他胡亂扯了個理由。

喻安荷這才停了動作,仔細打量了手上那枚戒指。

她仍在笑,說出的話卻冷漠又無情,像是警告:

“我不會在同一處跌倒第二次。”

“所以如果你想要結婚,我們可以分手……”

“我早就說過了,我是不婚主義者。”

許庭深知道她要說什麼,這話早在兩人剛在一起時,她就說過無數遍。

許庭深幾乎感到厭煩了,所以這一回,他搶先打斷她。

喻安荷挑了下眉,看破不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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