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微聊到賬3000元！】
【通過驗收標定，您已完成「緊急懸賞：星城七中舞蹈室靈異事件」！】
【您的任務權限已被上調，當前可接取2級懸賞任務！】
蘇斬盯著屏幕上的紅包，備注「星城七中任務基礎獎金」。
他揉著眼睛點開紅包，發現實際到賬金額隻有2400元，一陣無語。
“萬惡的資本家！都說這任務難度很高，但十九隻厲鬼隻值這點錢？”
儘管對於蘇斬來說，一個晚上就有這麼多的收入。
比送外賣，可舒服多了。
更爽的是，還是擊殺厲鬼，所給的功德點，這才是最重要的。
正當蘇斬準備打開微聊，準備再次接取任務時。
樓道裡，突然傳來高跟鞋敲擊水泥地的脆響。
看看時間，已經是半夜了，該不會是誰請上門服務吧？
“402……是這間？”剛要敲門，防盜門突然被泡麵碗砸得哐當響。
“房租下禮拜交！大半夜查什麼水表！”蘇斬扯著嗓子喊。
林九歌看著門縫裡飄出的泡麵味，突然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這人根本不像能單挑鬼軍的狠角色。
“是我。”她屈指叩響鏽跡斑斑的鐵門，“靈管局送溫暖。”
門開瞬間，蘇斬頂著一頭亂發探出頭：“送錢還是送人？”
月光恰好落在林九歌的鎖骨上。
她今天穿了套藏青色製服，胸前的工牌被藏了起來，馬尾辮上彆著枚八卦發卡。
站在黴味撲鼻的樓道裡，高跟鞋與滿地煙頭格格不入。
她皺眉看著門框上，貼著的「管道專業疏通」小廣告。
對於蘇斬的口嗨，她有些應付不來，於是岔開話題，“你就住這種地方？耗子進來都得開導航！”
林九歌推開蘇斬徑直進屋，作戰靴踢到個啤酒瓶。
“房租六百包水電，離最近的地鐵兩公裡。”蘇斬把泡麵碗踢到床底，“這叫極簡風，你們公務員不懂審美。”
林九歌突然轉身，腦袋險些蹭到蘇斬的下巴，沐浴露混著槐花蜜的清香鑽入鼻腔。
“擊殺18隻厲鬼為什麼不私下找我彙報？要不是我親自驗收……”
“你也妹跟我說過啊！”蘇斬突然捂臉，“姐姐，你的頭發甩了我一臉。”
林九歌觸電般後退，一個趔趄，勾住了蘇斬的背心：“彆動！這是純手工蘇繡……”
“刺啦——”
背心裂成兩片，露出精壯的腰線。
林九歌捏著半片布料僵在原地，蘇斬的腹肌在晨光中泛著蜜糖般的光澤。
經典的狗血鏡頭，就這樣出現在兩人麵前。
不過，還得是蘇斬，率先緩解了尷尬的局麵。
“賠錢！”蘇斬抓起計算器，“純棉背心原價39，穿出感情溢價50，精神損失費……”
“閉嘴！”林九歌從懷裡，甩出信封，扔給了蘇斬。
“十八隻一級切腹鬼，每隻補貼一千，木魅按二級標準補兩千——總共兩萬！”
蘇斬吹著口哨，開始當著林九歌的麵點錢。
這兩萬塊，居然不用交稅：“早說啊！我還以為你要潛規則我呢！”
“潛你個頭！”林九歌的耳尖在月光下泛紅，“不過，星城七中的案子……不能公開。”
“明白，要維護靈管局英明神武的形象嘛！”
“記住，你暫時還是編外人員。外賣員的身份最適合調查，以後我就是你的對接人，遇到問題，可以隨時聯係我。”
“所以林大小姐是來封口的？”
“我是來提醒你彆作死！總局檢測到星城龍脈波動，但靈管局裡有內鬼……”
她突然噤聲。
窗外掠過烏鴉身影，防盜網發出細微顫動。
她說到最後聲音細若蚊呐，“你最近送外賣小心點！”
兩人呼吸交織的刹那，樓道傳來房東殺豬般的嚎叫：“302的！上個月水費多算你五塊！”
“總、總之保持手機暢通！”
看著少女同手同腳逃出出租屋，蘇斬掂了掂信封：“關心人就直說嘛！”
“彆死了，我懶得寫陣亡報告……”
……
破曉前，星城七中，教學樓頂。
汪師兄點頭哈腰的，跟在黑衣陰陽師身後。
他西裝腋窩處泛著汗漬，靈能探測器顯示木魅殘存能量已被徹底淨化。
看著已經被修複的龍脈，黑衣陰陽師被氣得渾身顫抖。
他甩出五芒星符咒，枯瘦手指掐住汪師兄的咽喉：
“汪桑，大人親手種下的木魅，怎麼會變成這樣！”
“山本先生息怒！”汪師兄諂笑著遞上華子煙，“肯定是靈管局那幫人搞的鬼……”
他也是奇了怪了，3000的懸賞金，竟然也有人接單。
“八嘎！”山本抬腳將他踹倒，“龍脈節點已經被人修複了！你們華夏人果然都是廢物！”
汪師兄捂著腰子爬起，月光照亮他臉頰的刀疤。
這個曾經的四級驅鬼師，此刻像條搖尾乞憐的野狗：“給我三天時間，保證查到是誰……”
“兩天！”山本甩出一捆票子砸在他臉上，“找不到人，就把你煉成式神！”
“是是是！一定讓您滿意！”汪師兄目送山本離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表情。
對他而言，隻要付的錢足夠，跟誰乾事都一樣。
……
次日清晨，蘇斬拎著收拾好的行李，站在房東門前。
他決定退房搬家，畢竟咱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住這裡實在是不體麵。
此時，房東老馬正蹲在門檻上嗦粉。
見到蘇斬，他渾濁的眼珠突然迸發精光。
手裡筷子“啪”的，落在油漬斑斑的瓷磚上。
“喲！這是要走啊？”老馬瞬間切換成彌勒佛笑臉，“住得還習慣吧？”
蘇斬盯著對方頭頂若隱若現的銅錢紋路，把鑰匙拍在老馬麵前：“馬叔，退房！”
“退房？”聽到蘇斬退房的消息，油光發亮的腦門瞬間迸發出驗鈔機般的綠光，“這房子你住著多舒坦，夏暖冬涼的……”
蘇斬看著老馬頭頂若隱若現的金元寶虛影，差點把漱口水噴出來。
果然，一隻小鬼正趴在他天靈蓋上啃呢！
怪不得這段時間以來，原本和藹的老馬，突然變得吝嗇起來。
弄了半天，是這玩意兒在作怪。
“馬叔，你把押金給我就行。”蘇斬微微一笑，將拳套戴在了手上。
“不急不急！咱先驗收下房間哈！”老馬掏出了探照燈。
他彎腰時，貪財鬼順著後脖頸爬進衣領，活像鑽進錢眼的土撥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