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歌的臉，直接湊到了蘇斬的麵前。
甚至能感受到，少女身上特有的香味。
蘇斬就算想把持，都有些把持不住。
“有編製嗎？有五險一金嗎？”蘇斬開口道，“聽說靈管局屬於事業單位？”
“氣死我了，你怎麼這麼膚淺！我們滅鬼隊的，當然要以國家為重……”
“停停停！我就這麼膚淺。先談好價，再聊後麵的！”
穿越前，蘇斬是996社畜。
他就是吃領導畫的大餅，給撐死的。
對他來說，有錢不賺是王八蛋。
“每月五險二金，節假日三倍補貼，完成任務還有績效提成。”
“陣亡補貼是退休工資的三倍——前提是你能活到領退休金那天……”
林九歌有些無語，掏出手機調出工資條。
蘇斬盯著屏幕上的數字，喉頭翻騰。
他承認，他剛才說話的聲音有點大：“我乾！”
林九歌耳尖泛紅地劃開微聊：“先加個群吧。”
【「星城高端除魔交流群」邀請您加入群聊，是否同意？】
點擊同意後的瞬間，99+消息噴湧而出。
【矛山符咒代購張偉：“歡迎新人！新人爆照！新人發紅包！本店新到開光桃木劍，第二件半價！”】
【佛門俗家弟子戒色：“施主與我佛有緣，可要小心群裡女妖精。對了，九歌今晚來聽我誦《金剛經》嗎？”】
【湘西趕屍人老吳：“九歌小九歌又撿到野生高手啦？上次那個冒充的道士，還關在局裡寫檢查呢！”】
【苗疆聖女阿珍：“外賣騎手蘇斬新來的小哥哥缺情蠱嗎？買一送一哦～”】
【青城山老道謝天師：“無量天尊！道友可否幫忙拚夕夕砍一刀？”】
淩晨三點的夜裡，蘇斬看著這百人大群，有些淩亂。
這名字，這內容，哪一點配得上“高端”二字？
這群裡的氛圍，比外賣騎手群還要刺激。
此時，群裡彈出一個紅包。
【九歌後援會會長：“九歌今天的你也像北鬥七星般閃耀！請收下我新寫的詩——”】
【九歌後援會會長：“愛如奶茶甜，林深鬼怪竄。九歌符咒貼，歌甜腿好看！”】
【九歌後援會會長：“搶了紅包的兄弟們，小玫瑰走起來！「玫瑰」「玫瑰」「玫瑰」”】
【矛山符咒代購張偉：“會長大氣！還是首藏頭詩！會長好文采！「玫瑰」「玫瑰」「玫瑰」”】
【青城山老道謝天師：“會長大氣！還是首藏頭詩！會長好文采！「玫瑰」「玫瑰」「玫瑰」”】
【湘西趕屍人老吳：“會長大氣！還是首藏頭詩！會長好文采！「玫瑰」「玫瑰」「玫瑰」”】
搶紅包的提示音和彈幕快速落下。
蘇斬眼疾手快，卻發現已經遲了，痛失了好幾毛。
“這人誰啊？”蘇斬看著滿屏的玫瑰表情包，和一首小學水平的打油詩。
這人，該不會是林九歌的舔狗吧？
“食堂打飯的。”林九歌沉著臉，火速設置了全員禁言。
“不過，你現在還不是正式成員，群裡每天都會發布除魔任務，權限給你開好了，一級任務隨便接。”
“接到任務後，其他人就接不到了，但你可以邀請他人一同參與任務。”
“完成任務後，在群裡圈一下管理，可獲得相應獎勵。完成五次任務，就算是通過考核，成為靈管局正式工。”
林九歌和蘇斬交代了幾句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蘇斬點進去，看到密密麻麻的任務列表。
這麼看來，隱藏在星城的詭異事件，還真不少。
再看著後麵的懸賞額，蘇斬瞬間不困了。
這不是普通的任務，簡直是行走的功德值和鈔票啊！
蘇斬滑動屏幕的手指突然頓住，目光鎖定在最新跳出的任務欄上：
【緊急懸賞：星城七中舞蹈室靈異事件】
【近半個月內，星城七中舞蹈室內，已造成三起學生昏迷事件，所有受害者腳踝呈現淤青手印，初步判定為1級厲鬼作祟。】
【任務等級：1級。】
【懸賞金額：3000元。】
“就這個了！”蘇斬特意選了個懸賞金額最低的，現在他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實力。
這3000塊，抵得上他一個月的收入了。
就在此時，手機突然震動，彈出條私聊：
【矛山符咒代購張偉：“兄弟手速夠快啊！這單本來我想接的，要不要組我一個？獎金平分？”】
“平分？平分是不可能平分的！”
蘇斬對著屏幕比了個中指，轉身返回出租屋內。
明天正好是周末，去七中看看究竟。
……
蘇斬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思考再三，還是決定利用外賣小哥的身份前去。
七中門口，兩名保安正百無聊賴地蹲在門口。
見到蘇斬的到來，將蘇斬給攔了下來。
“師傅，外賣車不能進哈！”保安老李的手指，敲了敲“外賣車輛，禁止入內”的牌子。
蘇斬掏出芙蓉王挨個遞煙：“哥，體諒體諒，這單備注加急呢！”
順手把整包煙塞進保安製服口袋，“這鬼天氣，送個外賣跟蒸桑拿似的。”
保安老李摸著鼓囊囊的口袋，眯眼打量這個自來熟的外賣員。
這外賣小哥的日子也是好起來了，出手就是芙蓉煙。
“哪個老師點的奶茶？車停外頭就行。”
“高一（3）班班主任點的幽蘭拿鐵，涼了要差評的。”
蘇斬一甩劉海，從保溫箱裡，又掏出了兩杯奶茶。
“三分糖去冰加波霸，您二位嘗嘗？”
另一個保安老王噗嗤笑出聲：“你比姓程的那小子有眼力見多了，還知道拜碼頭。”
他嘬著吸管含糊道：“舞蹈室在西北角，看見那棵歪脖子槐樹沒？你得繞著走！”
“咋的？鬨鬼啊？”蘇斬故意把外賣箱碰得哐當響，“我連女鬼的訂單都送過，客戶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兄弟說笑了，那地方確實有些邪門！”老王壓低了聲音。
“怎麼個說法？”蘇斬開口道，一副吃瓜的表情。
“三年前有個叫吳小棠的姑娘，被校霸們給逼死了……”
“她媽來收屍時，那雙芭蕾舞鞋死活脫不下來……”
他掏出老年機調出照片，畫麵裡少女的腳踝青紫可怖。
“後來每屆新來的舞蹈生，都要在槐樹上係紅繩……”
“這幾天，連續幾個路過的學生，都莫名其妙地昏迷了……”
“校長找來了靈管局的人，說是探測到詭異氣息……”
“這不封建迷信嘛！”蘇斬笑道。“要我說就該裝個攝像頭，二十四小時直播抓鬼！”
“你小子彆不信邪！”老王急得跺腳，“上周體育老師，那體格，一個能打你十個！”
“那家夥不信邪，偏要去，現在還在精神病院學狗叫呢！”
蘇斬趁機閃身鑽進校門，揮揮手笑得沒心沒肺：“封建迷信可要不得！客戶說等不及了。要給我差評了，我這就去給他送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