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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來得正好,綁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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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沒將陸塵放出來,《禦靈圖》真的就是一張圖,是給馬小東預備的,我不準備融合它,自然也無法將陸塵放出來。

虞幼魚不滿地對我說:“你言而無信,不是說都聽我的嗎?”

我不慣著她,說:“那是等結了婚以後,我得閒陪你走江湖的時候。”

虞幼魚說:“現在你都不願意聽我的,結婚以後你能聽才是見鬼。分手!”

說完,她就要往天空上衝。

我早防著她這一手,擒住她的腳脖子往下一拉,她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虞幼魚被摔懵了,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我見她的紅發被泥土弄臟了,有些心疼,準備把她扶起來。

結果她都是裝出來的,等我馬上要觸到她的時候,她的腿突然張開彈起,如同剪刀一樣朝我脖子鉗來。

“過分了啊!”

猝不及防之間,我被她修長圓潤又有力的大腿夾得有些喘不過氣,硬生生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

她一聲不吭,雙手在地上一撐,纖細的腰肢猛地一擰,就準備把我掀翻在地。

論力量,她哪裡是我的對手?

我順著她的身體力量,朝一邊摔去,落地的時候卻沒有停,我借著她的力量再使了一遍勁。

於是,她摔我的局麵,變成了我摔她。

她完全都沒有回過神來,我們就保持這個姿勢在空中掄了兩圈。

等我再落地的時候,她的腿早已經離開了我的脖子。她被我單手擒住腳踝,吊在了半空。

這時候,寶楞,李素花和馬小東剛好趕來,身後還跟著拚命扭動肥屁股小跑的八哥和八婆。

我在他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將虞幼魚扔了過去,說:“來得正好,綁了!”

馬小東還有些猶豫,寶楞和李素花卻聽話得很,一個磕巴不打,拿出繩子就把虞幼魚綁了個結實。

虞幼魚顯然沒遭受過這種待遇,破口大罵:“王八蛋,這樣還想讓我嫁給你做媳婦,做夢。你就是把我搶回去,也彆想讓我給你生孩子……”

生孩子?

彆說,我還真沒有想過。

一個陰克,一個陽克,再生出個陰克或者陽克,對孩子來說也是受罪。

再者說,我都是被爺爺從天道眼皮子底下偷出來的,天道遲早會察覺我的存在,它讓不讓我活都未知,能任由我再輕易生個孩子出來?

我對虞幼魚的罵聲置之不理,李素花卻有點聽不下去,轉過頭問我:“天哥,我把她的嘴堵了吧?”

我想了想,點頭。

虞幼魚瞪著大眼睛愕然看向我,“不能,你不能堵我的嘴,唔……”

李素花下手賊快賊狠,沒給虞幼魚一點兒反應的時間。

我們回到了畜牧區的辦公樓。

陸無疆把陸家的《禦靈圖》交出來的同時,也把整個陸家都交了出來,包括這片畜牧區,以及陸家在世俗的其他財產。

我不知道陸家在世俗的人是如何辨彆的,反正等我們到辦公樓的時候,那個憊懶的保安,立刻就恭敬地把我們迎了進去。

同時,他也主動表明了他打柳人的身份。

陸同,祖輩都是陸家的世俗仆從,能出陰關,懂簡單的禦獸手段。

陸同恭敬地把我們迎入主樓裡,說:“這一代主事是陸清瑢,她進省城參加會議去了。陸家如今的產業主要包括……”

我阻止了陸同的彙報,手寫了一張清單,讓他按照清單準備我需要的東西。

不多一會兒,陸同就按照清單準備好了供桌。

我雖然沒有融合《禦靈圖》,但是看過張無道的禦妖令,知道他們走的是以身禦靈的路子。

從本質上來說,這個路子沒錯。

以人為本,以魂養妖養靈,平日裡將妖和靈畜養在身體裡麵,需要戰鬥時,再將妖或者靈釋放出來。

理論上來說,畜養的妖和靈越多越強,助益也就越大。

但這個路子有一個最大的弊端,那就是對人本身的靈魂和神識有要求。

有多大的胃口吃多少飯,如果一味地強撐,最後隻能落個被反噬的下場。

而人往往就是貪欲無限。

所以最終才造成了那場巨大的災難。

馬小東很興奮,他終於可以成為打柳人了,而且還不用承受寶楞承受的那些痛苦。

我對馬小東說:“你也不要僥幸,融合《禦靈圖》之後,你能驅使多少靈為你所用,那還得看你的努力和造化。”

《禦靈圖》就是張無道以身鎮妖之後,為了彌補他的錯誤,給禦妖令搞出來的升級版。

即是不再以身養妖和養靈,專門創造一個虛無世界來代替身體。

這樣做的好處是,無限擴大了養妖和養靈的上限,劣勢是,禦靈之人的靈魂和神識不夠強大,征用妖或者靈的時候,很有可能對方聽宣不聽調。

這種路數其實借鑒了官將首起乩的路子。

馬小東顯然沒有將我的告誡太往心裡去,這會兒的他,就跟才學會開車的新手司機是一個心態,完全沉浸在新技能的新鮮勁裡。

融合《禦靈圖》的過程相對簡單,我以符陣強行催著馬小東出了陰關,他的陰靈觸及《禦靈圖》以後,《禦靈圖》就主動融合進了他的靈魂裡麵。

“該死!”

馬小東的左眼裡,貓瞳順勢一閃,貓妖罵了一聲,隨後就消失不見了。

馬小東神情痛苦地掙紮了一會兒,結束出陰關的狀態,整個人坐在那兒愣了會兒神,才清醒過來。

“天哥,那個貓妖不見了。”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問他:“你感受到陽煞日輪的存在了嗎?”

陽煞日輪,就是陸家那個禦靈界的核心所在。

馬小東說:“能依稀感覺到,也能感受到許多妖靈的波動,但是……”

馬小東的神情變得怪異起來,我問他怎麼了?

他仔細感受半天,才麵紅耳赤地對我說:“他們居然在嫌棄我!”

我笑著說:“這很正常,你放開神識,我進去看一看。”

我將手按在他的額頭,出了陰關。

馬小東不對我設防,我很輕易就再次進了禦靈界。

在陸家的祖宅裡,我終於見到了貓妖的真容。

那是一隻狸花貓,壯得像一頭狼一樣大小。

此刻的它匍匐在陸塵麵前,乖巧溫順。

看到我時,它衝我齜了一下牙齒。

我冷冷一笑,揮手彈出一縷至陰氣,貓妖頓時驚懼,陰靈於它本是大補之物,但是如此精純的至陰氣,它卻無福消受。

本就已經沒有本體的它,差點當場被至陰氣衝毀靈體。

貓妖朝我匍匐,說:“您不能如此對我,我幫您找到了陸家。”

我說:“這不是對你對我不敬的懲罰,而是對你戕害他人的懲罰。”

貓妖低頭說:“人類說非我族類,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一樣。”

我說:“所以就算徹底讓你灰飛煙滅,於我來說,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貓妖再說不出話,我看向陸塵,說:“禦靈界還是你陸家之物,這裡的妖靈,歸你統禦。”

陸塵說:“我要出去。”

我問他,出去以後要乾什麼,能乾什麼?

他讓我將媳婦還給他。

到現在為止,他依舊不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陸無疆也不想我把真相告知陸塵,他將整個陸家交給我,隻想換一個承諾,等我將來賜一份人的靈給陸塵。

陸無疆到底還是想將陸家的香火延續下去,所以他把自己變成了一具死倒,艱難地維持著禦靈界的運轉。

若是我沒有出現,他還將繼續以死倒的形態維持下去,至於能堅持多久,那就看天意了。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實現陸無疆的願望,我隻想到了一條路,那就是讓陸塵以陸家之主的身份,與馬小東簽訂契約。

隨同我們一起應劫,瓜分應劫積累的功德,然後以功德和天道交換一縷人性。

“我可以帶你出去,也可以承諾將來給你找個媳婦。但不是現在。”

陸塵亮著眼睛問:“那是什麼時候?”

我說:“什麼時候也由你決定。”

然後,我將方法與他說了。

陸塵想了許久,同意了我的提議。

他不同意也沒有辦法,陸無疆已經徹底消失,他與現實世界的聯係也就隨之斷開。

如果他不接受馬小東的征召,那也將徹底失去聯係現實世界的唯一通道。

我退出禦靈界,為馬小東和陸塵舉行了契約儀式,馬小東算是完成了與禦靈界比較特異的融合。

陸塵雖然與他簽訂了契約,但是他能征用什麼樣的妖靈,還得看他自己的本事。

如今能響應他征用的,有且隻有失了本體的貓妖,因為它迫切需要功德重塑身體。

完成這一切之後,陸同才急匆匆進來,他已經在外麵等了許久。

“新家主!”

陸同依舊先對我行了禮,然後就朝著馬小東喊了一聲。

我有些疑惑,陸同是通過什麼分辨的?

馬小東替我解答了疑問,融合禦靈圖以後,他也看到了世俗陸家人的靈,他們彼此之間通過禦靈圖相連。

“家主,陸清瑢出事了。”

陸同的話石破天驚,驚住了馬小東,也驚住了我。

我問:“她不是去省城開會了嗎,怎麼會出事?”

陸同說:“省城一直有個人在追求陸清瑢,這次開會又遇上了,應該是發生衝突了,她被那人堵住不讓走了。”

馬小東不擅長處理這些事,將主動權讓給了我。

我將陸清瑢的基本情況問了一遍,才知道整個世俗的陸家人,隻有陸同一人能出陰關,其他的全是普通人。

陸家這麼大的產業,自然也有安排保鏢之類。

但是那個追求馬小東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以醫傳家的顧家人。

聽到顧家的名頭,我有些無奈地苦笑了起來,陸清瑢的這次劫難,會不會是受了我的因果牽連?

不管是不是受我的因果牽連,已經來了省城,我本來也準備去顧家看看。

既然已經找上門來,那就正好去一趟。

我跟陸同說:“你們在省城應該還有其他人吧,讓他們在陸清瑢住的地方去找一個叫做常書青的,他能保證陸清瑢的安全。然後給我們安排一輛車,我們馬上去省城。”

很快,陸同安排的車就來了,我們直奔省城。

卻說省城那邊,其實不需要陸同通知,常書青自己知道陸清瑢的處境,已經在接觸了。

一直追求陸清瑢的顧家人叫做顧安邦,是顧氏集團的副主席。

省城有名的鑽石王老五,也是最著名的情場浪子。

說是把陸清瑢扣下了,其實也沒有限製陸清瑢的自由,隻是將陸清瑢的保鏢全部胖揍一頓扔了出去,不讓陸清瑢離開。

事情的起因也不複雜,兩人一同出席公門的政商會議,會後的酒宴上,顧安邦再次跟陸清瑢表達愛意,陸清瑢覺得他太煩,於是說了許多難聽的話。

顧安邦麵子上掛不住,就假借道歉的名義請陸清瑢吃飯,然後就將人扣下了。

“要麼你就答應我,咱明媒正娶,從此顧陸兩家強強聯合,更上層樓。要麼,你就在這裡脫光了陪我一夜。我得不到你的心,能嘗嘗你的身子也不錯。”

顧安邦擺出了撕破臉皮的架勢,也再不掩藏他的渣男嘴臉。

陸清瑢氣得咬牙切齒,奈何保鏢被顧安邦的手下全部扔出去,她如今就是一坨躺在砧板上的肉。

“顧總,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此無恥,就不怕傳出去難聽嗎?”

顧安邦冷笑著說:“我顧安邦在外麵是什麼樣的名聲,陸總不會沒聽過吧?我要是在乎名聲的人,何至於到現在都還是一個人。陸總,怎麼說?我的耐心可真沒有你想的那麼好。”

陸清瑢說:“你如今這副嘴臉,豈不是說以前的種種,全都是偽裝出來的?”

顧安邦說:“倒也不算全部都是偽裝。同為打柳人世家出身的世俗代理人,我以為陸總是個明白人。哪想到你原來這麼不識時務呢?”

陸清瑢說:“我這不叫不識時務,隻是潔身自好而已。顧總,現在讓我走,我還可以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顧安邦擺手說:“威脅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我顧安邦雖然隻是顧家在世俗的代理人,但是顧家的生意被我打理的不錯。你們陸家,還沒有被顧家放在眼裡。”

陸清瑢恨得牙直癢癢,卻不得不承認,顧安邦的有恃無恐不是無的放矢,陸家,實在是太久不出世了,江湖上都快忘了有這麼一個打柳人世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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