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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攤牌站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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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第二天上午十點十七分到站。

劉麗顯然知道陳夏的情況,所以路程中一直沒叫醒沉睡的陳夏,她甚至還為閨蜜感到高興。

等火車到站,陳夏卻還未見醒轉跡象,劉麗這才發現不對,變得焦急起來。

車廂裡的旅客已經走得差不多,幾個同在都江堰上學的大學生圍著劉麗詢問幫忙,不多時列車員也趕了過來。

“我們走吧。”

我起身招呼常書青他們下車。

常書青和馬小東愕了一下,才跟上我的步伐,李素花和寶楞卻一個停頓也沒打,甚至都沒看劉麗陳夏一眼。

這惹得那幫大學生很不高興,紛紛含沙射影地指責起我們。

“真是冷血,虧人家還專門換座位到這裡,不留下來幫忙不說,連一聲過問也沒有。”

“知人知麵不知心嘛,有些人呐,就是冷血動物。”

“同學這下看清楚了吧,人不能隻看臉,不是說長得好看就一定是好人。”

“光是長得好看有個屁用,人品不好,那就是畜牲不如。”

“……”

許是見我們沒有回應,那些同學的言語愈發犀利,如箭矢一般鋪天蓋地朝我們射來。

我,寶楞和李素花狀若未聞,離開的步伐依舊穩健。

常書青和馬小東卻雙雙麵紅耳赤,摳在地麵上的腳都踩不穩了,仿佛此時的地麵是一塊燒紅的烙鐵,多停一秒就能把他們的腳底燒個窟窿眼。

終於擠出了狹小的火車車門,兩個家夥這才張大嘴巴把壓在心底的濁氣吐出去。

緩過勁來,常書青撞撞我的肩膀,說:“真不管了?”

我說:“昨天晚上不是管過了麼,沒管得過來。”

“少說得那麼冷血無情,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常書青把腦袋湊過來,低聲問:“說說,是什麼計劃?咱們現在是一個團隊,你不能什麼都瞞著我,對不對?”

我斜著眼睛撇了他一眼,吩咐馬小東,“你留下來跟著那兩個女孩,看看她們去哪家醫院。”

馬小東愣了一下,馬上答應下來。

“天哥,需要接觸嗎?”

我想了想,說:“可以接觸,但是不要讓她們察覺到你的意圖。”

“好的。”

見我沒有彆的吩咐,馬小東脫離我們,蹲到一邊假裝抽煙去了。

我們沿著出站的通道往站外走,常書青越想馬小東的反應越覺得不對。

他知道從我嘴裡問不出什麼,就跑去問寶楞:“我們出來前,應天是不是給你們開過小會?”

寶楞茫然不解,“什麼小會?”

常書青又湊到李素花跟前說:“寶楞跟應天穿一條褲子,你跟我不一樣,咱倆是後來的,我們才是一夥,你懂嗎,瘦丫頭?”

李素花麵無表情地說:“我將來要姓應天大哥的姓。”

常書青愣了一下,壓低聲音說:“彆想好事了,應天不會娶你的,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爭不過的。人家的奶奶都住到他家裡來了……”

李素花快跑幾步來到我身旁,說:“應天大哥,常書青說單於奶奶是你喜歡的女人的奶奶。”

常書青目瞪口呆,哆嗦著指著我說:“你們算計我!”

我說:“算不上,隻是不弄清楚心裡有點不踏實。所以,單於奶奶讓我們來都江堰接的人,是虞幼魚?”

常書青鬱悶地說:“我哪知道接誰,老太太又沒有給我派任務。”

我說:“那那麼上火,我們是一個團隊,有勁得往一處使。”

常書青說:“現在我們又是一個團隊了?應天,你真虛偽,需要我才是一個團隊,不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是外人,對吧?”

我笑笑沒有說話。

常書青指著我說:“被我說中了是不是?你這樣真沒勁,真的。”

我說:“你覺得我提前跟馬小東說過什麼?”

常書青說:“難道沒有?”

我說:“沒有。馬小東之所以會對我的安排沒有異議,那是因為他知道我不會害他。他能稍稍發散一下思維,是因為他知道我們要辦的事大多不那麼尋常,所以小心一點總無大錯。”

常書青皺起眉頭,顯然在分辨我這話的真假。

我接著說:“我們都是一群沒有跟腳的人,相互擠在一起抱團取暖,勁能使到一處,就不會有太多胡思亂想。

你則不一樣,你是聰明人,什麼事都先要自己分析出個因由高低,然後再考慮聽或者不聽。所以不是我們把你排斥在外,而是你自己沒把自己當成我們的隊友。”

“屁!”

常書青爆一聲粗口,說:“寶楞他們可以說沒有跟腳,你應天好意思說你沒有跟腳?”

我說:“你看這就是問題所在。你明明已經知道了,卻依舊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你是想瞞著誰?瞞我,瞞你自己,亦或者是瞞著天道?”

常書青訥訥地說:“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沒選擇隱瞞,說:“當我自己確認我自己的身份那一刻。”

常書青將信將疑看著我,問:“你以前真不知道?”

我如實說:“在你沒出現之前,我都不知道世上有龍王龍將。結識你之後,我了解的關於打柳人世界的事,比我前十八年都還要多。”

常書青沉默了許久,才鄭重地問我:“所以你現在,是在點亮你的命燈?”

我點頭說:“雖然沒人告訴過我,但我覺得,應該是。”

常書青的臉色一點點變得潮紅,呼吸也陡然變得急促。

他獨自走到一個角落手舞足蹈地大口喘氣,如同一個瘋子。

“他咋了?”

李素花不解地問寶楞,寶楞說:“應該是撿到寶了。”

李素花盯著寶楞那張帥氣的臉看了許久,問:“老板,你是真憨還是裝的傻子?”

寶楞說:“素花啊,我師娘胡幽女會易筋美顏,回頭我去求她幫你弄弄吧。”

李素花瞪眼:“啥意思,你嫌我醜?”

寶楞一本正經地說:“不,我隻是覺得你不好看而已。”

李素花:“那不是一個意思嗎?你好看不得了?”

寶楞嘿嘿憨笑!

我靜靜看著這兩人鬥嘴。

“所以,我押對寶了,對吧?”

常書青終於完成了情緒上的自我疏解和適應,回來與我並肩走在一起。

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變換了模樣。

就那麼短短一會兒時間,他發生了脫胎換骨的改變提升。

常書青似乎察覺到我的關注點,壓低聲音說:“就在剛剛,我突破了。”

我問出了心裡一直藏著許久的疑問,“打柳人的實力,有明確的境界劃分嗎?”

常書青卻給了一個讓我意外的答案。

“自古到今,一直都有打柳人強者在試圖完成這件事,但無一成功。因為打柳人傳承紛雜,彼此間又不兼容。

似乎唯一可行的就是以戰鬥力為依據。可是又有許多傳承並不以戰鬥擅長。

有一些打柳人的傳承甚至根本就無法戰鬥。”

我問:“那你怎麼判斷你突破了?”

常書青說:“很簡單,因為我變強了。倒是很奇怪,你為什麼能察覺出來?”

我搖了搖頭,我隻是感受到了他氣息的前後變化。

常書青認為這也很詭異,其他打柳人都不可能通過氣息變化感受對手的深淺,除非是釋放陰靈之氣以後。

常書青說:“這應該是你的身份所決定的。其他打柳人,在對方不主動釋放陰靈之氣的時候,連對方是不是打柳人都看不出來。”

我默認了他的猜測,轉而問他:“你不透露單於奶奶的身份,是受她的吩咐?”

我沒有說“脅迫”,是不想惡意去揣測單於奶奶。

事實證明人家也真沒有惡意。

“好東西成堆成堆地往你家裡搬,人家根本就沒有打算瞞你好吧?”

常書青一臉你不識好歹的樣子,說:“忘了虞寡婦的綽號怎麼來的了嗎?虞家如今就隻剩這幾根苗苗了。”

常書青以前就說過虞家的事,但是我沒想到事情會嚴重到這種程度。

我想起來了,他們給天道上過表斷絕了關係,確實不能再主動提及虞幼魚。

“所以這次單於奶奶冒險現身,是因為虞幼魚遇到了麻煩?”

常書青說:“是有點麻煩,青城腳下有個小世家,想要吃虞家的絕戶。”

我眉頭一凝,“他們不怕虞幼魚的命格反噬?”

常書青搖搖頭,說:“搞不懂,對方應該是掌握了某種秘法吧,反正虞寡婦已經被他們騙進了山門。”

我頓時著急起來,伸手攔住一輛出租車,“去都江堰,青城山……”

我回頭看常書青,等他報具體的地址。

常書青兩手一攤,說:“還不知道具體地址,得找。”

見我隱有怒火,常書青安撫說:“先去都江堰吧,老太太說過,短時間內,虞寡婦吃不了虧。”

話雖如此,我的心卻靜不下來,一路上都有馳騁在綠色大草原上的感覺。

都江堰,古時稱湔堋,原始居民以氐羌人為主。

這裡是三水彙合之地,夏日裡也氤氳在冰涼的水汽之中,是省城附近的避暑勝地。

我卻沒心思欣賞美景,心裡的冰涼比灌過的河風還要清涼。

常書青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證明文件,我們順利在景區附近的一家招待所開了房間。

見我一直心神不寧,常書青就讓寶楞和李素花自己去逛逛,他陪我在招待所歸攏線索。

“所以,這個地方,是你推演出的那個圖案上的最後一個點?”

常書青已然選擇站隊,我便沒再隱瞞,把我正在經曆的事情和盤托出。

“應該還不是最後一個點,而是最遠的那一個點。”

常書青擺擺手,說:“那不重要。既然你確定所經曆的事情與你點亮命燈有關,那這一關必然也會有線索才對。”

我說:“最有可能的線索就是陳夏。原本我以為單於奶奶的請托也是線索之一,但是我忽略了他們曾給天道上表脫離關係的事情。我擔心這隻是巧合。”

常書青說:“有沒有可能,就算是巧合,我們也能想辦法將它們糅合到一起?”

我被他這個大膽的想法嚇了一跳,說:“這可是跟天道對著乾了。”

常書青冷笑著說:“多新鮮?忘了你還幫白承安,給他的老太太插隊了?”

我有些後悔把這件事告訴常書青,也就是他們倆最近還沒見過麵,以常書青的性格,他絕對會拿這件事戲弄白承安。

常書青說:“你天生就站在天道的對立麵,彆忘圖和天道和解。不說天道能不能答應,所有打柳人都不可能答應。”

我明白這個道理,說:“那該如何才能把所有線索糅到一起?”

常書青說:“這就是你的事情了,你才是領頭乾天道的那個大個子,我小胳膊小腿,可扛不住。”

這事很複雜,還不一定能成功,但是我必須嘗試一下。

我掏出本子,第一次將那個圖案手繪出來,然後找到每一個轉折的節點,把已經發生的事件一一標注上去。

然後標出都江堰這個節點,開始整理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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