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婷聞言,立馬向他撒嬌道,“爸,你最好了!幫幫我吧,你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溫有才哼哼了兩聲,“反正我算看明白了,那龍王爺是真有本事,你嫁給他怎麼也比嫁給那僵屍強!
早知道就不給林見鹿下藥了,把她嫁給龍王爺,咱們不僅一點好處沒撈到,還讓我遭了這麼大的罪……”
說著,他故意壓低了聲調,像有口濃痰堵在嗓子眼。
“我記得咱們給龍王爺和林見鹿安排的客房是分開的,一會兒你就假扮成林見鹿的樣子,鑽到龍王大人的被窩裡,然後喊我們進去捉奸……他堂堂龍王大人,總不能不認賬吧!”
我:“……”
付紅梅給了他一大逼鬥,“你這出的什麼餿主意,如果龍王大人不肯認賬,那咱閨女還要不要做人了……”
溫婷卻打斷了她,狠心說道,“媽,就按爸說的做!反正要我嫁給那個僵屍已經是守活寡了,還不如豁出名聲,興許一夜春宵還能讓龍王大人改變心意呢!”
“對嘍,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溫有才唏噓道。
我真是大寫的服!
還得是溫有才啊,彆人真想不出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狠招。
溫有才的想法是挺好,隻是很可惜,龍冥淵今晚臨時有事回水底龍宮了。
他用得縮地成寸,所以溫有才他們並不知道,此刻躺在龍冥淵床上的人,是我!
要怪隻能怪溫有才他們兩口子偏心,給我和龍冥淵各自安排了一間朝南的主臥和一間朝北的次臥。
龍冥淵當然不舍得讓我睡朝北那個又冷又陰的房間,早就跟我換過來了。
隻是溫家人顧忌著龍冥淵的威壓,從來不敢踏上三樓,不知道罷了。
我趁他們還沒行動,悄悄用奇門遁甲術在地板上畫了一個法陣。
最後一筆落成,樓梯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溫婷的動作已足夠輕,可還是被我聽見了。
我迅速爬回床上,把腦袋埋進被子裡,掌心捏著龍冥淵給我的那隻羅盤,靜靜等待她的到來。
‘哢噠——’
門鎖被人輕輕擰開。
黑暗中,我感到自己的被角被人掀起,冷風灌入的同時,一個柔軟嬌小的身體鑽入懷中。
溫婷長長的大波浪在我脖頸掃來掃去,那股濃烈的玫瑰香水味熏得我頭暈腦脹。
我感覺溫婷的小手正沿著我的腰腹摸來摸去,原本我還想裝一裝,跟她調調情啥的。
可當我把手搭在她滑溜溜的肩背上,突然察覺有些不對……
溫婷她,她竟然……沒穿衣服!
太不要臉了!
我實在忍無可忍,一把按亮桌子上的台燈。
“龍王大人……”溫婷掀開被子鑽了出來,臉頰帶著一抹羞怯的笑容,抬起那雙如絲媚眼,與我麵麵相覷。
我對她微微一笑,“晚上好啊,老妹兒!”
“啊!”溫婷尖叫出聲。
霎時,溫有才和付紅梅以為接收到了信號,應聲推門而入,“寶貝?”
“怎,怎麼是你啊?”付紅梅指著靠在床頭的我,無比驚訝。
“看到是我,很意外嗎?”我唇角笑意不變,聲調卻悠然轉冷,“龍冥淵的床你們都敢爬,經過我同意了嗎?”
溫有才瞬間明白,龍冥淵今晚根本就不在家。
他的態度也隨之囂張起來,擼起袖子便要打我,“你算個什麼東西,龍王大人跟誰睡覺還用經過你的同意,我看是一天不收拾你就皮癢!”
還沒等他們靠近床邊,便一腳踩進了我畫下的法陣中。
古老而複雜的圖案在黑夜裡散發出柔和的光暈,一道道宛如鐵欄杆的白色光柱從地麵拔起,將溫有才和付紅梅困在陣中,進退不能。
“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我們動不了了?”溫有才滿臉驚恐。
“爸,媽!”溫婷叫喊著從我的床上爬開,前去救他們,結果同樣踩到了我畫下的法陣。
光柱瞬間將她融合進去,一家三口團滅。
這是我第一次實踐奇門遁甲術,沒想到還真的成功了!
“放我出去!”溫婷抓著光柱圍欄拚命搖晃,可無論他們如何用力,那光柱都紋絲不動。
我這才看清,她赤身裸體的站在裡麵,連件小內內都沒穿!
為了勾引龍冥淵,可真是下血本了!
但我心裡的怒火更加熾烈,展開手中的羅盤,天盤和地盤同時旋轉。
法陣中的溫家人也跟著我的羅盤一起上下顛倒,鬥轉星移間,他們就像坐了旋轉過山車,而且還是加倍速那種。
“啊啊啊……”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穿透屋頂。
我嫌他們太吵,便把羅盤收了起來。
溫家人停止了旋轉,卻被倒吊在了天花板上。
“你個小癟犢子玩意,快把老子放下來!”溫有才那張老臉因倒立充血變得扭曲,扯著脖子怒罵道。
我見他不思悔改,挑了挑眉,又把羅盤掏了出來。
這次撥動了中間的人盤,法陣開始像滾筒洗衣機一樣左右旋轉,沒兩分鐘,溫家人被晃得集體嘔吐。
“停,停下!”溫有才幾近崩潰。
我慢悠悠地按住了羅盤,溫家人筋疲力儘的跌坐在地板上,臉、頭發和衣服上沾滿了嘔吐物。
“現在你總能告訴我,是誰勾走我奶奶的魂了吧?”
我隔著欄杆站在法陣之外,如同參觀被關在動物園裡的動物,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溫有才翻著白眼,卻仍死死咬著牙關,不肯鬆口。
因為他知道,一旦說出真相,我就再也不會管他們的死活,隻能拿奶奶的消息吊住我。
他這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讓我惱火,故作惋惜地搖搖頭,“既然如此,那就繼續吧!”
溫有才看到我再次拿出羅盤,臉上的肌肉搐動了幾下,“彆……你把那東西放回去,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我沒把羅盤收起來,而是攤在掌心裡,冷冷地看著他。
溫有才咽了口唾沫,語氣十分虛弱,“那年,我剛把你扔進樹林子裡,正沿著江邊往家走呢,林子裡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年輕小夥兒,截住了我,問我把你扔到哪裡去了。”
我皺眉,“年輕小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