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太子?交換令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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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綢緞莊既然給了清嘉,清嘉就是它的主人,如今她想如何處置,我也不便過問。”

老太太已經發了話,司清寧就算心中再是不忿,也不敢多言。

她狠狠瞪著司菀,跑到司清嘉身邊,不知嘀咕了什麼。

司菀也不在意,她眯眼看向東邊的一座小院——

她同父同母的弟弟司序就在那裡。

不同於從小被調了包的自己,司序是公府正兒八經的嫡子,即便前頭還有一個兄長,依舊備受寵愛,甚至還隱隱壓了司清嘉一頭。

要是她沒記錯的話,司序這次生的病,很嚴重。

甚至險些丟了命。

若非司清嘉在水月庵跪了整整三天,水米未進,誠意打動了有著醫術高超的明淨師太,後果不堪設想。

明淨親自為司序施針,保住了司序的命。

可惜即便有明淨師太出手,司序也因高熱時間過長,成了眼盲之人。

經此一事,秦國公府上下對司清嘉簡直愛重到了骨子裡。

就連失明的司序也將她視作救命恩人,願意為她擋下刺客的暗箭。

但前世被那個狼心狗肺的未婚夫關進祠堂時,司菀曾聽他提起過:

水月庵的明淨師太隻認令牌,不認人。

諸位皇子手中各有一塊令牌,可以請明淨師太出診一次。

當年要不是司清嘉和七皇子鬨彆扭,七皇子故意晾了她三日,才拿出令牌,司序也不至於瞎了眼。

七皇子拿出令牌是事實。

但他故意耽擱,沒把司序放在眼裡,也是事實。

無論如何,司序都是她的血親。

司菀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七歲的孩子被高燒折磨,痛苦失明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提前拿到令牌,改變司序的命運。

算算時間,眼下七皇子和司清嘉已經生出了情愫,他那塊令牌肯定是沒指望了。

但還有一個人的令牌,說不定能弄到手——

太子。

太子乃先皇後所出,排行第五,三歲時被立為儲君,同年便被歹人擄走,扔進了人跡罕至的山裡。

所有人都以為年幼的太子會被野獸分食,誰曾想他居然被狼王收養,活著走出了大山。

過了整整五年茹毛飲血的日子。

太子早就拋卻人類習性,像是最狠厲的野獸。

皇帝覺得不祥,但太子的樣貌卻與先皇後像了個十成十。

任誰也不會懷疑他的身份。

無奈之下,皇帝隻能捏著鼻子認下這個兒子。

心裡卻想著該如何廢去太子之位。

好在先皇後母族強勢,在皇帝發難前,搶先一步將太子扔進軍營曆練,把茹毛飲血的獸類訓得如常人一般,保住了他的太子之位。

太子與皇帝不睦,又不喜東宮拘束,如今正住在京郊行宮。

如果拿到他的令牌,司序就有救了。

“菀菀,序哥兒生病了,我還是放心不下,你要不要隨我一同去看看?”司清嘉蹙著眉,眼圈微紅,擔心極了。

司菀看她一眼,點頭。

司清嘉、司清寧,還有司菀,一起往安元閣所在的方向走去。

到了臥房前,甫一推開門,便有一股濃重苦澀的藥味撲麵而來。

伺候的丫鬟婆子端水送藥,來去匆匆,卻一語不發。

氣氛安靜的壓抑。

一個身量消瘦的美婦人坐在床邊的矮凳上,握住男孩的手,無聲流淚,正是國公夫人趙氏。

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兒生了重病,身為母親,她擔憂還來不及,哪裡能提起興致去圍獵?

聽到腳步聲,趙氏擦了擦淚,回頭,“你們來了。”

司菀往床上看了一眼,司序燒得臉通紅,早已人事不省。

司清嘉搖搖欲墜,唇瓣開了又合,半晌才道:“聽說明淨師太擅長施針,醫術比宮裡的太醫還要高明,若能把她請來,序哥兒說不定就有救了。”

趙氏苦笑搖頭,當太醫對序哥兒的病症束手無策時,她便想到了明淨師太。

可水月庵並不仰仗俗世香火,明淨師太更是得道之人,從不與達官顯貴交往,甚至連聖寵不衰徐貴妃的母親,也難與明淨師太見上一麵。

跟徐家相比,他們秦國公府又算得了什麼?

司清嘉咬住下唇,滿眼堅決,“母親,我願試試。”

司清寧瞪大雙眼,大姐姐是瘋了麼?

沒有十足的把握便提出請明淨師太相助,一旦師太不肯出麵,序哥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隻怕伯母都會怨上她。

趙氏心如明鏡,一時間更心疼女兒,將司清嘉摟在懷裡,哭聲不止。

司菀看著她們,嘴唇緊抿。

如今她對柳尋煙沒有半分母女之情,但趙氏是她的生身母親,卻把司清嘉愛到了骨子裡。

一日後,司清嘉如前世那般,頂著烈日,跪在水月庵山門前。

水月庵地處偏僻,正常情況下,經過的隻有農人。

可秦國公府大小姐為胞弟下跪求醫一事,在當晚,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司菀知道,其中有柳尋煙的手筆。

她這個姨娘,看似楚楚可憐,實際上卻像經驗老道的商人,最能把握時機,不會錯過任何為司清嘉爭取的時機。

“司氏,你的長姐正在水月庵求醫,你又為何來見孤?”

身形高大的青年負手而立,影子被夕陽餘暉拉得老長,無端有些壓抑。

“明淨師太隻認令牌不認人,她求的不是水月庵,而是另有其人。”

太子自幼被狼王養大,喜怒無常,司菀不敢隱瞞。

“你知道孤有令牌。”

司菀點頭。

“殿下,臣女可以用一個消息來交換令牌。”

司菀抬頭,眸光清淩淩的,看向太子。

這樣的注視,其實已經算得上不敬,但太子非但不以為忤,反而饒有興致問:

“說來聽聽。”

“方才臣女經過禦獸院,看見裡麵養了匹大宛馬,幾名馴馬師在給它喂食。”司菀平靜說道。

大宛馬能日行千裡,神俊非常,價值千金。

太子本就是愛馬之人,得了名駒,自然無比看重,甚至還安排專人飼養這匹大宛馬。

任誰也沒想到,這匹大宛馬會踩斷太子親舅舅的胸骨。

太子信步上前,捏住司菀的下顎。

“你與孤交換的消息,與大宛馬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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