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你在新月高中的小男友變沒變成喪屍，就算你說你家裡有個等著喂奶的孩子，又和我什麼關係呢？”
“誰的小男友？！誰有孩子要喂奶！”
程一夏聽著方銘的惡意汙蔑，當場就急眼，咬牙切齒盯著他，
“老娘在巷子裡疼的嗷嗷叫你聾啊！我流的血你t瞎了當看不見啊！”
“我活了二十多年，敢招惹我的男人都躺醫院去了，除了……除了你這個混蛋！”
程一夏抿著唇，臉湊得很近，英氣俊朗的臉上沒有瑕疵，因為激動顯得有些微紅，風吹起幾絲短發，眼神銳利而有壓迫感，隻是眼角泛起幾滴晶瑩……
方銘被抵在牆角，心裡驚訝。
呃……好像把人惹哭了。
“你就算哭我也不會放你走的。”方銘伸手擦拭過她眼角的濕潤。
“誰哭了！我隻是……進沙子了！”
程一夏按著方銘把自己推開，從衣兜裡掏出一張卡紙，遞了過去。
方銘接過一看，一張皺巴巴的相片，上麵拍著一家四口的全家福。
女人相貌跟程一夏有幾分相似，隻是少了那抹凶性，男人的臉已經被筆塗黑。
一個柔弱的小女孩坐在輪椅上，身後假小子打扮的迷你程一夏笑得很囂張。
方銘仔細盯著照片裡的小夏，抬頭打量著眼前的人。
程一夏被看得無所適從，主動開口：
“我妹妹，新月學院二年級音樂生，天生雙腿殘疾。”
說完，頓了頓又惡狠狠地補了一句，“老娘沒有小男友！”
手指滑過小程一夏的臉，方銘笑眯眯地摸摸她暴躁的頭，“這你妹妹？跟你長得不像啊？”
“重組家庭，後爹帶個女兒。”
“為啥把他塗黑？”
“我媽死後，他不想帶兩個累贅，跑了。”
“你親爹呢？”
“搞大我媽肚子然後跑了。”
“真是缺父愛的家夥，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
“你他……”暴躁的老夏差點憋不住甜言蜜語，看著方銘笑嗬嗬的臉，硬生生吞回去，“你放我回去，我去學校看一眼她還活著沒，然後……我就是你的，你愛咋滴咋滴！”
說完，那羞恥的紅暈又爬上耳根。
“你現在也是我的，我現在也是愛咋滴咋滴。”
程一夏看著油鹽不進的家夥，一種無能為力感湧上心頭。
突然，腦子裡響起李秀清那句話：
所以你得乖一點，把他哄高興了。
突然，她眼神一亮，思路明確。
男人不就是那檔子事嗎，又不是沒被他啃過，這個混蛋又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
“那個…你要是答應的話……我…我就讓你……”
“我做這個還需要你同意？”方銘看著程一夏，琢磨著她在打什麼主意。
程一夏笑眯眯，開口就是狼虎之詞：“那能一樣嗎？你喜歡吃死豬肉不成！”
方銘皺著眉看她，這婆娘說話也太糙了，而且心裡斟酌著決定。
其實放她走也並無不可，不過是從關籠子變成放風箏罷了，有著主仆契約，根本沒人能擺脫他的掌控。
但程一夏這種野狗性子，放她出去兩天她能就分不清大小王，所以還是得磨磨性子。
方銘突然靈機一動，一股子惡趣味湧上心頭，眯著眼的笑容越是溫和。
“按你這個提議……倒也是不能接受，但你可不能後悔喔。”
程一夏一副守得雲開見月明、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驚喜，上來就要扒拉方銘的衣服。
“乾嘛！走開！坐下！”
方銘將女流氓似的家夥推開，程一夏立馬乖巧地坐在地上。
鴨子坐，抬頭看方銘，眼睛亮晶晶。
方銘看著她難得乖巧的模樣，一想到等會要發生什麼事，他就忍不住想笑。
……
【血肉扭曲之力：軀體的血肉能夠進行膨脹或縮小，短時間內獲得強大的爆發力與持久力】
……
太陽漸漸落在西邊，最後的金色餘暉照進城中村的樓房之上。
方銘背靠窗戶，夕陽打在他的背影上，巨大的陰影將程一夏籠罩。
她那原本俊俏的容貌因為驚恐變得有些扭曲，盯著大眼睛看著方銘，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方銘伸手戳了戳發愣的她，表情溫和地詢問，“怎麼了？”
“混蛋！你哪學的邪術！會死人的！！！”
程一夏身體應激似地跳起來，蹦到三米開外遠，看著方銘的表情就好像看到地獄的惡鬼，咻地一聲往樓下跑。
方銘化作陰影消散，下一刻出現在三樓樓梯口，直接將她的出去堵死。
程一夏刹車不及，直接創到他身上。
“咚！”
慌亂的程一夏感覺撞到一堵牆，痛得她頭昏眼花，精神失常。
特彆是她感覺到方銘摟住她的腰，將她壁咚在牆上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撞進了哪個狗血校園青春戀愛劇裡。
“說好的不後悔，逃跑是幾個意思？”校園男主摟住女主，在她耳邊輕聲質問。
程一夏半晌沒回話，感覺腦子裡一陣耳鳴。
“彆裝傻，還想不想去學校了？”
方銘感覺她在自己懷裡嗅了嗅，用自己從未聽過的柔弱聲音輕聲叫喚，
“主人，對不起。”
方銘感覺自己的心臟被猛戳一下，頓了半秒沒跳。
“我就去學校看一眼，會回來的，好嗎？”
懷裡的女人臉上帶著紅暈，那囂張的性子已經看不到痕跡，用輕柔的語氣懇求著自己。
“小野狗，誰教你的？”
程一夏撩起自己的短發，湊到方銘耳邊，微張紅唇。
喪屍的嘶吼聲漸漸遠去，四周慢慢變得寂靜，方銘甚至能聽到她因為緊張而發顫的聲音，輕輕吐出一個音節……
遠處喪屍嘶吼的聲音重新響起，還伴隨著變異犬的聲響。
方銘轉頭一看，餘光裡，程一夏整張臉紅得感覺要滴血，眼睛緊緊閉著，眼睫毛因為緊張而輕輕顫抖。
他愣神片刻，終於笑了出來，看著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程一夏，輕聲笑道：
“沒病走兩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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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清和陳媛下著象棋，心裡思緒散漫。
不知道一夏能不能聽進去她的話，把方銘哄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