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
這鏗鏘有力的劍主誓詞,不僅呼應蘇婉作為劍士扈從對許晉元的忠心與支持,也約定了許晉元作為劍主對蘇婉的守護與幫助,二人自此建立起一種相扶相攜、共同進步的緊密關係。
在這份誓約中,許晉元和蘇婉的羈絆,超越了普通的師徒或同道伴侶,更宛如一份堅如磐石、不可撼動的生命盟約。
不得不說,古老陳舊的條約就是有種振奮人心的力量,當秦老念完這段誓詞,許晉元堅定的回答“我願意”之後,全場的氣氛顯得非常濃鬱而充滿了神聖的韻味。
蘇婉對許晉元說道:“老許,以後我就是你的扈從了,你的第一個要求我做到了。”
許晉元覺得有趣,自己的要求竟被她如此曲解,倒也蠻有意思的。人生多一份牽掛,或許能擁有更多美好的回憶吧。上輩子的自己,實在是太過孤獨了。
秦老感慨萬分,多年未曾見證扈從契約,他鄭重地在契約卷軸上簽下自己的大名“秦無傷”,然後蓋上私人印章。
接著,他將卷軸展示給在場所有人觀看,請大家確認無誤後,大聲宣布:“許晉元與蘇婉的劍士扈從契約禮成!”
現場工作人員紛紛鼓掌,恒睿的掌聲尤為響亮,似乎想要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見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恒睿高聲說道:“許晉元,恭喜你成為劍主。不過,作為學院學長,我想問問你,你為何會與青龍組的三級執事侯寶相識?”
說完,他緊緊盯著許晉元,仿佛在告訴他,如果許晉元解釋不清,他不僅要將許晉元的行為上報學院,還要指控他勾結匪類。
要知道,前期綿州警署對協會可是特意關照過的,青龍組可是西南地區極為極端的黑惡勢力,明確要求協會不得給青龍組的劍手安排工作和發布任務,若是發現青龍組劍手的蹤跡,必須及時報告給警署。
許晉元看著恒睿,眼神閃爍,似乎在猶豫:
“一定要說嗎?”
“是的。當著秦老的麵,我希望你能如實說明,不然的話,就算你是許家子弟,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到警署告發你與匪類勾結。”
“好吧。我認識侯寶,是因為前天在完顏小雪生日宴上,他擋住我回家的路,我就和他過了兩招,就這樣我們就認識了。”
恒睿聽到許晉元的話,這才明白他原來是這樣認識侯寶的,不禁失聲笑道:
“你當時打不過他,肯定是求饒了才能走吧。”
看著恒睿那副輕蔑的樣子,蘇婉瞬間怒發衝冠,唰的一聲拔出劍來,劍尖指向恒睿,厲聲道:“恒睿,我敬你是學長,但你竟敢侮辱劍主,我要和你決鬥。”
恒睿頓時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蘇婉,你要和我決鬥?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他遇到青龍組的三級執事,不求饒的話,侯寶怎麼可能放過他?”
許晉元卻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地說道:
“你猜錯了,事實為何不能是侯寶懇求我放過他呢?”
恒睿聽完,像是聽到了什麼滑稽可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他一邊笑,一邊對小張說:“小張,你信嗎?我這位學弟,竟然說侯寶求他。”
儘管恒睿笑得如此放肆,他的反應卻也極為機敏。聽到蘇婉出劍的風聲,他迅速拔劍,擋住了這一擊。
然而,蘇婉的攻勢並未停止,她接連刺出好幾劍,劍劍淩厲。
恒睿劍術的確不錯,他一一擋住了這些攻擊。
他一邊抵擋,還不忘指點蘇婉的劍術,
“學妹,這一劍使得妙啊!小如意的裡外如意,被你運用得爐火純青!”
“這一招更是神來之筆,你定然是上過學院陳教授的課,她的如意帶橋術,當真是神乎其技!”
“嗯,這一招略有不足,你有些心急了,劍式轉換生硬,完成度不高,很容易被我擊飛的。”
蘇婉有點著急,這個人嘴巴很欠,但劍術基本功非常紮實,劍術水平確實不容小覷。
蘇婉雖在二年級成績出類拔萃,但要戰勝恒睿,難度依然不小。見恒睿又擺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要接自己的小如意殺招,她暗想,非得給你點厲害瞧瞧,休要小瞧了本姑奶奶。
恒睿見蘇婉怒目而視,反而心中暗喜,學妹你可能沒怎麼見過劍術高手,竟然認一個大話王做劍主,今日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學院頂級天驕的劍術究竟有多高的水平。
他自以為識破了蘇婉的劍術路數,見蘇婉此次竟敢直攻自己中宮,便橫劍去擋,劍一交鋒就發覺異常,劍上勁力如波濤洶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恒睿猝不及防,手中的劍立時拿捏不穩,直接被蘇婉打飛了出去。緊接著,他絕望地發現蘇婉的劍如疾風般朝自己心窩襲來。
一旁的工作人員都失聲驚叫起來,但蘇婉的劍在恒睿胸口戛然而止,並沒有直接刺進去。
蘇婉滿臉得意,因為這一劍,她使用了麻龍火劍術技巧,預判了恒睿的預判,自然能夠在關鍵時刻收放自如。
恒睿剛才都嚇傻了,待看到蘇婉竟然收住了劍,心中的驚愕更是難以言喻。
“不對,你剛才使用的劍術技巧有問題,根本不是小如意劍的技巧。”
恒睿的聲音中充滿了不甘。
“恒睿,我可沒答應過你隻用小如意劍,你對許晉元出言不遜在先,難道還要限製我用什麼劍術教訓你嗎?”
蘇婉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恒睿尷尬至極,但又心有不甘,嘟囔道:“我剛才沒有使出全力,才讓你偷襲成功,你彆以為我真的打不過你。”
蘇婉聞言,嗤笑道:“這是能不能打得過的問題嗎?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有什麼資格罵許晉元。”
蘇婉雖然名字婉約,但性格卻潑辣果敢,此時勝了恒睿,自然不會給他留任何情麵,這讓恒睿有些下不來台。
秦老此時笑著打圓場道:“你們年輕人比試劍術,輸贏都是常事。不過我看蘇婉你最後使用的劍術,似乎並非正統劍術,其中難道有什麼奧妙嗎?”
蘇婉倒提寶劍,向秦老拱手為禮,回答道:“秦老,這是許晉元教我的麻龍火劍術,源自秦巴山脈的彝族。”
“原來如此,難怪這劍術的運勁技巧如此詭異。”秦老恍然大悟。
“小睿,你現在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
恒睿此時沉默不語,他既然輸給了蘇婉,雖然聽秦老說這不是正統劍術,但綿州子弟長期與魔族、少數民族作戰,隻看重結果,不問手段,輸了就是輸了。
許晉元和蘇婉與秦老告彆後,恒睿仍依依不舍,他抬手向蘇婉打招呼,說道:“學妹,你今天這招麻龍火,我一定會想到破解之法,再來向你討教。”
蘇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與許晉元一同離開了協會。
秦老看著他們兩個離去的身影,轉頭對恒睿說:“小睿啊,你可知道,你今天碰到的許晉元是何許人也?”
恒睿一臉疑惑地問道:“秦老,我知道他是許家子弟,身份固然尊貴,但我不覺得他的劍術有什麼特彆之處,比我強在哪裡。”
“你大錯特錯了。你以為我今天隻是碰巧來到這裡的嗎?”秦老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神秘。
“難道您今天是特意過來的?”恒睿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沒錯,許武功托人給我傳消息,將他的孫子誇得天花亂墜,還說他孫子要來簽扈從契約。尤其是前天晚上完顏家小公主的生日宴上,許晉元的表現更是驚豔四座,他所說的擊敗侯寶,也確有其事。”
恒睿聽後,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秦老,侯寶可是久負盛名的明勁高手,許晉元竟然能戰勝他?”
秦老語重心長地說:“小睿啊,如果這不是事實,你覺得我會專門趕來為兩個小孩子做契約見證嗎?”
看著秦老負手離開,恒睿急匆匆的找他爸打聽消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