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晉元見一些人已在紅毯上走步了,心中疑惑,不知自己是否也該踏上紅毯。那紅毯走步體驗看似不錯,然而,眼見走上紅毯之人,皆有人唱名,他不禁思忖,自己若貿然上前,是否會顯得過於張揚。
行至紅毯前的候場區,聽到接待人員講解規則,方知並非每位賓客都須走此紅毯,唯有貴賓方有此資格。無獨有偶,許晉元正是貴賓,且他得知,貴賓亦可選擇不走紅毯。如此甚好,正合許晉元低調之道。
旁邊眾多工作人員正忙著準備雨棚,顯然,一場雨即將傾盆而下。
許晉元見精致少女與貴婦人正在紅毯旁的等候區排隊,心想她們定是欲走紅毯。許晉元閒來無事,便在紅毯通道附近逗留,與旁邊的旁觀者一同觀賞那些走紅毯的貴賓。
這些人皆是非富即貴,無論男女,皆興致高昂,然其表現各不相同,有的矜持,有的沉穩,有的冷淡,真可謂世間百態,千奇百怪。
那精致少女站在那兒,略顯緊張,不過她很快就瞥見了混雜在人群中的許晉元。她高昂著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
她那美麗的脖頸如同天鵝一般,高傲而冷漠,這副模樣,讓許晉元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過了片刻,許晉元發現李乾事一家四口也到了,不過他們沒有走紅毯的資格,隻能擠在吃瓜群眾之中,觀看走紅毯的人們。
胖妞瞬間發現了許晉元,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喜悅,嘴裡還嘟囔著又見到了那位帥哥。然而,胖婦人一見到許晉元,想起丈夫的警告,臉色驟然一變,迅速低頭警告了一下胖妞。
許晉元在這裡人生地不熟,沒有熟人前來打擾,他得以悠然自得地觀賞著紅毯上的貴人走秀。
不一會兒,隻見貴婦人與精致少女手挽手踏上紅毯,小女孩雙頰緋紅,步伐略顯僵硬。貴婦人則表現得落落大方,顯然是見過不少大場麵。
工作人員此時高聲唱名,“歡迎綿州馬家、財政局陳婷陳專員攜女兒馬晴晴與會。”
這響亮的聲音,竟然驚得精致少女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還好有她媽媽及時攙扶,才避免了一場尷尬。此時,她的臉色如熟透的蘋果,羞澀無比。
周圍的人紛紛發出善意的笑聲,而那胖妞和胖哥卻笑得前仰後合,顯然是在幸災樂禍。精致少女羞愧得頭都不敢抬起,反倒是她的媽媽在她耳邊輕聲鼓勵著她。
李乾事見狀,心中暗自歎息,這等場合,達官貴人比比皆是,自己的兒女這般沒心沒肺,居然不知道出醜的小姑娘來自綿州赫赫有名的馬家。
他無奈地曲指用力彈了一下胖兒子的腦門,胖哥頓時疼得捂住了腦袋,真是樂極生悲啊。
許晉元注意到這個陳專員身份真不簡單,她能夠代表馬家出席活動,又是財政局的專員,難怪她女兒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馬家作為綿州近 0 年崛起的新貴世家,能夠在綿州財政局任職,想必與中京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一條紅毯長達 00 米,貴婦人和精致少女才走了短短 0 米,天空中就突然降下了豆大的雨珠,仿佛是一場傾盆而下的珠簾。她們初始為了保持風度,依然堅定地走著。工作人員見狀,急忙在紅毯上架設雨棚,由於他們準備充分,動作倒是迅速而高效。
然而,陳婷和馬晴晴就沒那麼幸運了。綿州的雨總是說來就來,而且來勢洶洶。豆大的雨滴如冰雹般猛烈地砸在她們臉上,瞬間讓兩人的妝容糊了。
這下,她們都有些難以支撐,尤其是小姑娘臉上的化妝品在雨滴的衝擊下,形成了一道道黑色的淚痕,看起來仿佛是黑無常現世。她倆無法忍受,隻好從紅毯上撤下來,正巧朝著許晉元這邊跑來。
不遠處的胖哥胖妞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李乾事和胖婦人這次也忍不住了,他們隻好轉過身去,試圖掩飾自己的失態。
馬晴晴小姑娘經過許晉元麵前時,帶著些許委屈說道:“這雨真討厭,把我的妝都弄花了。”
許晉元雖然心中也覺得有些好笑,但畢竟他是一個早已超脫了低級趣味的老怪物,這時候自然不會像胖哥胖妞那樣失態。他看到小姑娘委屈的模樣,微微一笑,安慰道:“這叫做天然去雕飾,沒事的。”
這句話講的多好聽,小姑娘聽了喜上眉梢,她的眼睛一亮,“小哥哥,你叫什麼名字?我叫馬晴晴。”
“我叫許晉元。”
貴婦人陳婷不禁鬱悶起來,就在這片刻之間,機緣巧合之下,自己的寶貝兒竟然和這位少年搭上了話,真是防不勝防。
她並沒有意識到許晉元的“許”字有什麼玄機,隻是拉著女兒的手說道:“晴兒,我們趕緊去補個妝,你還要給你的小雪姐姐送生日禮物呢。”
馬晴晴被母親拉著走,她還扭過頭和許晉元招呼:“許晉元,待會兒會場見。”
許晉元答應著她,卻看到她媽拉著她走得飛快,心裡想道,你媽估計是不會讓你在會場和我見了。不過對於這個小女孩,許晉元倒沒意識到自己魅力這麼大。
此時,紅毯上的雨棚迅速搭建起來,既不妨礙新來的達官貴人走秀,也不影響許晉元和胖哥一家看熱鬨。
且放下許晉元在此看熱鬨不提。
卻說令牿帶著四名工人檢查到主會場附近的圍牆時,正巧遭遇了這場大雨。五人早已被淋成了落湯雞,雨聲震耳欲聾,他們隻能靠大聲喊叫來交流。
其中一名工人大聲喊道:“令正,這裡有點問題,你過來看看。”
“什麼問題?”
令牿扯著嗓子問道。
“這雨一衝,我看這牆裂開了。”
另一名工人也湊上前去查看,驚訝地說:“綿州的雨可真厲害啊,這才下了不到一刻鐘,連牆都能衝垮。”
其他工人紛紛圍攏過來,也都嘖嘖稱奇。令牿順著牆壁摸了摸,看了看,然後說道:“刑老三,你看走眼了,這不是雨衝垮的,是人為破壞的。”
話音剛落,雨幕中突然衝出一片劍雨,直向五人襲來。若這五人隻是普通工人,這一劍勢必會要了他們的性命。
然而,令牿看到劍雨襲來,卻絲毫不慌張。他好整以暇地打開工具箱,抽出一把狹長的劍,抖手就指向雨幕中央。
偷襲者大驚失色,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些看似普通的工人竟然是深藏不露的練家子!
他驚呼出聲,然而劍勢已老,變招已然不及,瞬間就被令牿一劍架住,然後被震開。
此時,五人方才發現,這人原來是一名安保人員。
安保人員震驚於令牿剛才震開他劍的強大實力,色厲內荏地喝道:“你們是維修工人?怎麼能帶劍進來?”
令牿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淡然道:“有問題嗎?”
安保隻有一人,發現令牿已然不好對付,更何況還有另外四人,於是他邊持劍後退,邊義正詞嚴地說:“我是會場安保,你們已然違反規定,不得亂動,接受檢查。”
他說得冠冕堂皇,實則是想趁機逃跑。
令牿豈會讓他得逞,持劍猛攻,“究竟是誰違反規定,尚未可知!”
這一劍直擊安保中宮,安保飛退,卻避之不及,不僅手中之劍被擊飛,腹部也中了一劍。
安保萎頓跪坐於地,緊緊捂住血流如注的腹部,抬頭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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