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膽子肥點，不是沒有原因的。
把我們當工具人使喚，能解決的了問題的話皆大歡喜，我們拿著火羽和你答應的報酬離開。
可解決不了問題還是你吃虧，而且我們還有麻煩！
按照你的說法，方才不但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還被反噬了！
那說明你也根本不懂，這才是楚寧比較煩的地方。
你都不懂，你瞎指揮個啥，覺得自己存在夠高能理解是吧？
要不是我師傅身處你口中的蠻荒時代，早就天象層次了，你都不說，我們能清楚怎麼解決麼？
況且，從頭到尾都是被牽扯著來的，這讓他和姬清秋都已經很反感了，眼下甚至都沒說什麼，就讓他們如此做，現在做不了了，就自己嘀咕。
你嘀咕個雞毛啊，有屁放啊！
你既然足夠公允無情，那我表達一下我的情緒也沒什麼問題吧？
當然了，有些話肯定不能說的，況且要是眼前的老頭生了氣，楚寧無非態度低一點，反正你是大道衍化，為了活命也不丟人吧？
老者的反應，便是已經看出了，它的確是想解決這個麻煩的。
“既然如此，老夫便是說一下原本的猜測......”
姬清秋微微點頭。
本身她便是不願意受製於人，倘若本身來此，必然不會被如此鉗製，因為無論如何也會送出弟子。
隻有她的話倒也不用擔心什麼，從頭到尾沒如何表示不滿，便是要為弟子來考慮。
誰曉得這老頭會把他們本體一同傳送而來？
不過弟子這話說的極好，以他的身份去說，若是出了問題還能從中斡旋。
不過這話倒是解氣......
老者微微歎息。
“天道崩碎之後，此地便是這副模樣，便是除以一種不斷磨損的狀態.......”
“這種磨損便是在不斷侵蝕老夫的力量，也阻礙了輪回，老夫一開始的猜測，是以完整的天道法則之力去彌補，讓地道之力能夠蘇醒從而去克製這種磨損。”
“畢竟從老夫誕生之初，近百萬年以來，都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可現如今你們出手之後老夫才有所察覺。”
“這磨損乃是自地道之力中散發而出，並非因為其他的，天道有缺地道便會不斷磨損，等到地道徹底消融，天道也會對應繼續坍塌.......”
姬清秋二人猛然皺起眉頭。
“天道還會坍塌？”
“大道有定，天地交融相彙，也是相互支撐的，大陸之上沒有生靈靈氣，便是天道有缺，你們人族所處的天地是被人族祖師保護起來隔絕出的一方天地，但靈氣也是有限，並不會源源不斷地產生。”
“待到靈氣幾萬年後徹底耗儘，便是時代的落寞，自蠻荒時代進入末法時代，而沒了靈氣，修士無法長生，隻能被蠻荒氣息不斷侵蝕。”
“而生靈無法輪回，便會導致人族數量越來越少，直至滅絕也是如此了。”
楚寧皺起眉頭：“老前輩，不應該啊，人族現如今也在誕生生靈啊？”
“萬年之前進入輪回道的生靈還有太多，都在等待輪回轉世，眼下隻有你人族誕生生靈，自然看不出什麼，可等到這些存在的數量全部消減，不就是生靈覆滅之日了？”
二人也是頭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畢竟這涉及到的東西可太廣了。
都已經到生靈和世界層次得了。
楚寧隻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割裂感，畢竟是從人族的領地離開的，可一想到界海之地已經萬年沒有任何生靈的誕生，便是想到了這點.......
姬清秋長久思索。
若按她的想法，或許的確是這般的。
眼前的地道之力說的沒什麼問題。
以她的層次，早就可以溝通天道，自天道之中推演天下大勢，推演天下的所有人，除非是被阻擋，但一般的情形都是可以去推演的。
眼下言語真假無非也是推演，一測便知。
層次越高，便是更能夠確認眼前老者這番話的真實性。
“所以說老前輩一開始是覺得，因天道破碎，所以有了這磨損。”
“可現如今，發現這磨損是地道之力自己在不斷損耗？”
也就是垂暮之年的老者，命不久矣。
隻是相對於人族，地道之力的存在或許還能很久，如他所說的幾萬年。
然而對於這種存在，幾萬年的確可以說不久。
老者點了點頭，肯定了這個說法。
“也是老夫在讓你們試過之後才清楚的。”
“若這磨損來源於其他地方，隻管動用完整的天道法則之力就能讓地道之力複蘇，可沒想到是這種情況.......”
老者的臉上終究是露出一抹歎息。
那問題就沒辦法解決。
問題出在了它自己的身上。
楚寧聞言皺眉思索片刻。
麻煩如果解決不了，這老頭也會放他們離開，姬清秋二人大可去突破天象，甚至日後再來攜手。
不過眼下，去想想辦法試一試也不是什麼問題。
這老頭既然真沒對他們有什麼下手的念頭，倒也是同一戰線的，能試自然要試一試的。
不過來源於地道之力本身力量的衰減，還是被磨損，豈不是人得了不治之症，除非解決病症，或者說給這人再換上一副身軀.......
emmmm顯然後者有些不太現實？
楚寧試探性地上前一步，被老者攔住。
“你若是過去了，便會被那氣息磨損成白骨，最後身軀魂魄什麼都剩不下。”
楚寧搖了搖頭：“在下隻是想近距離的感受一下那氣息。”
老者聞言思索片刻，而後便是在屏障之中掠開一道缺口，讓那氣息湧入。
唯見那天魔身被那氣息接觸所在，漆黑手指瞬間被波及，其上的堅硬魔身竟然是在不斷的被消融！
他當即收回手去。
這捏馬的有點危險啊.......
楚寧盤坐原地，換回了真身，姬清秋也是在一旁思索，並且和老者一同嘗試不同的辦法。
隻是迎來的都是更強的反噬而已。
地道之力能具現化是吧......
那要是我給這老頭煉化了.......
楚寧聯想到了係統所能提升和進階的存在。
不管是功法還是魔身，亦或是說原本能提升的長劍之類的，都可以通過係統來提升。
而他們的特征便是能夠成長，魔身也能成長，可以通過貢獻值不斷提升。
但像魔身和功法這些，都是屬於它的才能被煉化，而地道之力顯然不同於誅仙這種外物。
和天道之力相對應的地道之力，應該是某種能夠支持本體的存在。
他隨手拔起一朵花，丟了一枚銅板，而後將其煉化。
一絲地道之力湧入體內，印證了這種猜測。
既然如此，那麼地道之力的具象化是不是也能被煉化？
它是作為一種凝聚而存在的。
煉化了不就能提升了，靠著貢獻值給它拉滿不就解決了麼？
不過這玩意怎麼可能能夠煉化，主要是存在太高了，比他娘的天象還高，想都不用想......
【叮】
【察覺到地道之力入體，天地交融催生推演大道衍化】
楚寧一愣。
果真是地道之力能對有極大提升麼？
他所修功法便是追逐天道，天象層次的功法動用的自然是天道之力，體內自然也有。
一絲地道之力入體還能和天道之力交融的麼？
隻是下一秒，楚寧便是直接愣住。
【貢獻值－】
奪少？？！
啥時候推演功法還要貢獻點了！
我推演一部天象層次的功法拉滿也隻要四萬！
【成功檢測到：太上道經】
【混沌初開，鴻蒙造化，孕生天地，始為太上.......】
楚寧沉默良久。
這功法，似乎品秩不低。
且功法的內容，似乎是偏向於催生天地的......
天象層次之上的功法！
楚寧忽然抬起頭看向麵前交談辦法的二人。
“老前輩，您既然是何天道對應，天道有缺您似乎也沒有辦法，才導致地道折損的吧？”
“沒錯。”
老者微微點頭，肯定了這個說法。
“那若是您自行衍化天道實現大道對應，是不是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老者忽然失笑，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身為大道衍化的他都笑了，足以見得這說法有多麼荒誕了。
“老夫是大道衍化而出的，豈能自成天地，那不就成了大道一般的存在了麼？”
“不過你這說法倒是有意思的很，若是真有辦法，那倒是可以嘗試。”
“若是真的有辦法呢？”
此方天地瞬間震動，乃是大道震顫！
畢竟此方天地都是它所具象化而出的，故而才有這反應！
眼下老者麵色陡然錯愕。
“你......果 真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