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周良運所述,葉辰不假思索的說道:“周叔叔,我們出去再慢慢聊吧!”
“不行……”周良運搖搖頭,堅定的說道:“少爺,你我就在這裡聊吧。”
說著,他指了指葉辰身後一臉呆滯的布魯斯·韋恩斯坦,道:“這裡最近隻有他會過來,既然他都已經被您控製,短時間內這裡肯定是絕對安全的,在下有些話,還是要第一時間跟您解釋清楚。”
葉辰猶豫片刻,輕輕點了點頭:“好!我先幫您治療一下身體,然後您再慢慢跟我說。”
說罷,他將手指搭在周良運的脈門,幾許靈氣渡入他的體內,讓他整個人的身體狀態瞬間徹底恢複並且有了極大的提升和改善。
周良運感覺到自己翻天覆地的變化,驚喜不已的說道:“看來少爺您已經掌握了《九玄天經》,您父親在天之靈若是得知這個消息,一定非常欣慰!”
由於周良運身體有了極大的提升,葉辰便讓布魯斯·韋恩斯坦在房間外守著,自己與周良運乾脆席地而坐。
周良運先道:“少爺,您都想知道哪些,您隻管問,在下知無不答。”
葉辰道:“周叔叔,還是先從您的情況說起吧,您和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恩怨究竟是怎麼回事?”
周良運歎了口氣,道:“我們周家這些年在西方主要經營的就是古董生意,而且專注東方古董,在東方古董這個小眾領域算是有些知名度,這是整件事的前提;”
“所以幾個月前,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私下裡找到我,給出很高的價錢,想讓我幫他們修複一件東方古董,一尊隻存在於野史記載、卻從未真正問世的華夏唐代四方寶幢。”
葉辰好奇的問:“寶幢?”
“對。”周良運解釋道:“寶幢是一類古代工藝品的統稱,特點是一定程度類似縮小版的寶塔,曆朝曆代都有類似的古董文物,現階段最出名的應該是宋真珠舍利寶幢,但那件寶幢主要是宗教意義比較大,與羅斯柴爾德家族這個唐代四方寶幢雖然形態相似,但又有很大不同。”
說著,周良運又道:“我早些年收集了很多流落在海外的華夏古董,其中不乏一些各個朝代的文獻資料,一直陸續有古籍記載,當年唐太宗李世民篤信佛教與周易,他不僅派玄奘前往印度取經,也召集了當時全國的周易大師一起在長安城推演國運,為保大唐江山穩固,他曾命當時長安城最好的工匠,打造出一尊四方寶幢,並將這尊寶幢放置於大唐龍脈之中,以保大唐江山穩固;”
葉辰這時好奇的問道:“莫非這四方寶幢是一件周易風水上的法器?”
“沒錯。”周良運點了點頭,道:“我看到的野史中記載,黃巢起兵之時,幸得一位周易高手輔佐,破了大唐龍脈,又將四方寶幢從龍脈中取出,隻是黃巢並無帝命,空有四方寶幢也還是難逃失敗的下場,於是這四方寶幢後來便落入了朱溫之手,隻可惜朱溫身邊沒有精通周易的能人異士,四方寶幢在他手中也無法發揮真正功效,自那之後,四方寶幢便下落不明,不知去向。”
說到這裡,周良運微微停頓片刻,繼續說道:“四方寶幢再次問世,便已到了幾百年後的努爾哈赤手中,相傳努爾哈赤將四方寶幢帶到遼東,努爾哈赤的後金得四方寶幢加持,國運騰飛,恰逢大明國運衰退,後金不斷強盛,到了皇太極時,該國號為大清,最終順利入關、奪取江山社稷;”
葉辰不禁問他:“若這麼說來,這四方寶幢在清朝皇族手裡,必然是鎮國之寶,又怎麼落到了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手裡?”
周良運歎了口氣,道:“0年,英政府在華夏發動鴉片戰爭,舉全國之力向華夏以及整個東南亞傾銷鴉片,在逼迫清廷打開國門之後,羅斯柴爾德家族便將鴉片生意做到了華夏,後來,他們幾乎掌控了華夏以及東南亞的鴉片生意,那個時候開始,羅斯柴爾德家族便一邊將大量鴉片運輸到華夏,一邊又將華夏的金銀、茶葉以及各種珍惜古董從華夏運回歐洲;”
“這種掠奪,到了八國聯軍時期達到巔峰,英、美、法、德、俄、日、奧、意這八個國家組成的聯合軍隊,在燕京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而華夏無數國寶被他們搶走或者破壞,搶走的那些國寶,最大的兩個流向,一個是英國政府,另一個就是羅斯柴爾德家族;”
說到這裡,周良運有些義憤填膺的控訴道:“現如今,大英博物館裡超過兩萬件華夏文物,基本都是那個時期從華夏搜刮掠奪的,而羅斯柴爾德家族手裡的華夏文物,比起大英博物館來,也是隻多不少,我以前一直對此都有耳聞,但我沒想到,傳說中的四方寶幢,竟然也在他們手裡!”
說著,周良運又道:“四方寶幢,按照曆史記載,是能保江山社稷的風水至寶,我與您父親都深入研究過易經風水,按照周易記載,若是想打造這種國之重器的風水至寶,需要無數周易大師的加持、傾儘無數心血方可完成,隻是這四方寶幢在風水上的發力會隨時間而逐漸減弱,到了清廷末期,其法力已經不足以護住清廷的江山社稷;”
“不過,這四方寶幢在羅斯柴爾德家族手裡至少一百多年,而他們家族這麼多年來蓬勃發展、傲視群雄,恐怕與這四方寶幢關係密切;”
“前段時間,四方寶幢自身出現多道裂痕,羅斯柴爾德家族才找到我,希望我能幫他們修複這件文物,他們大概率以為我認不出四方寶幢,畢竟市麵上找不到任何關於它的記載,但他們沒想到,我曾經接觸過關於四方寶幢的野史文獻,所以在見到實物的時候,就認出了這件國寶,為了確定我的推測,我悄悄給它做了碳鑒定,也確實能夠證明它來自唐代;”
“在確定了四方寶幢的身份之後,我又查了一下羅斯柴爾德家族那段時間的新聞,發現他們在過去的幾個月裡,確實經曆了不少小的挫折,甚至還有一位孫輩死於意外,我猜這一定與四方寶幢的裂痕有關,便故意告訴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這四方寶幢時間太久,自身材料的老化衰退非常嚴重,而且又不像宋真珠舍利寶幢那般精美且有宗教價值,綜合價值不會太高,勸他們靜態保存,不要強行修複;”
“不過,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卻願意花費上千萬美元來讓我修複它,於是我就裝作見錢眼開答應下來,又告訴他們,修複需要很長時間,至少幾個月,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就把這四方寶幢留給了我,隻是每天都有人來查看修複進度,而且我也發現他們在那段時間一直對我暗中監視;”
“我在修複四方寶幢的過程中,愈發覺得這東西不該留在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受眾,因為這本身就是華夏的文物,而幾乎所有的華夏人都還不認識四方寶幢,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但它很可能是華夏自鴉片戰爭之後百年屈辱史中,丟失的所有國寶裡意義最為重大的,我這麼多年都在致力於將散落在西方的華夏文物送回華夏,若是不把這四方寶幢送回去,這輩子怕是死不瞑目……”
“所以,我就趁著幾個月的修複時間,一比一做了一尊假的四方寶幢,給他們玩了一手狸貓換太子的戲碼,然後把真四方寶幢悄悄藏了起來,等機會運出美國;”
“但我原以為假的四方寶幢給到羅斯柴爾德家族之後,至少能糊弄他們一段時間、為我贏得轉運的機會,但沒想到,他們把假的四方寶幢拿回去之後,也立刻做了碳的檢測,意識到東西被我掉包之後,他們第一時間要把我暗中帶走,幸虧我防著他們,在他們登門的時候,主動打了報警電話自首,警察插手之後,羅斯柴爾德家族才不得不把我安排到了布魯克林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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