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邁步走進狹窄的轎廂,布魯斯·韋恩斯坦緊隨其後走了進來。
這部電梯內的控製麵板,極其簡單,隻有一個綠色的按鈕,布魯斯·韋恩斯坦一邊按下按鈕,一邊對葉辰說道:“這個按鈕人在下麵的時候,按了就往上,人在上麵按了就往下,中間不能停止。”
葉辰點點頭,此時轎廂已經開始向下移動,他看了布魯斯·韋恩斯坦一眼,問道:“這裡向下有多深?”
布魯斯·韋恩斯坦恭敬道:“往下一共六十米深。”
葉辰不禁好奇的問道:“這麼深的電梯井,是怎麼悄悄挖出來的?”
布魯斯·韋恩斯坦解釋道:“布魯克林監獄雖然明麵上還是聯邦監獄,但其實早就由羅斯柴爾德家族掌控了,前幾年羅斯柴爾德家族捐過一筆錢給這所監獄重新翻修,其實錢就主要用來建這個電梯井以及地下工事了。”
說著,他微微一頓,又道:“雖然常規的出入口隻有這一個,但地下其實還有一個單向出入口,可以從外部打開,
葉辰疑惑的問道:“羅斯柴爾德家族費這麼大力氣在布魯克林監獄修這麼一條密道,該不會隻是為了關押身份特殊的犯人吧?”
布魯斯·韋恩斯坦如實道:“像古斯塔沃·桑切斯那種大毒梟,他被關在這裡,是與羅斯柴爾德家族達成深度合作協議的,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要保證他們絕對可控,如果遇到特殊情況或者不可抗力,羅斯柴爾德家族可以通過這條密道把人藏起來,或者直接悄悄轉移到其他地方,然後對外宣稱犯人已經越獄,亦或者美國法院判了對方終身監禁,但羅斯柴爾德家族和對方協商之後要把對方放走,都會通過這條密道來實現,這種事情已經操作過幾次了,成功率百分之百。”
葉辰點點頭,反問:“也就是說,古斯塔沃這種壞事做儘的大毒梟,隻要對羅斯柴爾德家族有利,他們也會把人悄悄送回墨西哥?”
“對。”布魯斯·韋恩斯坦點了點頭,道:“他們隻關心利益,不在乎正義。”
葉辰輕蔑的笑了笑,淡淡道:“果然是為富不仁,這些資本家對利益的追逐大過一切。”
此時,電梯在底部緩緩停穩。
轎廂門打開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約莫兩米多寬、兩米多高的拱形隧道。
隧道儘頭處還有一道鐵門,而在隧道的兩側有兩個房間,一個房間沒有門,裡麵擺放著簡單的沙發和小桌,而另一個房間則被一扇堅固的鐵門封閉。
布魯斯·韋恩斯坦指了指那個被鐵門封閉的房間,對葉辰說道:“周彼得就關在那裡。”
葉辰冷聲道:“去把門打開!”
布魯斯·韋恩斯坦連忙走上前,在大門上輸入一串密碼,隨後鐵門叮的一聲向外彈開,葉辰有些急促的先一步上前,將布魯斯·韋恩斯坦撥到一旁,大力將鐵門推開。
此時,房間裡的景象,讓葉辰暗暗心驚。
這個房間麵積大概二十平米,外麵有一個大約六七平米的空間沒有任何家具、物品,而裡麵也隻有一個座便器、一個不停小股流水的水龍頭,而此時,那座便器上,歪坐著一個滿臉胡子、淩亂的頭發擋住半邊臉的男子,他的脖子上被人套了一個堅固的金屬脖套,脖套後方還有一條拇指粗細的鐵鏈,而這鐵鏈的長度,剛好確保他無論如何移動,也不可能來到外側六七平米的空曠處,隻能被限製在裡麵一側。
整個房間都沒有一個能坐臥的地方,地麵潮濕陰冷,甚至連一片草席都沒有,就更不用說床墊,惡劣的環境讓那男子隻能蜷縮著坐在馬桶上勉強入眠。
這時,那男子聽到動靜,頹然無力的抬起頭來,當他與葉辰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整個人瞬間如遭雷擊一般,瞪大眼睛、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葉辰看著他飽經折磨的麵容,認出他正是當初在吉慶堂工作的經理周良運!
這一刻,葉辰心中百感交集。
他連忙上前一步,雙手握著周良運的兩手,低聲道:“周先生……哦不,周叔叔,您沒事吧?我來帶您離開這裡!”
周良運瞬間淚流滿麵,看著葉辰,哽咽道:“少爺……您……您都知道了?!”
葉辰點點頭:“我看到了您和我父親的合影,所以才來美國找您,一直找到了這裡。”
周良運慚愧不已的說道:“少爺,此前在金陵,在下不但沒有對您坦誠身份,反而還設計誣陷您的嶽父、對您出言不遜,還請您莫要怪罪在下……”
葉辰忙道:“怎麼會呢,雖然我不知道事情具體隱情,但相信周叔叔您一定是為了我好,我能得到《九玄天經》一定得益於您的安排,說到底,我要感謝您才是。”
周良運連忙搖頭道:“少爺,我隻是遵照您父親生前的安排,將《九玄天經》帶去金陵給您,這一切,都是您父親為您做的準備,在下也是多虧您父親提攜照料,方才能夠活到今日,您無需感激在下。”
葉辰心中更是驚駭,雖然他也懷疑過,自己能夠得到《九玄天經》是否與自己的父親有關,但一直沒有找到直接的證據。
而現在,周良運這一席話,算是幫自己肯定了這個推測。
此時的葉辰,有無數問題迫不及待想要向周良運問個清楚,可是眼看現在兩人伸出的環境,再看向他脖子上的鋼製脖套,葉辰便立刻上前一把將那脖套硬生生扯開,隨後攙扶起周良運,道:“周叔叔,我先帶您出去,您放心,這個仇,將來我一定讓羅斯柴爾德家族血債血償!”
周良運忙道:“少爺,這件事歸根結底是我的錯,羅斯柴爾德家族這麼對我,也是我罪有應得,而且我現在不能離開這裡,如果我離開,羅斯柴爾德家族不會放過我的家人,我不能連累他們……”
葉辰心中一驚,連忙問道:“周叔叔,您和羅斯柴爾德家族到底是怎麼結的怨?我聽外麵說,是您偷了他們的東西?”
周良運苦笑一聲,道:“是我偷了他們的東西,但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這東西也是偷搶來的……”
說著,他看向葉辰,認真道:“少爺,您一定有很多困惑了許久的疑問一直得不到答案,既然您今日尋到了這裡,那在下便一一為您解答,待在下為您解答完之後,在下還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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