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許瑞寒臉色溫和。
“騙人,想我怎麼不給我打電話?”許泠音不滿地嘟嘟嘴。
許瑞寒似哄小孩一樣,“生氣了?下次我一定記得給你打好不好?”
“嗯~好吧,瑞寒,你快來看我給你帶的禮物。”說著,許泠音親昵地拉著許瑞寒到沙發上坐下。
到了後廚,第一道例湯已然做好,剛走到離大廳門口一米遠的地方,這個位置剛好是他們的視線死角,卻聽見了許瑞寒的父親許筵的聲音,“你媳婦懷上沒有?”
還沒等許瑞寒回答,許泠音就搶先說:“大哥,這還用問嗎?看她平坦的肚子就知道肯定沒懷上!早知道她肚子這麼不爭氣,當初您就不該相信那些什麼大師的話,逼著瑞寒娶她!”
說完,她轉過臉,語氣認真地對許瑞寒說道:“瑞寒,要不你跟她離婚吧,姑姑給你挑一個一看就好生養的!”
顧清月聽到這些話,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端著滾燙的熱湯,徑直走到許泠音麵前。
此時,太陽高照,許泠音感覺到背後出現一道陰影,看著高高舉起,還冒著熱氣的湯鍋,嚇得驚叫一聲,往後一退,“瑞寒!”
“顧清月,你這是做什麼?”許瑞寒猛地站起身,擋在許泠音麵前,怒聲質問。
“上第一份例湯啊,怎麼了?”顧清月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地說道。
說完眾人齊刷刷盯著許瑞寒看。
許瑞寒接過湯鍋,嬌嗔道:“都說了這麼重的東西,不要自己拿,叫我來就好了。”把顧清月拉到座位上坐下,一臉寵溺對著她說:“你彆去後廚了,先坐著休息吧。”
這家夥不去當演員真是浪費人才,為了在長輩麵前留下夫妻感情穩定的假象,故作愛妻人設。
那麼愛演,不管怎麼說她也是科班出身,剛好昨天補課了,正好檢驗下補課成果。
那麼,“老公,我腳有點酸,你能幫我捏捏腳嗎?”把腳伸到他麵前,看了一眼許泠音,那臉臭得比茅坑還臭。
許瑞寒一臉震驚,看了眼眾人,又看著她。
他有潔癖,覺得任何人的腳都很臟,是絕對不會碰的。
“不行嗎?昨晚”顧清月故作害羞,“我的腳現在還酸著呢。”
他那麼高傲的一個人,若是給她捏腳是自降身段,不捏,愛妻人設崩塌。
她倒要看看,他能演到什麼時候,剛要收回,許瑞寒握住她的腳,放到自己大腿上,在顧清月一臉驚訝的神色中,給她輕輕按摩著。
好家夥,這都能忍。
這時,後廚上了一盤羊肉,顧清月給他夾了一塊,伸到他嘴邊,“老公,辛苦了,吃塊羊肉,我們今晚再”
許瑞寒受不了一點膻味,所以最討厭吃羊肉,誇張到連味兒都聞不了,更何況是吃。
顧清月正在心裡偷笑,誰知許瑞寒在眾目睽睽下湊了過來,唇瓣輕輕含住她的筷子,眼裡儘是曖昧,接著咬住羊肉往後一拉,在顧清月有些錯愕的注視下,應道:“全聽你的。”
顧清月:“”
狗男人!演技可以啊,梅蘭芳、斯坦尼、布萊希特來了都要甘拜下風。
家宴結束後,男的都在書房一起討論國家時事,公司布局,女的坐在客廳嘮家常。
顧清月覺得無聊極了,正要起身去看看許清愛在外麵乾嘛,婆婆蘇硯慈喊住她,“清月,過來坐。”
她點頭過去坐下。
蘇硯慈拿出一大包東西遞給她,“這是我從一名老中醫那求來的四四五六送子湯,你回去每天早晚服一次。”
顧清月打開聞了一下,那味道直衝天靈蓋,差點沒把她當場送去見太奶。
蘇硯慈一直對她懷二胎,生兒子這事兒非常關心,同為女人,怎麼就認為懷不上兒子這事兒問題一定出在她這呢。
自己兒子有弱精症都不知道,是再怎麼努力也是很難懷上的,上次能懷上許清愛純屬意外。
“謝謝媽,我回去就試試。”怕蘇硯慈不信,她又補了句,“您可以叮囑瑞寒,他定會準時提醒我喝的。”
許泠音翻著時尚雜誌,聽見她這樣說笑出聲,“大嫂,藥再好也得看土地本身的質量,一塊廢田,施再好的營養素也是很難發芽的。”
蘇硯慈瞪了她一眼,“你一個沒生過兒子的人,懂什麼。”
許泠音癟癟嘴,翻了個白眼喃喃自語,“我就是心疼瑞寒,結婚那麼多年還沒有兒子。”
蘇硯慈接著問:“你是不想生二胎?清月,不是媽說你,你年紀也不小了,再不生,孩子就不聰明了。”
“不是。”顧清月無語。
“那怎麼生了小愛六年了,還沒有懷上男孩,你現在正是最適合生二胎的年紀,抓點緊,不能那麼自私隻顧自己。”蘇硯慈板著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瑞寒他堂弟的女朋友都懷上了!要是生了兒子,瑞寒就要永遠被你二叔家踩在腳下啦!”許泠音也在一旁煽風點火。
被踩在腳下?關她屁事。
一次又一次地被這樣冤枉,顧清月心裡的逆反情緒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媽,要不您給瑞寒掛個男科看看?我去醫院檢查過,沒什麼問題,可能問題出在他那。”
“胡說八道什麼,我兒子正值壯年,怎麼會有問題,你回去乖乖把藥喝了,肯定很快就能懷上。”蘇硯慈皺著眉頭,繃著臉看顧清月。
“媽,我身體沒問題,喝這藥也沒用的,要不你讓陳阿姨熬給瑞寒喝吧。他可能比較需要。”顧清月依舊語氣淡淡的,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坐在旁邊的許泠音又咯咯地笑了出來,“大嫂,你還沒聽出來嗎?人家就是不想生,找借口呢!瑞寒經常健身,身材那麼好,隻要他願意,跟彆人生,兒子都能打醬油了!還是那句話,大哥就不應該逼瑞寒娶她,不會下蛋的母雞,養著也是白養!
顧清月手上拿著茶杯,側著身坐在沙發裡,眼色一凜,不言語,如同猛虎盯上了獵物一般。
許泠音被盯得後背發涼,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顧清月用這種眼神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