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她的姑姑!而且每次見麵,顧清月都會受到各種各樣的委屈,簡直是互相厭惡。
她自然是不願意去的。
就在這時,精神病院的護士給她發來一條微信:‘顧小姐,您父親的進口藥已經用完了,麻煩您儘快送來,謝謝!’
這些進口藥是許瑞寒托關係,在國外讓人定期帶過來的。
顧清月擔心許瑞寒真的會斷了她父親的藥,隻能妥協了。
“沒什麼事,我很快就出來。”她無奈地說道,語氣裡帶著幾分妥協。
掛斷電話。
“抱歉,沈先生,我家裡有點事,要先走了。您跟我說的那些事情,我想好了會聯係您的。”顧清月禮貌地說道。
“請便。”沈聽晏微微點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顧清月走出咖啡廳,遠遠地就看見許瑞寒那輛高調張揚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路邊。
她剛走到副駕駛的位置,宋玨就率先下車,為她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許瑞寒拍了拍旁邊的座位,示意她進去坐。
但她不太想和許瑞寒坐在一起,正要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宋玨卻在一旁提醒道:“太太,副駕駛的車門壞了,打不開,麻煩您坐後座吧。”
顧清月不想讓宋玨為難,隻好上了後座。
車子啟動後。
許瑞寒主動開口問道:“今天和小愛玩得開心嗎?”
“嗯。”顧清月淡淡地應了一聲。
“孩子還小,說的話都不算數的,你彆放在心上!我已經讓陳阿姨先帶孩子過去了,一會兒你彆跟孩子置氣!”許瑞寒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討好。
“嗯。”顧清月依舊冷冷淡淡的。
接連兩次熱臉貼冷屁股,許瑞寒也有些來氣了,乾脆不再說話。車子的隔音效果非常好,車廂裡安靜得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坐在前麵的宋玨,感受到一股無形的低氣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作為能夠待在許瑞寒身邊那麼多年的人,他察言觀色的功夫自然是一流的。
他從後視鏡裡看了看顧清月,又看了看許瑞寒,發現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知道自己夾在中間,必須主動緩和氣氛,挑起話題。
“太太,真的非常感謝您幫我家孩子進了博頓國際幼兒園!我家閨女現在每天都特彆主動地去上學,
性格也開朗了很多,回家也愛跟我們說話了,做作業那些也都會自己主動完成,我們下班回家省事兒不少呢,多了很多自己的時間!
就是老師的生日快到了,不知道送什麼禮物合適,也不太了解老師的偏好,太太您以前會送些什麼?”
“你女兒的老師是薑悅?”顧清月問道。
“是的,太太!”宋玨連忙點頭。
“她喜歡香薰,我看到她在朋友圈發過,是一個小眾品牌,我把名字發你微信。”顧清月語氣溫和地說道。
“哎,好嘞,謝謝太太!”宋玨喜出望外。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顧清月淡淡地說道。
許瑞寒假裝認真地翻看著策劃發來的項目方案,實際上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他的心思全都在顧清月的身上,一直用餘光偷偷地打量著她。
他看見她點開微信,找到宋玨,將香薰的品牌名稱發了過去。
他的視線從她的手機屏幕上移開,落在她的臉上,粉白色的臉頰,海藻般烏黑亮麗的長發在陽光的映照下,如同仙女一般閃閃發光。
和以往不同的是,向來喜歡素顏的她,今天竟然塗了大紅色的口紅,整個人看起來更具攻擊性。
如果說以前的顧清月是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白兔,那麼現在的她就是一頭不好惹的狼。
許瑞寒記得她出門前還是化的淡妝,現在這副精致的樣子,難道是為了去見那個撞車的車主才特意打扮的?
他的視線從她的臉上緩緩往下移,落在那條裙子的曲線上。
今天的這條裙子將她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平添了幾分嫵媚,給他一種新奇感。
想到她竟然為了彆的男人而精心打扮自己,許瑞寒的心裡就感到十分不悅。
“宋玨,先去趟最近的專櫃,給太太選一套衣服!”許瑞寒沉聲吩咐。
“宋玨,去莊園!”
“宋玨,先去服裝店!”
“直接去莊園!”顧清月寸步不讓。
宋玨坐在駕駛位上,不知道該聽誰的,一個是自己的衣食父母,一個是幫了他女兒大忙的有恩之人,實在太為難了。
顧清月看出了他的為難,便開口說道:“我這衣服有什麼問題嗎?不是挺好看的嗎?”
許瑞寒冷笑一聲,“你在外麵怎麼鬨都行,但在我爸媽麵前,你得有個許太太該有的樣子,彆讓我在家人麵前丟臉!我若是不高興,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她爸如今的病情,需要每月在國外進口特殊的藥物,才能控製住,且那個藥不是有錢就能買到,還需要人脈。
聽懂了他的意思,顧清月攥緊手機,狠狠地瞪著他,“每次都用這招,卑鄙,有本事兒你彆一招鮮。”
“招不在鮮,管用就行。”許瑞寒露出勝利者的微笑,“宋玨,去服裝店。”
顧清月真的很想把他這小人得誌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然後拿去喂狗。
長得人模狗樣,不乾人事兒。
見顧清月沒有再反駁,許瑞寒也就沒有再作聲,很快到了一家名牌專櫃。
許瑞寒給她選了一件白色法式長裙,配上她海藻般的長發,整個人美得清新脫俗。
他很滿意。
去許家莊園的路上,顧清月一直臭著臉。
許瑞寒便也黑沉著臉沒有再說話。
很快到了許家莊園。
顧清月率先下車,走在前麵。
說起許家,許老爺子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而許瑞寒是長孫,二房有一雙兒女,三房姑姑許泠音比兩個哥哥小10來歲,有一個女兒在國外讀書,丈夫入贅,兩年前去世了。
許泠音小時候被保姆調包,一直在許家當傭人,許瑞寒父親許筵對她一直很好,她也暗生情愫,哪知二十歲那年,保姆良心發現,說出她真千金身份。
後來許筵娶妻生子,生下許瑞寒,父子二人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的情愫便分了一部分給許瑞寒,對他們父子二人都有一種莫名的占有欲。
不過她隱藏得很好,至少許筵父子是沒有發現的。
到了莊園門口,管家李叔已在等候迎接,兩人跟在後邊很快就到了內宅大廳。
許泠音正挽著哥哥說話,瞥見顧清月夫婦來了,她跑過來,笑語晏晏看向許瑞寒,腳步卻停在顧清月旁邊對她說:“你去後廚看看瑞寒愛喝的湯煮好沒。”
說完快步走到許瑞寒跟前,拉著他撒嬌,“瑞寒~我們都好幾個月沒見了,你有沒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