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上輩子的遺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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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她用六年時間血洗後宮,手段殘忍奪後位,收拾完太子後,僅半年就熬死了變態老皇帝,獨霸前朝後宮。

太子當了皇帝,依舊在她麵前乖得像個小雞崽似的。

那時古笛成為當朝太後,還不到三十歲。

俗話說,女子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錦衣玉食奴仆成群有了,皇帝那糟老頭子又不巧死了,身處宮闈,難免空虛寂寞冷。

日複一日,想被人貼心伺候的欲望越來越強烈……

思來想去,她任人唯親兵權在握,左右無人能置喙,沒必要守著那點縹緲虛無名節。

古笛乾脆搬到皇家避暑山莊園林,名為尋清淨,實則讓李內侍監尋找年輕強健,體貼入微的男寵伺候自己。

回想起那段風流往事,古笛沒忍住感歎,有幾個從風月場所出身的男寵,身體強壯還乾淨,年輕貌美,玩的花樣也多,伺候得她皮膚嬌嫩如花。

那幾個月,古笛一夜回春般,渾身上下散發嬌柔嫵媚氣質,氣色紅潤有光澤,眉眼間都是魅力。

她隻要稍微抬手,大批麵首蜂擁而來。

太子覬覦她美貌多年,得知她在皇家園林私下養麵首,竟買通李內侍監,顛顛跑來她跟前,自薦枕席。

古笛嫌太子醜,送他一腳。

恰好容寐官拜右丞相,有要事找帝王,也就是當了皇帝的太子要商議,未經傳召闖入皇家園林。

古笛一眼就盯上雋美得雄雌莫辨的容寐,好幾次私下召見,旁敲側擊,想收其為男寵。

結果當然是慘遭拒絕!

容寐罵她不守婦節,嘴裡還念些‘算他看走眼’等奇怪的話。

高高在上的太後,從來都是要風得雨,世間怎可有她得不到的男人!

容寐不僅拒絕,還敢罵她!

古笛便命人綁了容寐,洗剝乾淨,灌了藥,送來皇家園林打算慢慢調教享用。

女人嘛,喜歡讓冷麵丞相變禽獸,也喜歡救男寵出風塵。

還沒得逞,古笛就死了。

上輩子古笛享儘權勢榮華,直到死,唯一的遺憾,就是沒嘗過這位冷麵丞相的溫柔窩心。

現在,容寐成她夫君了,無論做什麼都名正言順,古笛一點都不著急讓他伺候。

好菜,當然要留到適當的時機慢慢品嘗。

隻是沒想到,容寐當真是個正人君子,見她新婚夜落淚,不僅沒強迫她,還自願搬去書房湊合睡。

容寐斯文正經,倒惹古笛幾分刮目相看。

上輩子的柳下惠,這輩子絕無可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

次日巳時。

古笛幽幽醒來,望著滿屋子大紅色,才想起昨夜她把新婚丈夫趕去睡書房了。

醜婦終須見家翁,她不能一直窩在小院裡裝鵪鶉。

梳洗打扮後,古笛按照記憶中的路線,繞過長長的荷花池畔圍廊,來到容宅花廳位置。

花廳沒人,儀門甬道傳來細微的交談聲。

古笛走出去,見容母與何嬤嬤並排坐在矮木墩上,中間一個藤條編織籃,籃裡放有擇好的菜,邊還上有未擇的菜。

兩人身邊各有一堆菜葉梗,用小籃子裝著。

古笛微笑跟兩人打招呼,兀自找了個小木墩,打算幫忙,順便跟婆母套近乎。

剛搬起木墩,古笛膝蓋就被一道力氣從後麵抱住。

扭頭一看,發現三歲的小容月不知從何處跑來,正雙手抱住她膝蓋,仰著粉雕玉琢的小臉看她。

古笛見容月鼻尖泛粉色,逗貓般點了點,惹得小姑娘齜牙。

容月仰著腦袋,聲音脆脆地問她:“漂亮姐姐,我容寐大哥哥他是腰疼麼?”

聽到小姑娘童言稚語,容母與何嬤嬤對視一眼,露出過來人的笑。

古笛愣怔一下:“什麼?”

容月抱住古笛雙腿不讓她走,又奶又凶地控訴:“今天早上,我見他扶著腰出門了,你壞蛋,你昨晚是不是欺負他了!”

古笛故意逗她:“我欺負他,你也要叫我小嬸嬸。”

“不叫!”

“當真不叫麼?”

“不叫!”

“如果我給你買一根糖葫蘆呢?”

容月扯著嗓子,聲音軟糯朝她喊:“說不叫就不叫,我很有骨氣,豈會被你一根糖葫蘆收買!”

“……除非你給我買兩根糖葫蘆,兩根糖葫蘆就可以成功收買我哦!”

最後半句話,是小容月用底氣不足的聲音說的。

古笛被她逗笑了,變戲法般拿出一個半掌大的純銀撥浪鼓,逗貓般在小容月眼前晃了晃。

“糖葫蘆暫時沒有,叫一聲嬸嬸,這個送你。”

容月眼睛一亮,小臉在她裙擺上蹭了蹭,諂媚地說:“小嬸嬸你長得真漂亮,比、比花還漂亮!”

“給你。”

容月拿到玩具,滿心歡喜說了幾句討好話,嘴裡念著要跟其他哥哥姐姐炫耀,開心地跑走了。

古笛眼底閃過淺笑,表情溫柔,遠遠望著小姑娘一蹦一跳跑走的身影。

一個三歲半的小姑娘,童言童趣,貪心古怪又機靈。

上一世,她在宮裡蹉跎歲月,品過人性的醜惡與虛偽,即便到最後她權勢榮華握在手,可沒人真心待她。

這容家,似乎不錯。

古笛坐下,手上幫著擇菜,嘴上有意無意跟婆母套近乎。

第一眼見婆母,覺其眼神犀利如刀,是精明算計之人,可相處下來,發現沒什麼特彆之處。

容母性格比容寐還冷,對所有人都是冷冷清清,不苟言笑,或許是年齡相仿,她對何嬤嬤熱情有加,無話不談。

一番交談,古笛大致弄清楚容家人際關係。

容父容母膝下隻有容寐一子,胞叔容夙,兩個大姑容興和容夜,包括剛才跑走的小姑娘容月,是陸續收養的友人遺孤。

除了毫不知情的小容月,其餘幾人,自願改成容姓氏。

如此看來,容家人並不似古昕口述那般尖酸刻薄。

“容胡氏,你在家正好,聽說你家前幾日添置了三百斤上等白米,我家大米正好吃完了,來借點米。”

大門敞開,有個衣著樸素的胖婦人闖進來。

容母頭也沒抬地問:“王嬸,你又要借多少?”

“三百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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