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寒風裹挾著細沙,將天策府門前的青銅貔貅雕塑蒙上一層灰翳。上官軒燁立在演武場高台,望著士卒們操練長槍方陣,耳邊卻回響著三日前收到的加急密函內容 —— 天狼山莊遭血狼盟突襲,副莊主叛變,玄鐵令下落不明。
“將軍,京兆尹衙門的人又來催了。” 親衛統領沈墨疾步上前,鎧甲上的銅釘在日光下泛著冷光,“說是若今日再不發兵,明日早朝便要參您一本。”
上官軒燁摩挲著腰間刻有雲雷紋的玉玨,這是父親臨終前交給他的信物。五年前那場西南平叛的慘敗,父親因貿然進軍中了敵軍埋伏,三萬將士埋骨荒野的慘狀,至今仍在他夢中揮之不去。
“去把地圖拿來。” 他沉聲道,轉身踏入議事廳。羊皮地圖在檀木長案鋪開,西北疆域的山川關隘宛如一張錯綜複雜的蛛網。天狼山莊位於地圖中央,被楓華穀、蒼狼原和青崖山三道天然屏障環繞,此刻卻被血狼盟的黑旗重重包圍。
“沈墨,你說我們若即刻發兵,幾日能到天狼山莊?” 上官軒燁的指尖劃過楓華穀的標記,那裡的等高線密集如蛛網。
“若走官道,需七日;抄近道穿越蒼狼原,可省兩日,但” 沈墨頓了頓,“但原上沙暴頻發,且無水源補給,去年便有商隊在此全軍覆沒。”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急促腳步聲。一名斥候渾身浴血闖進來,懷中緊緊抱著一個油紙包:“將軍!青州急報!血狼盟已控製青州城,丐幫長老被困城西破廟!”
上官軒燁猛地站起,案上的茶盞傾倒,褐色茶漬在地圖上暈染開來,宛如一片血漬。青州是西北重鎮,一旦落入敵手,天策府將腹背受敵。可他手中僅有五千精銳,而據密報,血狼盟此次出動的兵力至少兩萬,且占據地利。
“傳令下去,命斥候加強邊境巡查,每兩個時辰彙報一次。” 他沉吟片刻,“另外,派死士潛入青州,務必摸清敵軍布防。”
沈墨麵露難色:“將軍,京兆尹那邊”
“讓他們去參!” 上官軒燁一拳砸在案上,震得地圖上的青銅鎮紙嗡嗡作響,“沒有足夠兵力,沒有準確情報,此刻發兵就是讓將士們去送死!”
夜幕降臨,議事廳內燭火搖曳。上官軒燁攤開案上的密函,細細比對各方情報。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封字跡潦草的信箋上 —— 是天狼山莊斥候張虎留下的,末尾畫著個歪歪扭扭的骷髏頭。這是他們約定的暗號,意味著情報緊急且危險。
“將軍,監軍到了。” 沈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幾分憂慮。
上官軒燁迅速將密函塞進暗格,整理好衣冠。珠簾響動間,監軍王公公邁著小碎步走進來,蟒袍玉帶在燭光下熠熠生輝:“上官將軍,陛下聽聞天狼山莊遇襲,心急如焚,特命咱家來督戰。不知將軍何時發兵啊?”
“回公公,末將正在籌備糧草軍械,待”
“哼!” 王公公打斷他的話,尖細的嗓音在廳內回蕩,“籌備?籌備到何時?西北百姓正受血狼盟荼毒,將軍卻在此按兵不動,莫不是有什麼私心?”
上官軒燁渾身緊繃,額角青筋微跳。他深知王公公是皇後娘娘的親信,此番前來名為督軍,實則是為了打壓天策府。若此刻頂撞,隻怕會招來更大的麻煩。
“公公誤會了。” 他強壓怒火,語氣轉為恭順,“隻是西北地勢複雜,血狼盟又設下重重埋伏。末將是想等斥候探明敵情,再製定萬全之策,以免辜負陛下重托。”
王公公狐疑地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冷笑一聲:“好,咱家就給你三日時間。若三日後還不出兵,休怪咱家不客氣!”
送走王公公,上官軒燁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沈墨遞來一盞涼茶:“將軍,要不我們”
“不能急。” 他擺了擺手,“你看這些密函,血狼盟此次行動太過順利,副莊主叛變得蹊蹺,青州淪陷得詭異,其中必有隱情。”
正說著,一名暗衛翻窗而入,呈上一枚刻著狼頭的青銅令牌:“將軍,這是在青州城外截獲的,持有令牌的人自稱是天狼山莊舊部,要見您。”
上官軒燁接過令牌,仔細端詳。這是天狼山莊最高級彆的信物,持有者可調動莊內所有力量。但他從未見過此人,又怎能輕易相信?
“帶他進來,不過要嚴加戒備。”
片刻後,一個蒙著麵的黑衣人被帶了進來。儘管看不清麵容,但從身形和步法判斷,此人武功不低。
“在下奉蘇戰莊主之命,前來求援。” 黑衣人聲音低沉沙啞,“莊主並未戰死,而是帶著殘部隱匿在青崖山中,等待時機奪回山莊。”
上官軒燁瞳孔微縮:“蘇莊主還活著?那玄鐵令”
“玄鐵令被副莊主藏在了青州城郊的幽冥穀,那裡機關重重,沒有莊主的密令根本進不去。” 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卷羊皮紙,“這是幽冥穀的地圖和破解機關的方法。”
上官軒燁接過地圖,心中卻滿是疑慮。此人身份不明,若貿然相信,可能陷入更大的危機。但如果錯過這個機會,天狼山莊和玄鐵令恐怕再難奪回。
“你先下去休息,待我確認身份後,自會與你詳談。”
黑衣人走後,上官軒燁立即召集心腹商議。有人主張相信,有人則認為是陷阱。爭論正酣時,又有斥候來報:“將軍!血狼盟在楓華穀設下了大量滾木礌石,穀口還埋了火藥!”
這個消息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若上官軒燁貿然發兵,必將在楓華穀遭遇重創。一時間,議事廳內陷入了沉默。
“我決定了。” 上官軒燁打破僵局,“沈墨,你帶一百精銳,護送黑衣人去青崖山,確認蘇莊主的身份。其他人繼續探查血狼盟的布防,尤其是幽冥穀的情況。”
“可是將軍,三日期限快到了,王公公那邊”
“我自有辦法。” 上官軒燁握緊拳頭,“就算抗旨,也不能讓將士們白白送死。”
接下來的兩天,上官軒燁度日如年。他一麵與王公公虛與委蛇,以籌備糧草為由拖延時間;一麵焦急地等待沈墨的消息。終於,在第三日黃昏,沈墨回來了。
“將軍,黑衣人所言屬實!蘇莊主確實還活著,他讓我給您帶句話 ——‘靜待時機,一擊必殺’。”
上官軒燁心中一震。這四個字,正是他一直以來的用兵理念。如今,他終於等到了那個可以信任的盟友。
與此同時,潛入青州的死士也傳回了重要情報:血狼盟的主力都集中在天狼山莊和青州城,幽冥穀的守衛相對薄弱。更關鍵的是,他們找到了打開幽冥穀機關的關鍵道具 —— 一枚刻有天狼圖騰的玉佩。
“傳令下去,全軍即刻集結!” 上官軒燁拔出佩劍,寒光映照著他堅毅的臉龐,“這次,我們要給血狼盟一個驚喜!”
夜色深沉,五千將士悄無聲息地朝著青州進發。他們避開官道,沿著山間小道行進,憑借著對地形的熟悉,成功繞過了血狼盟的巡邏隊。
當他們抵達幽冥穀時,已是子時。穀口陰風陣陣,兩側峭壁上刻滿了詭異的符文。上官軒燁拿出玉佩,按照地圖上的指示,將玉佩嵌入石壁的凹槽中。
“轟隆” 一聲巨響,石壁緩緩打開,露出一條幽深的通道。眾人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往裡走。通道內機關重重,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但在上官軒燁的帶領下,他們憑借著智慧和勇氣,一一破解了機關。
終於,他們來到了一座密室前。密室中央的石台上,玄鐵令散發著幽幽的光芒。上官軒燁正要上前,突然,無數箭矢從四麵八方射來。眾人連忙舉盾防禦,一時間,密室裡箭矢紛飛,火星四濺。
“大家不要慌!按照我教的陣型,慢慢靠近石台!” 上官軒燁大喊道。
在他的指揮下,將士們有條不紊地前進,終於成功拿到了玄鐵令。然而,就在他們準備撤離時,密室的頂部突然開始坍塌。
“快走!” 上官軒燁帶領眾人拚命往外跑。身後,巨石不斷墜落,煙塵彌漫。千鈞一發之際,他們終於逃出了幽冥穀。
拿到玄鐵令後,上官軒燁與蘇戰會合,製定了詳細的反攻計劃。他們利用玄鐵令的號召力,召集了西北各路豪傑。同時,上官軒燁還派人聯絡了朝廷中的正義之士,揭露了血狼盟與副莊主勾結的陰謀。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們對天狼山莊和青州城發起了總攻。由於前期情報準確,準備充分,這場戰鬥打得十分順利。血狼盟被打得措手不及,節節敗退。
經過一夜激戰,天狼山莊和青州城終於被奪回。副莊主被蘇戰親手斬殺,血狼盟的首領也被上官軒燁生擒。這場危機,終於被成功化解。
戰後,上官軒燁因抗旨不遵,本應受到嚴懲。但在西北百姓的聯名上書和朝中大臣的力保下,皇帝不僅赦免了他,還對他大加讚賞。從此,上官軒燁的威名傳遍了大江南北,成為了人人敬仰的名將。而他 “待到時機再出發” 的用兵之道,也被載入了史冊,成為了後世將領學習的典範。
朱雀大街的晨霧還未散儘,天策府門前的青銅貔貅便被朝陽鍍上一層金邊。上官軒燁身著玄色錦袍,腰間新配的玄鐵令沉甸甸地壓著玉帶,隨著他的步伐輕撞出清響。三日前,他率部奪回天狼山莊與青州城的捷報傳回長安,滿朝震動,今日正是入宮麵聖的日子。
“少將軍留步!” 身後傳來熟悉的呼喚。上官軒燁回頭,見丐幫長老拄著龍頭杖快步趕來,青布長袍上還沾著西北的黃沙,“老叫花子剛到長安,便聽說朝廷要為諸位慶功,特來提醒 —— 這慶功宴,怕是場鴻門宴。”
上官軒燁眉頭微蹙。自奪回玄鐵令後,他便收到多封密函,說朝中以丞相為首的勢力,對天策府勢力坐大頗為忌憚。而監軍王公公三日前更是在朝堂上陰陽怪氣,說他 “擁兵自重,居功自傲”。
“多謝前輩提醒。” 他拱手道,“晚輩心中有數。”
金鑾殿上,龍涎香混著朝臣衣袍上的熏香縈繞不散。皇帝高坐在蟠龍椅上,望著階下跪拜的上官軒燁,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愛卿此次力挽狂瀾,解西北之危,實乃社稷功臣!朕決定,封你為鎮西侯,賜丹書鐵券,食邑三千戶!”
殿內頓時響起一片恭賀之聲。然而,上官軒燁卻叩首道:“陛下,末將不敢領此厚賞。此次能奪回失地,全賴天狼山莊蘇莊主、丐幫諸位英雄,以及麾下將士拚死效力。末將懇請陛下,先論功行賞於他們。”
此言一出,殿內突然安靜下來。丞相站出班列,撫著山羊胡笑道:“上官將軍果然亮節。隻是這丹書鐵券,乃是陛下對將軍的嘉獎,若推辭,豈不是拂了聖意?”
上官軒燁心中冷笑。丞相這是在將他的軍,若他再推辭,便是抗旨;若接受,便坐實了 “居功自傲” 的罪名。“丞相所言極是。” 他朗聲道,“隻是末將以為,西北局勢初定,百廢待興,不如將賞賜折算成糧草軍械,支援西北。如此,方能保邊境長久安寧。”
皇帝微微頷首:“準奏!便依愛卿所言。”
下朝後,丞相走到上官軒燁身邊,意味深長地說:“將軍年紀輕輕,卻如此懂得審時度勢,他日必成大器。隻是這鋒芒,偶爾也該收斂些。”
上官軒燁不動聲色地行禮:“丞相教誨,晚輩銘記於心。”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不僅要麵對江湖上的敵人,更要在朝堂的暗流中小心周旋。
與此同時,西北邊境的一座破廟裡,幾個黑衣人圍坐在火堆旁。為首的是個獨眼男子,臉上的刀疤猙獰可怖,正是血狼盟漏網之魚 “獨眼狼”。
“盟主臨終前說了,血狼盟一日不覆滅,就一日要與天策府為敵!” 獨眼狼將手中的酒囊狠狠摔在地上,“上官軒燁奪我玄鐵令,毀我基業,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可是,我們現在勢單力薄,如何與天策府抗衡?” 一名黑衣人怯生生地問。
獨眼狼陰森地笑了:“彆忘了,我們還有內應。而且,中原武林最近可不太平。聽說,江南的白蓮教正在秘密召集各大門派,準備對付天策府。”
另一邊,上官軒燁回到天策府,立即召集心腹議事。“沈墨,派人密切監視血狼盟殘餘勢力,尤其是獨眼狼的動向。” 他展開西北地圖,用朱砂在幾個關鍵位置做了標記,“另外,派暗衛去江南,探查白蓮教的情況。”
“將軍,朝廷剛撥下的糧草軍械,已經運到城外了。” 沈墨遞上一份清單,“隻是,有個奇怪的事 —— 這批糧草中,有三成是發黴的。”
上官軒燁眼神一凜。這顯然是有人在暗中搞鬼,想削弱天策府的實力。“把發黴的糧草封存,派人去查這批糧草的來源。” 他握緊拳頭,“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動手腳,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正當上官軒燁準備徹查此事時,天狼山莊傳來急報:蘇戰莊主遇刺,生死未卜!上官軒燁大驚失色,立刻點齊五百精銳,連夜趕往天狼山莊。
一路上,他心中滿是疑惑。蘇戰武功高強,身邊又有眾多高手護衛,何人能行刺成功?難道是血狼盟的報複?還是朝堂上有人想借此削弱他在江湖上的影響力?
趕到天狼山莊時,蘇戰正躺在榻上,麵色蒼白如紙。見到上官軒燁,他艱難地伸出手,從枕頭下摸出一塊染血的布條,上麵寫著 “白蓮教” 三個字。
“白蓮教?” 上官軒燁皺眉,“他們不是一直在江南活動,為何突然對蘇前輩下手?”
“少將軍,” 天狼山莊的大管家紅著眼眶說,“刺客雖然被擊斃,但我們在他身上發現了這個。” 說著,遞過來一枚刻有蓮花圖案的玉佩。
上官軒燁接過玉佩,仔細端詳。突然,他想起獨眼狼提到的白蓮教正在召集各大門派對付天策府。難道,這一切都是白蓮教的陰謀?他們想先除去天策府的盟友,再孤立天策府?
“傳令下去,加強天狼山莊的戒備。” 上官軒燁對沈墨說,“另外,立刻派人回長安,將此事稟報陛下。我懷疑,白蓮教的目標不僅是天狼山莊,還有整個西北。”
然而,還沒等他的布置完成,又一個噩耗傳來:青州城再次被不明勢力圍困!上官軒燁心急如焚,他知道,這是敵人在故意分散他的兵力。但青州城不能丟,否則西北局勢將再次陷入危機。
“沈墨,你帶兩千人去支援青州。” 他將玄鐵令交給沈墨,“憑此令,可調動西北各路豪傑相助。我留在天狼山莊,調查蘇前輩遇刺一事。記住,務必小心行事,不可輕敵。”
沈墨領命而去。上官軒燁則開始在天狼山莊展開調查。他走訪了所有目擊者,查看了刺客的屍體,終於發現了一個重要線索 —— 刺客的劍法,與三年前江南發生的一樁滅門慘案中的凶手極為相似。而那樁慘案,據說正是白蓮教所為。
就在他準備深入調查時,長安傳來消息:皇帝病重,朝中各方勢力蠢蠢欲動。丞相以 “保護聖駕” 為由,調走了京城附近的大部分駐軍。上官軒燁心中一沉,他知道,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將軍,獨眼狼的人在天狼山莊外出現了!” 一名斥候急匆匆來報。
上官軒燁冷笑一聲:“來得正好。看來,他們是想趁亂奪回玄鐵令。通知下去,按計劃行事。”
夜幕降臨,天狼山莊外,獨眼狼帶著數百黑衣人悄悄靠近。“那小子把主力都派去青州了,現在山莊裡肯定空虛。” 獨眼狼低聲說,“隻要奪回玄鐵令,我們就能重振血狼盟!”
然而,當他們進入山莊後,卻發現裡麵空無一人。獨眼狼心中警鈴大作,大喊:“不好,有埋伏!” 話音未落,四周突然亮起無數火把,上官軒燁手持長劍,帶著天策府將士從暗處現身。
“獨眼狼,你果然來了。” 上官軒燁眼神冰冷,“今日,便是你血狼盟的末日!”
一場惡戰就此展開。獨眼狼雖然武功高強,但寡不敵眾,漸漸落入下風。就在他準備突圍時,一支箭矢破空而來,正中他的咽喉。獨眼狼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上官軒燁,緩緩倒下。
解決了獨眼狼後,上官軒燁沒有絲毫放鬆。他知道,白蓮教才是更大的威脅。而此時,青州那邊也傳來消息:沈墨在救援途中遭遇埋伏,損失慘重,青州城岌岌可危。
上官軒燁咬了咬牙,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親自帶兵馳援青州。臨行前,他留下一封信,派人送往長安,交給自己信任的禦史大夫。信中詳細闡述了白蓮教的陰謀,以及丞相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在前往青州的路上,上官軒燁日夜兼程。他知道,每耽誤一刻,青州城的百姓就多一分危險。終於,在第七日黃昏,他們看到了青州城的城牆。此時,城牆已經搖搖欲墜,城樓上的守軍正在苦苦支撐。
“將士們,隨我殺!” 上官軒燁大喝一聲,率軍衝入敵陣。他揮舞著長劍,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在他的帶領下,天策府將士士氣大振,很快便扭轉了戰局。
就在他們即將擊潰敵軍時,一支冷箭突然射向上官軒燁。千鈞一發之際,沈墨衝出來替他擋下了這一箭。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沈墨,上官軒燁目眥欲裂,心中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他像一頭暴怒的獅子,瘋狂地砍殺著敵人,所到之處,屍橫遍野。
敵軍見勢不妙,紛紛潰逃。上官軒燁本想乘勝追擊,但想到長安局勢不明,便放棄了這個念頭。他留在青州城,安撫百姓,整頓軍備。同時,密切關注著長安的動向。
終於,半個月後,長安傳來消息:皇帝駕崩,新皇登基。新皇早就對丞相的專權不滿,一登基便將丞相及其黨羽一網打儘。而上官軒燁送往長安的信,也起到了關鍵作用。
新皇下旨,嘉獎上官軒燁護國有功,升任他為征西大元帥,總領西北軍務。同時,下令徹查白蓮教,調集大軍,準備一舉蕩平這個隱患。
上官軒燁站在青州城頭,望著遠方的夕陽。經曆了這麼多風雨,他終於明白,在這個亂世中,想要守護一方安寧,不僅要有過人的武力,更要有等待時機、把握時機的智慧。而他,將繼續等待下一個時機,為了天下百姓,為了心中的正義,再次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