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3e3:士師(7)
【b1在1973年北美戰事中的實戰經驗表明,其武器係統火力不足。因此,1974年,在b1的基礎上,研製出了一種配備30毫米自動火炮的實驗型車輛(“675工程”)。由於多種原因,該b的測試和服役計劃被推遲。如果不是因為戰況後來惡化,最終於1980年服役的b2或許也不會出現在我軍之中。】——《步兵的盾與劍》,1999年。
……
儘管地球聯邦於2312年便宣稱原三大國家群境內成規模的反聯邦叛亂武裝組織都已經被剿滅,仍有一部分抵抗運動在紐約的權威鞭長莫及之地紮根,並頑強地挺過了聯邦軍和aws一輪接一輪的打擊。過去,共處一室的不同派係反聯邦叛亂武裝組織因生存環境惡劣和人員、物資緊缺而將競爭對手視為比地球聯邦更凶殘的敵人並大打出手的鬨劇時有發生,這也是聯邦軍和aws的指揮官們並不急於將原三大國家群境內殘存的火苗徹底撲滅的原因之一。
情況在純源組織和g確立更緊密的合作關係後發生了變化。以大部分反聯邦抵抗運動成員的精神旗幟天人組織為核心而建立的aeug,首先通過決議、勸誡純源組織以g為榜樣並在g人員的協助下進行結構重組以擺脫過去困擾著它的種種弊病。雖說這一決議通過時受到了在場純源組織代表【g公然乾涉純源組織內部事務】之類的質疑,一部分目睹著純源組織在過去一年多時間裡因缺乏統一指揮和統一管理而付出慘重代價的純源組織指揮官站在了aeug一方、嘗試著勸說自己的戰友們擺脫對於上級組織和上級指揮機關擁有過多決定權的莫名排斥。
獲得了純源組織的配合後,aeug高層進一步試圖確立自身對於全球各地反聯邦叛亂武裝的絕對權威。2313年2月初,aeug又要求全球各地的反聯邦叛亂武裝停止一切互相敵對的軍事行動、以各自活動地區或主要任務為原則建立和加入各地的aeug指揮部。對於那些仍將過去的派係衝突看得比全體叛亂武裝與地球聯邦之間的矛盾更重要的守舊派,aeug也進行了立竿見影的相應威脅——切斷對不服從決議之抵抗運動的所有支援,任其自生自滅。
聯邦軍和aws的指揮官們對aeug團結全球反聯邦叛亂武裝的努力一點都不感興趣,而且他們當然都希望aeug早些解散為好。但是,位於阿拉伯共和國境內的aeug總部和全球各地其他叛亂武裝之間的關係變化卻足以成為製定下一階段作戰計劃的依據,尤其是在aeug宣布要將某地的反聯邦武裝組織視為勾結聯邦的叛徒集團時:近期被g的自發襲擊行動搞得焦頭爛額的聯邦軍和aws都不想看到名目繁多的各類叛亂武裝像打不完的地鼠一樣從聯邦的腹地再次茁壯成長起來。
位於阿紮迪斯坦王國北部的高加索山區,便因聯邦軍和aws的謀劃而在今天的清晨又一次卷入了戰火之中。耀武揚威的gnxiii不請自來地光顧了看似毫無威脅的山村,從veda的統計和分析中得到了確切結果的s駕駛員毫不猶豫地對著下方的居民區開火、將村莊置於一片火海之中。從火海下方升騰而起的報複是幾枚威力較小的防空導彈和數架無人機,遺憾的是它們對於開啟了gn粒子護盾的gnxiii而言不值一提。又有幾道大口徑gn粒子束橫掃過村莊,短促的爆炸聲和持續不斷的哭喊、叫罵便全部淹沒在了嘈雜又低沉的劈裡啪啦燃燒聲之中。
“白騎士09報告,目標清除完畢。”
“乾得好,我們要把這些涉嫌走私物資的據點全部消滅。那些號稱能夠僅憑自己就自發向我們的軍事設施發起襲擊的敵人,其實並不能真的隻靠自己完成所有階段的準備工作。”如果不是因為下方已被夷為平地的村子比任何話語都更能真切地說服s駕駛員把這裡當成戰場,眼前通訊屏幕上這個靦腆又膚淺地笑著的金發男子的神色會令他誤以為自己今天是和戰友們外出旅遊的,“……嗯,下一個目標,定時兩分鐘好了。超時的話,我就沒法在你們下次溜出去玩的時候請客了。怎麼了,不喜歡嗎?我正在嘗試一種很新的……管理方法。”
“我知道你想說你在學把懸賞的攻擊目標放在深層網絡上、讓模仿犯自行挑選目標的g或者說是aeug,但這根本不是一回事。”在醫院裡前後躺了幾個月才勉強返回戰鬥崗位的約書亞·愛德華茲中尉悲劇性地發現,外麵的世界在他住院期間變得陌生了。“我一直在懷疑,麥克尼爾真的提名了你擔任代理中隊長嗎?”
“當然了,我可是在哈費爾巴廷戰役和死兆炮保衛戰裡連續兩次都擊落過高達的王牌之中的王牌,戰果比麥克尼爾還多。”榮升aws上尉並成為白騎士s中隊代理中隊長的蒂莫西·格蘭傑選擇性地不去談羅根·謝菲爾德在他兩次擊敗格雷格的過程中發揮的重要作用,而且土天使a到底應該算作由誰擊落也是太陽勇士s中隊和白騎士s中隊至今仍在爭論的話題,“怎麼,你不服氣嗎?要是你能戰勝我,我可以考慮把中隊長的職務讓給你。”
“不,還是算了吧。”每當愛德華茲中尉回想起蒂莫西那些令人防不勝防的偷襲手段和陷阱,他就說服自己打消了和蒂莫西一較高下的念頭。“我就是有點……替齊寧上尉感到不公平。”
這當然不是帶領自己的s小隊奔赴下一個目標的愛德華茲中尉的真心話。不管麥克尼爾因戰功而得到晉升還是因持續沒有取得aws高層預想中的戰果而被調離崗位,白騎士s中隊的下一任中隊長都理應由巴拉克·齊寧上尉來擔任,而預計自己按資曆也該晉升上尉的愛德華茲中尉則並不認為不熱衷於指揮職務的黛博拉和資曆太淺(而且還來自原人革聯軍)的索瑪會成為自己爭取副中隊長職務的競爭對手。
然而事態的發展卻和愛德華茲中尉的預想大相徑庭。麥克尼爾確實離開了,代替麥克尼爾擔任中隊長的卻不是齊寧上尉,而是蒂莫西。花了好幾天時間才說服自己勉強接受這個結果的愛德華茲中尉緊接著又得知了許多死兆炮保衛戰以來的新變化,例如aws正在測試編號為gnz的新係列s、荷馬·片桐開始簽發名為【單人部隊】的特殊委任狀、蘇伊爾王國發生了前所未有的劇變……因長期昏迷和戰地醫院對傷員的信息封鎖而在出院後被海量信息衝擊的愛德華茲中尉一時間無所適從。儘管他在返回自己的職務後以驚人的速度快速適應了現狀,每到夜深人靜之時,重新回想起近幾年來所發生一切的愛德華茲中尉依舊會產生些許物是人非的感慨。
當高空的aws戰鬥人員被人生哲學難題困擾時,山區中的反聯邦叛亂武裝成員則麵臨著更為生死攸關的艱難考驗。高加索山區的複雜地形以及當地不同族群之間盤根錯雜的關係使得難以快刀斬亂麻的聯邦軍過去對當地叛亂武裝的數次圍剿都收獲慘淡,但這些近期和aeug鬨僵了的反聯邦叛亂武裝人員似乎不能指望行事時無所顧忌而且真正聽從聯邦命令的aws會被同樣的因素困擾了。為此次行動做了周密部署的aws指揮官們在戰鬥打響後先派遣s部隊襲擊了分散在山區中的叛亂武裝關鍵據點、阻斷了各地叛亂武裝之間的信息流通,緊接著又毫不猶豫地破壞了山區中的主要道路——反正兢兢業業地戰鬥在地球聯邦每一寸領土甚至是外太空的工程隊肯定能在戰鬥結束後很快將它們修好。等到自亂陣腳的叛亂武裝頭目或是號召手下盲目反擊、或是準備從秘密通道逃跑時,部署在山區外的aws常規部隊才開始行動。
參加攻勢的aws地麵部隊之中,包括近期還在重建中的aws全球防衛兵團第1營,該營在去年的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戰役和死兆炮保衛戰中嚴重減員,自營長阿伯·林特少校以下一半以上的官兵或是重傷、或是當場喪命。
aws的指揮官們和後勤部門工作人員有許多辦法讓第1營立即滿員,但想要維持自己麾下部隊精銳之師名聲的亞瑟·古德曼準將並不想這麼做。與其讓一群前後受訓時間還不到一個月的和平民無異的新兵白白去前線送死,他寧可多花幾個月時間緩慢地將第1營補充回原來的規模。如果不是因為不太信任聯邦軍的準將不想在從聯邦軍【邀請】和抽調人員,補充第1營的工作原本也能立即完成,但古德曼準將對所謂忠於地球聯邦宗旨的過分執著使得負責相關工作的aws軍官陷入了隻能從頭開始、等待後方訓練中心安排的困境之中。
這一切進退兩難的窘境都在aws第1營的新一任副營長兼作戰參謀上任後迎刃而解。麵對古德曼準將的古怪要求以及林特少校留給自己的部隊急需補充兵力(一向能很快得到裝備補給的aws從來不必擔心物資不足)的現狀,邁克爾·麥克尼爾當機立斷、從正在大不裡士接受訓練的原阿紮迪斯坦軍人之中選拔合適的成員加入aws。
“我在接手訓練工作後,一直不曾鬆懈下來,即便在前線執行任務期間也要和大不裡士保持聯絡、確認各項訓練工作的進展。經過去年年底的兩個多月集中訓練之後,我可以肯定,這些能夠堅持到今天的阿紮迪斯坦人不僅建立了對聯邦的忠誠,而且具備了一名合格的aws軍人應有的素質。”事到如今,麥克尼爾也沒什麼可以向古德曼準將隱瞞的了。他大方地向仿佛早就料到麥克尼爾會承認實情的準將說,那個由羅根提出的整編阿紮迪斯坦軍隊計劃主要來自自己。“當初的用意,正是要把被阿紮迪斯坦的貴族風氣、家族糾葛、官僚主義和有毒的老一套宗教思維汙染太久的軍人都剔除,隻留下那些不受重視又希望能借助軍隊改變自身境遇的人。他們知道誰是他們的敵人、誰是他們的朋友,這一點很重要。有些蠢貨到死都想不明白,他們大多都跑到aeug那邊去了。”
“讓阿紮迪斯坦人加入aws?法律上來說是沒問題,可是……”古德曼準將不便老調重彈地議論起aws內部的原三大國家群派係矛盾來,他隻是裝作冷淡地對麥克尼爾說,自己擔心這些外來群體影響到aws對聯邦的絕對忠誠,“……材料成分變得太複雜,這把劍就要變鈍了。”
“忠誠的聯邦公民並不隻分布在美洲或歐洲,準將。勾結叛亂武裝也不是亞洲的專利。既然原人革聯地區同樣存在願為我們的信條而拚搏的可靠戰友,阿紮迪斯坦擁有數千名這樣的有識之士並不值得奇怪。”卸任白騎士s中隊的中隊長一職後很快地擺脫了s部隊指揮官心態的麥克尼爾當即向古德曼準將保證,自己會證明這些阿紮迪斯坦人值得信任,“首先,就要從推動他們親手恢複家園附近的和平開始做起。”
麥克尼爾離開白騎士s中隊時,也一並帶走了他的地獄火天使高達——它注定要在接下來的一段歲月裡受到冷落了。不同的職務意味著不同的職責,眼下集結在這艘圭亞那級陸空兩棲戰艦中的指揮部成員也不允許他隨便拋下指揮工作、以s駕駛員的身份直接參加戰鬥,雖然麥克尼爾確實很想挑戰在激烈的戰鬥中同時指揮部隊的世界紀錄。
用走私路線的古德曼準將需要在戰鬥結束後獲取足夠的線索而不是麵對一片廢墟和化為焦炭的屍體。對由連成一片的村莊、營寨組成的叛亂武裝據點的圍攻任務責無旁貸地落在了aws第11團肩上,而李哲江中校又不假思索地將這一使命交給了麥克尼爾。
在指揮艦內工作的伊紮德·馬哈巴迪(izad ahabadi)中士是少數得以繼續以軍人身份生活下去的原阿紮迪斯坦軍人之一,他在加入aws之前也曾經聽說過白騎士s中隊前任中隊長的鼎鼎大名。正因如此,堅信一個合格的s部隊指揮官不見得是個合格的營長或者作戰參謀的馬哈巴迪中士對於麥克尼爾的指揮工作持悲觀態度:或許讓這位代理營長職務的副營長親自駕駛s參加戰鬥更好一些。
第1營的指揮艦沒有直接參加戰鬥,而是埋伏在距離敵軍據點有十幾千米遠的山穀中。李哲江下令開始進攻盤踞有上千敵軍的叛亂武裝據點後,第1營的指揮部便陷入了一種令眾人感到疲勞的周轉循環之中。指揮部內的工作人員依照各自的職責和各連保持聯絡、隨時更新和戰況有關的重要信息,每一個環節保持著緊張的正常運作足足有數個小時。嚴絲合縫的安排讓還沒能適應現狀的原阿紮迪斯坦軍隊出身成員產生了置身於工廠車間的錯覺,而每一次都能依照最新的反饋消息快速給出應對措施的麥克尼爾在他們眼中也變成了一台功能強大的人形機器。
自始至終,麥克尼爾都沒有調整過各連的戰鬥任務。以a連進行突擊、b連進行偵察工作和必要支援、c連和w連負責火力覆蓋和火力支援的安排,在適應了林特少校指揮風格的指揮部成員看來簡直是拿指揮s中隊和小隊的辦法配置第1營的部隊。雖然數名軍官勸麥克尼爾及時調整安排、讓a連從前線撤退,但固執己見的麥克尼爾並沒有改變主意的跡象。
“和b連確認地道位置,及時更新坐標。”
“已經校對過了,長官。這是最新的分布情況。”
“部署gn粒子乾擾,然後向w連通報地道位置,要求他們在15分鐘內摧毀所有地道。校對好時間。”半個小時之前已經用營屬s小隊消滅了敵方s的麥克尼爾仍然強迫自己坐在全息投影地圖前,在場的每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在強忍著親自駕駛地獄火天使高達趕去前線的衝動,“……a連繼續推進,目標為608號位置。確保該區域安全後停止前進,等待c連火力支援。標記敵方新火力據點為711號目標。”
“但是……”
“執行命令。”
“他這是把我們的部隊當成高達來使用了。”通訊參謀片山桃太郎中尉剛離開指揮室,就向身旁的馬哈巴迪中士抱怨了幾句,“a連在前線已經連續戰鬥幾個小時了……雖然人員傷亡情況還不算嚴重,我總覺得我們沒法這麼一直堅持下去。”
“他畢竟真的是高達駕駛員嘛。”馬哈巴迪中士喃喃自語道,高達過於強大的戰鬥力很容易讓駕駛員產生錯覺,“聽說那個被推舉為aeug聯合指揮部負責人的家夥,也經常下達一些把叛亂武裝當高達用的命令。”
“哈哈……要是沒天人組織胡亂指揮,蘇……阿拉伯共和國的內戰說不定還能早點結束呢。這麼一想,如果g推舉天人組織負責指揮工作的消息屬實,g簡直是我們的恩人啊。”
如果a連在接下來的攻勢中表現得疲軟無力、進而被退守山村高地的叛亂武裝趁勢擊退,馬哈巴迪中士一點都不會感到驚訝。比這更為淒慘的結果也是有可能出現的。然而,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幾乎孤軍深入的a連卻奇跡般地衝破了敵人一道接一道防線的封鎖,並反而變相地將以為自身一直隻差最後一步就能全殲a連的叛亂武裝人員拖在了村莊內動彈不得。在遊蕩於敵軍主要據點內的過程中,沒有忘記麥克尼爾囑托的a連還發現了疑似連接其他村莊的地道——這些地道想必會成為aws實施下一次打擊的依據。
“……有新獲得的情報嗎?”下午三點左右,麥克尼爾終於從指揮室離開,去外麵給自己配了一杯常人難以下咽的特殊口味功能飲料。遠在維也納預備談判事宜的埃瑟林一定會非常喜歡它。
“有一些手寫的清單,不過疑似隻是和鄰近民間武裝之間的交易……”
“再去找。我們要始終讓敵人誤以為他們距離勝利近在咫尺,那樣一來他們就不會急著銷毀所有證據……雖然夜幕降臨之後他們大概就會清醒了。”端著水杯的麥克尼爾沒有返回艦橋或指揮中心,而是在外麵的走廊裡閒逛了一陣子。這艘指揮艦裡的工作人員不見得都對他滿意,他隻要確保所有人都能依照正當程序行使職責就好。“說什麼完全依靠自我覺醒的自發襲擊……這種鬼話隻有學校裡的學生才會相信。”
“其實,我們這裡也有不少人相信這種說法……”旁邊的馬哈巴迪中士尷尬地向長官笑了笑。
“他們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學生。”麥克尼爾沒有就這個話題和馬哈巴迪中士繼續談下去,他發現眼前這名士官看上去愁容滿麵、活像是剛聽到戰敗的消息,“嘿,振作起來……戰況看著是有點驚險,但我們的勝算還是很大的,我猜大概有80以上吧。”
“我隻是在想……我的這些戰友還在阿紮迪斯坦軍隊服役的時候,被稱作甚至沒法保護大不裡士的擺設,而現在他們就成了仿佛能不知疲倦地戰鬥下去的精銳。簡直就是奇跡啊。”留著短胡子的中士誠懇地說,自己並沒覺得這些人在大不裡士接受訓練期間發生了什麼翻天覆地的改變,“難道說,gn粒子能改造人類之類的傳言都是真的?”
“你想多了,中士。這世上可沒有什麼魔法師,就算有,也不會是我。我隻是按照羅根——就是那位謝菲爾德大尉——的提議,在任務不算太緊急而且有很大回旋餘地的情況下……換了一種方式控製戰場而已。”麥克尼爾笑著對馬哈巴迪中士說,這也是他對阿紮迪斯坦出身軍人的一次考驗,“你們認為一直戰鬥在前線而且始終處在敵人包圍之中的a連會因為疲憊不堪而喪失戰鬥力,但這隻是你們的錯覺。他們的真正戰鬥任務,就隻是前往下一個指定地點、在一片廢墟中收拾殘局而已。也許需要給還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敵人補上幾槍。戰鬥進行到現在,我們陣亡人數還沒達到兩位數——其實最好沒人犧牲——你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我還以為他們一直在被敵人包圍和追殺呢、”
“看上去如此,實際情況則不然。在扮演吸引敵人主攻方向的信標和偽造戰況激烈程度這方麵,他們是合格的。”說到這裡,麥克尼爾半開玩笑地告訴一頭霧水的馬哈巴迪中士,指揮部裡的戰友們應該慶幸自己遵循了羅根的建議而非選擇自己更青睞的指揮方式,“像現在這樣依靠veda的幫助把工作事無巨細地分散到每一個基礎單位、每一個人員,從而讓所有人隻需專心做眼前的一件事就能輕鬆地贏得戰鬥,聽上去是很有吸引力。也許你和你的其他戰友覺得這種方式非常枯燥和單調,但是……相信我,你們不會喜歡我本來的指揮方式的。跟不上我的直覺,是比眼下你們的體驗痛苦十倍以上的感受。”
“大尉,b連報告說,他們在二次清理廢墟的時候……”片山中尉也來到了走廊上,他說了一半就止住了,“……發現了可能需要您親自到場確認的收獲。”
“我倒是願意去前線看看,讓我的高達繼續躺在機庫裡睡覺可不行。”麥克尼爾心頭一慌,他以為是g的走私路線或是和位於歐洲的合作夥伴有關的線索被發現了。那樣一來,他當然有必要親自去前線銷毀證據,隻要做得巧妙些就行。“是什麼類型的情報?”
“薩爾基相上尉說,這些新發現對正規軍那邊的高層很不利,他甚至不確定我們是否需要相信它的真實度。”片山中尉使勁地吞咽著口水,那些和反聯邦叛亂武裝幕後主使有關的猜想一股腦地從他的記憶深處冒了出來,“說不定,我們最大的敵人並不在這些叛亂武裝之中,反而就藏在聯邦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