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北齊歸來後,白起始終駐守北齊,毫無南侵之舉。而蒙恬則隨大軍行動,在大皇子的命令下率部衝鋒,數次與白起交鋒。他們精心布局,以“做戲”方式,讓蒙恬戰功赫赫。此舉不僅迷惑了眾人,還保全了許多南慶將士性命。蒙恬因此晉升為邊軍將軍,統帥五萬大軍。
聽完彙報,李旭滿意點頭,低聲自語:“五萬兵力,不少。若善加利用,定能出其不意。”隨即神色凝重,語氣堅決下令:“速傳信二人,終止‘做戲’。計謀過濫反易暴露,若被識破,反而事倍功半。”
袁天罡不敢遲疑,躬身領命。
另一邊,慶帝宮殿內,陳萍萍推輪椅而出。慶帝麵色陰沉,似暴風雨前夜,怒斥:“李旭竟敢覬覦帝位!無法無天!”陳萍萍謹慎勸慰:“陛下息怒,他接掌內庫時便顯露野心。”慶帝冷笑:“彼一時此一時!當時朕讓他接管內庫,不過是為了……”
皇帝希望李旭能夠像一塊磨刀石,用來砥礪其他皇子,讓他們在爭鬥中成長。然而,他的良苦用心卻似乎適得其反,不僅沒有達到預期效果,反而養出了一個不知感恩的逆子。如今,李旭不但拒絕接受既定安排,還公然挑戰權威,展現自己的鋒芒。皇帝質問,難道他不明白自己作為皇子的身份與責任?難道他真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
麵對皇帝的怒火,陳萍萍默不作聲,隻顧低頭,大氣也不敢喘。慶帝越說越生氣,將李旭的行為上升到對皇權的威脅,指責他目無法紀,野心勃勃。在發泄了一通後,皇帝稍微冷靜了一些,目光如炬地注視著陳萍萍,語氣嚴肅地詢問他對李旭與某些秘密組織的關係有何看法。
陳萍萍心中一凜,知道這個問題極為敏感,回答稍有不慎便會惹禍上身。他小心翼翼地回應,承認李旭身邊突然出現的大宗師身份令人疑惑,暗示可能存在與不良人等神秘組織的聯係。皇帝對此表示認可,並進一步追問關於北齊新出現的強大軍隊的情況。陳萍萍迅速彙報了最新情報,稱這支名為“殺神軍”的部隊戰鬥力驚人,其首領白起的實力至少達到九品巔峰,甚至可能更高。
慶帝眉峰深鎖,臉色陰沉得似要滴水,語氣沉重地說:
“九品上的修為?這般可怕的實力,必是極大的隱患。”陳萍萍續道:
“現實情況比您預想的更為嚴重。
不僅如此,這支殺神軍紀律嚴明,猶如鐵軍。
士兵個個是精銳,大多已入品,因此戰場上展現的力量極其強勁,所向披靡,令人生畏。”
慶帝再度緊蹙眉頭,眼中滿是疑惑與不解,道:“這些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此前竟毫無蹤跡可尋。若真是北齊的部隊,
為何在之前的多次爭鬥中從未現身?
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難以理解!”陳萍萍緩緩搖頭,一臉無奈道:
“陛下,關於其來曆,下官已派人全力追查,但目前尚未有明確結論。
此事盤根錯節,雲遮霧繞,還需更多時日去探查。”慶帝麵沉似水,良久不語,忽而目光如刀,厲聲道:
“李旭赴北齊,北齊就出現這樣一支強軍,
且恰巧守住了我們欲取的城池。這難道僅僅是巧合?
會不會其中有隱情,實際上與李旭有所牽連?”聽罷慶帝這充滿猜忌的話語,陳萍萍渾身一震,仿佛被閃電劈中,心跳驟然加速,呼吸幾近停滯。
然而下一瞬,他鎮定下來,微搖其首,正色道:“陛下,依臣之見,此事斷無可能。”
“秦王能暗中籠絡兩位大宗師,已然讓人難以置信。”
“畢竟他在慶都,而我們的監察院雖不能監控天下每一處,但對於慶都的動靜還是掌控得滴水不漏。”
“秦王能結交大宗師,這已是他的極限。”
“想再秘密組建這樣一支大軍,絕無可能。”
“那可不是幾百人、幾千人,而是整整四萬之眾!”
“這麼多人,要瞞過各路耳目秘密操練,所需人力、物力、財力都是難以估量的龐大。”
“其中的困難與挑戰,複雜程度超乎想象。”
“從人員招募到場地安排,從物資供應到消息封鎖,每個環節都充滿風險與不確定性。”
“要在不知不覺中完成這一切,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聽完陳萍萍的分析,慶帝陷入長久的沉默。
陰沉的臉上沒有半點情緒波動,片刻後才緩緩點頭示意。從他這副表情來看,顯然已經認同了陳萍萍的話。然而……
每當想起李旭那深不可測的實力和令人敬畏的背景,以及那位死於對峙中的大宗師苦荷,還有那兩個悄然出現的大師級高手,慶帝的眼神便像寒星般閃動。殺氣在這一刻幾乎無法掩飾。
咬緊牙關,內心已做出決定,他冷峻地說道:
“朕先前好言相勸,告誡他收斂鋒芒,莫要鋒芒畢露,可他卻言稱自己夠硬便足矣。真是狂妄!朕倒要看他究竟有多剛。”
隨即,慶帝猛然轉身,目光如炬般質問陳萍萍:“你以為,李旭此言是否真心?”陳萍萍一貫機智圓滑,深知在這種微妙問題上不可卿率表態,於是並未直接作答,而是以一種極為委婉的方式回應道:
“陛下,秦王確實承襲了您的諸多品性,尤其堅毅果斷的特質與您十分相似。”
慶帝聽出了陳萍萍的謹慎,但並未因此刁難,隻是冷笑一聲,滿臉憤慨地說道:“李旭的野心實在太大!朕賜予他的才是屬於他的,若朕不給予,他便休想染指!若他膽敢染指,朕定讓他付出沉重代價!”此話一出,慶帝儘顯威嚴,周身氣勢驟然釋放,仿佛要將四周的一切摧毀。他瞪大雙眼,目光透著威嚴與不可冒犯的神聖感,宛如即將爆發的火山,怒火在心底劇烈燃燒,已是憤怒到了極點。
這個不知禮義廉恥的逆子,竟敢覬覦不該屬於他的東西,目無尊長,實屬大逆不道!朕對他期望甚高,盼他能忠心效命,未料他野心勃勃,心懷叵測!
看來朕對他太過寬容,才會讓他生出非分之想。此逆子絕不能留,否則後患無窮!
在慶帝這股強大的壓迫感下,陳萍萍垂首低眉,身體微微晃動。
見到陳萍萍小心翼翼、惶恐不安的模樣,慶帝的臉色更加陰沉,重重冷哼,極為不滿地指責道:“你是堂堂監察院院長,位高權重,怎能這般畏畏縮縮,毫無擔當?朕一向對你抱有厚望,指望你在關鍵時候替朕分憂,出謀劃策。你卻這般膽小怕事,毫無作為?”陳萍萍聞言,連忙戰戰兢兢地回道:“陛下息怒,陛下此刻雷霆震怒,氣勢磅礴。臣在陛下麵前,唯有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懈怠。”
滿心驚懼,心中難免生出敬畏,竟致思緒紊亂,懇請陛下寬恕。”慶帝再次冷哼一聲,不耐煩地說道:“退下!給我盯緊李旭的每一步行動,任何細節都不容遺漏。北齊那邊的動靜也必須時刻關注,絕不能有半分鬆懈!若有絲毫差錯,休怪我不講情麵,定追究你的責任!”
陳萍萍畢恭畢敬地回應:“是,陛下。臣必全力以赴,不敢有絲毫怠慢,必定不負陛下重托。”
說完,他小心操控輪椅,動作遲緩而謹慎地慢慢後退離開。待陳萍萍離去後,慶帝依舊佇立原地,目光深遠,不知在思索何事。忽然,他緩緩開口吩咐:“去告知神廟使者。”
語調平和,卻透著不可違抗的威嚴。話音剛落,
隻見老太監洪四癢如鬼影般出現在慶帝麵前,微躬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