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溫涼和溫清略扭捏的從屋子裡出來。
溫涼穿著一件過小腿的紅色打底碎花裙,溫清則是件藍色打底的。
兩人頭上幫著紅色的頭紗,很漂亮,很喜慶。
如今穿著紅裙子,溫涼倒是有些新娘子的模樣了。
“不錯,很合身嘛。”
江年笑著拍拍手,他就知道,溫涼和溫清模樣長的一等一,稍微打扮下,就比女明星還漂亮。
但溫涼看起來,有些不習慣穿裙子。
這也正常,現在村裡較為封閉,女人們都穿褲子,很少有穿裙子的。
一是容易被長舌婦嚼舌根,二是穿裙子也不方便下地掙工分。
“讓你破費了,這身衣裳很好,出門的時候可以穿。”
溫涼朝江年感激的笑了笑,心裡很感謝他對自己和妹妹這麼好。
這紅頭花,隻有城裡的姑娘們戴,村裡很少有人能戴的上,她們姐倆,居然成了頭一份兒。
看溫涼舍不得穿這好意思,江年說道:“穿著吧,天多熱啊,裙子不也能涼快點?”
溫涼點點頭,她自然明白穿裙子更涼快一些。
反正溫清穿上漂亮的裙子,一時間是不想換下來了。
江年把洗乾淨的桃子給她們倆吃,溫清坐在屋簷下,乘著涼,吃著比山上野桃不酸澀的正經桃子,彆提多開心了。
江年則是悄悄把溫涼拉進屋裡,把買完米麵肉和衣服剩下的錢給溫涼看。
見到這麼多錢,溫涼大吃一驚。
“這麼多錢?那個何首烏是賣了多少錢呀?”
“有六十塊呢,買點糧食和肉都沒花多少,這剩下的,我打算留下來,翻蓋一下屋子,不然住不開。”
江年把剩下的錢遞給溫涼,溫涼有點不敢拿。
“這個,你放起來就好,村裡哪兒有女人家管錢的。”
向陽村較為閉塞,家中大部分是男人說了算。
主要是溫涼怕自己管不好錢,江年要不高興。
但江年並不在乎這些。
“你替我拿著,等我再賺一些,我們再翻蓋房子,不然我可能會亂花掉。”
既然江年都這麼說了,那溫涼也就不推脫什麼了。
當著江年的麵,把剩下的錢,藏進了屋裡一塊磚塊下麵。
這一趟去市裡,可真值。
要不是天色晚了點,江年還想上山看看,有沒有那麼好的藥材。
天晚他就不去了,免得回來遲了,山上有野獸。
其次就是,村長給他的獵槍,已經沒幾顆子彈了。
他還得再去村長家一趟。
想到這兒,江年從床上站了起來。
“我拿隻兔子,到村長家一趟,你和小清準備吧,晚飯我想吃碗麵條,記得放雞蛋。”
“好,我給你擀點麵條吃。”
溫涼應下江年,洗洗手準備去和麵。
江年拿著兔子來到村長家門口,村長沒事,正坐在院子裡的棗樹下卷旱煙納涼。
見江年過來,村長對他招招手。
“年哥兒,你咋過來了?要來一根不?”
村長李大樹把卷好的旱煙遞給江年,江年搖搖頭,他抽不慣旱煙,味道太烈。
“我來給李叔送隻兔子來,多虧有你的獵槍,我打了獵物,換了些糧食回家。”
村長不以為意,隻覺得江年見外。
“上次不是給過一隻了,這個你就留著自己吃吧,你日子能過好,叔就高興了。”
“這娶了媳婦兒,就是不一樣,年哥兒感覺一下子就變成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了。”
村長笑著打趣江年,江年隻是笑一笑。
“李叔,我家的屋子太破了,下雨天總是漏雨,就著你給我的獵槍,我想多打點獵物,攢攢錢把屋子翻蓋了。”
李大樹點點頭,“是要翻蓋一下,這屋子還是你爹媽結婚前蓋的,都快五十年了,那你就多打些獵物嘛,不過彆跟猛獸鬥,免得出事。”
李大樹怕江年年輕,仗著手裡有獵槍,不把猛獸放在眼裡。
他那土獵槍,在行動迅速的猛獸麵前,跟沒有一樣,要不然李大樹自己都上山打獵去了。
“我心裡有數的李叔,這打獵不能打一輩子,等翻蓋完房子,我再找份兒彆的事情做。”
村長倍感欣慰,“這就對了嘛,到時候你和溫知青生上六七八九個孩子,她識字,還能教教你的娃。”
江年一陣汗顏,六七八九個孩子,他可養不起啊。
還是不跟村長扯這犢子來。
“李叔,你還有沒有多餘的子彈?上次你給我的十發,已經打沒有了。”
村長一拍大腿,這才想起子彈的事情來。
怪不得江年又提著隻兔子過來,這光有獵槍,沒有子彈,也難辦事啊。
“瞧我這記性,子彈還有的,不過你還是省著些用,像捉一些小動物,下套子就可以。”
村長又給江年拿來二十發子彈,江年收下,也把村長的話放在心上。
小動物,下套子確定可以。
這子彈就專門就給大型獵物吧。
江年帶來的兔子,在他好說歹說下,村長是留下了。
江年也拿著二十枚子彈回家。
不出意外的話,這些子彈能夠他用很久。
山上的獵物,其實都是小頭,如果能再發現些珍貴藥材,那才是江年的大頭收獲。
惦記著回家吃碗麵,江年快步回家,卻發現自家房門禁閉,黃土胚牆頭上還趴著個猥瑣的男人。
趴在江年家牆頭上的不是彆人,正是馬金蘭的丈夫,田老六。
見他趴牆頭偷窺自己老婆和小姨子,江年臉一黑,找了根柳樹枝過來。
悄沒聲走到田老六身後,手裡的柳樹枝狠狠往田老六屁股上抽去。
這柳枝和竹枝抽人最痛,江年力氣又足,隻一下就讓田老六慘叫一聲,從牆頭上掉了下來。
江年沒留情麵,手裡的柳枝對著他一頓抽。
“哎呦,哎呦!小掃把星,趕緊給我住手。”
江年才不動手呢,三下五除二把田老六抽的渾身都是紅痕,直到自己累了,柳枝都被抽斷,才堪堪放過田老六。
正是吃晚飯的時候,江年家的動靜,也引得不少人端著飯碗出來看熱鬨。
見江年把田老六打了,鄰裡們唏噓不已。
“這江年,怎麼敢打田無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