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年若有所思之際,王德貴又對他意味深長道:“你是頭一回來城裡吧?下次賣東西,記得彆從這條街過。”
江年不明所以盯著他,就見王德貴示意江年往飯店外麵看。
“這條街不安全,有些不務正業的,專門盯人家錢包,我不誇張的說,你從那個藥鋪出來,就被人盯上了。”
聽到王德貴的話,江年立刻留心飯店外麵一眼。
天都黑了,外麵確實有幾個吊兒郎當的小青年站著不回家。
看似是跟熟人閒聊,實際上,分明是在蹲守機會,搶彆人的錢。
早知外頭世道亂,沒想到有這麼亂。
這王德貴,倒是好心提醒他了,但江年沒忘記,自己的一舉一動,也在他眼皮子下麵。
這人在市裡,應該是有些手眼的人。
王德貴提醒到位,也不和江年多言,而是對服務員招手,點菜吃飯。
江年結過賬,從飯店另一個門離開。
江年一走,王德貴這桌就又來了個與江年年齡相仿的小青年。
“師父,這人手裡的藥材有那麼好嗎?您還親自給他留地址。”
王德貴一本正經的點頭,“我看那藥材是好藥材,人也不一般,這看人的本事,你就學著吧……”
王德貴的徒弟不高興。
“我看他也沒什麼啊。”
王德貴直搖頭,“看人不能看表麵啊,他年紀輕輕,卻能這麼沉穩,在這個歲數實屬難得,你都比不上人家。”
王德貴的徒弟撓撓頭,也沒再多說什麼。
而江年這邊,從國營飯店出來後,那幾個無所事事的青年,確實一直尾隨著他。
江年特意來到一處人少的土路上,幾個不敢正事的青年果然加快步伐,把他給包了起來。
江年沒跟他們廢話,直接動手,一記飛踢把其中一人踢出去好遠。
自打喝了空間裡的靈泉,他這體質,跟練了二十年功夫沒區彆。
現在吃飽了,渾身更是有使不完的力氣。
混混們倒在地上,人都傻了,沒想到江年看著瘦瘦高高,一根竹竿似的。
沒想到打起人來那麼猛!
江年則是一腳狠狠踩在其中一人的手背上,用布鞋碾了碾,疼的對方哭爹喊娘。
“都給我滾蛋!再敢惦記彆人口袋裡的錢,讓我見到你們,手都被你們剁下來喂狗!”
江年語氣惡狠狠的,仿佛回到了之前,他和競爭對手私下約架的時候。
對手不講武德,說好單槍匹馬,一對一皇城k。
結果他悄悄帶員工,江年與他們亂鬥一番,都不落下風,更何況這幾個不成器的。
攆走這些家夥後,江年找了個招待所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起來,通過黑市買了些糧票肉票,直接在市裡的商店買了糧食和肉,都藏進空間。
還給溫涼溫清各買了件裙子,外加一對頭花。
還有一小兜新鮮的桃子。
全都放在空間裡,既能保鮮,不怕天氣熱壞掉,江年回家也能省事些。
買完東西,他搭公車回家。
到鎮上又步行回家。
回家的公車上,有人買的布被扒手偷了。
江年不由得感慨,還是自己這空間好啊,東西往裡麵一放,除了他自己,誰也彆想拿出來。
如今有了錢,回去的路上,江年不由得琢磨,要在天冷前把家裡的屋子翻蓋了。
冬天蓋房子,不如夏天蓋好。
如果有剩餘的錢,他想法子再做點正經營生。
出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老婆有沒有想他。
想到這裡,江年加快步伐往家中趕去。
江年家門口,溫涼時不時往外望一眼,期盼著江年能平安歸來。
沒想到她竟然會因為擔心江年,變得做什麼都心不在焉。
而溫清則是屋簷下乘涼。
“姐姐,過來坐一會吧,姐夫那麼厲害,肯定不會有事。”
溫涼皺皺眉,也沒說什麼,到屋簷下,和溫清一起坐在門檻上。
她心裡納悶呀。
說去城裡看看,這怎麼一晚一天了還不回來。
就在溫涼擔心之際,江年提著米麵肉蛋,還有給她們兩姐妹買的東西跨進了家門。
“老婆,快來搭把手啊。”
聽到江年的聲音,溫涼渾身一震,立刻跑到他麵前。
“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有這些東西……是怎麼買來的?”
溫清看到有米麵可吃,頓時高興的拍手。
“太好了姐夫,我們是不是有米麵可以吃了?”
“是啊,快把東西放到廚房去。”
江年有意支開溫清,溫清開心的搬東西回廚房。
溫涼則是對江年低聲問道:“藥材賣掉了?過程還順利嗎?”
“順利,賣了不少錢,我換了些糧票肉票,又拿票換了米麵肉,還給你們姐倆買了身衣裳和頭花,你去試試?”
江年把兩件碎花裙子和同色係的頭花遞給溫涼。
溫涼一怔,心中倍感感動,讓她不知道說些什麼是好。
她才嫁給江年沒幾天,他居然對自己和妹妹這麼好。
“花這錢乾啥啊,我和小清又不是沒衣服,倒是你自己,都沒買什麼。”
“買了買了,我這人能吃,還挑嘴兒,這不是買了米麵肉回來嘛。”
溫涼被江年逗笑,忍不住掩唇噗嗤一聲嬌笑。
江年湊近她,對她問道:“一夜一天沒回來,你想我沒有?”
溫涼瞬間紅了耳根子。
“那,肯定是擔心你的啊。”
“隻擔心,不想怎麼夠?”
“想了想了。”
溫涼看著自己的腳尖,根本不敢與江年對視。
江年還想進一步逗逗她,小姨子卻大咧咧跑過來,興高采烈道:“姐姐姐夫,東西都放到米缸裡了,我在蓋子上壓了大石頭,不怕老鼠偷吃。”
江年欣慰的點點頭,“給你和你姐買了新衣裳,快試試吧,我還買了幾個桃子,洗了待會兒一起吃。”
溫清覺得姐夫有些不會過日子,心疼他的錢。
“姐夫,你對姐姐真好,不過我還是想說,山上有桃子呀,以後就彆多花冤枉錢了。”
江年笑道:“買來的桃子,和山上酸澀的野桃子不一樣,錢還可以再掙嘛,又不是天天吃。”
溫清覺得有道理,於是也不多說什麼了。
江年走開洗桃子,姐妹倆則是試了試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