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
周憐生修煉的就是野茅山的邪法,五行合煞術。
所謂五行合煞術,便是與邪祟建立聯係,以血祭金木水火土命的活人,強化邪祟的力量,進而反哺於自身,使之達到快速提升實力的作用。
五行合煞術,分為幾個級彆,每血祭五人便多一道黑紋,強化一倍,而他的身上,現如今有五道黑紋
這正是證明,他的合煞術已然有五轉的水準。
似乎是察覺到了周憐生眼神中的變化,張玄霄知曉這周憐生使的還真就是野茅山邪術
“靠血祭供養邪祟,然後獲得力量嗯,有違天理,你不死誰死?”
聽到張玄霄的話,周憐生像是被觸碰到了短處似的,怒聲嗬斥道:
“什麼叫有違天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他們弱小,就該成為我等強者變強的肥料!”
“再者說,我血祭的這些人,哪一個不是社會的雜碎?”
周憐生說著,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昏迷的男人說道:
“這個流浪漢,天天吃不飽,穿不暖賴活在這個世界,貧道送他一程,減少他的痛苦,有錯?”
“這個!有前科的罪犯,偷人救命錢財,害人害命,貧道用他的爛命,換貧道一身力量,也算渡他!”
周憐生言語之間充分的表示著一點,那就是他沒有錯,他甚至可以說的上是替天行道,為社會清理敗類。
聽著周憐生的話,張玄霄眉頭一皺,又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男孩:“這個孩子也犯錯了?”
“”
聞聲,周憐生頓了頓,他看了一眼不遠處躺的小孩,隨即說道:
“他搶人家棒棒糖,人之初,性本惡,小時候就這樣,長大了還了得!貧道這是替他父母教育他!”
“???”
你聽聽
這是人話?
就因為孩子搶了根棒棒糖,你就要人家孩子的命?
如果剛才周憐生還能自圓其說,那麼這個小男孩搶棒棒糖,那就純屬是無稽之談
張玄霄看著不遠處已經有點紅溫的周憐生,十分平靜的開口講道:
“其一,你是真文化不高我替上清派的那些鑽研經典的前輩們感到羞恥”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不是天地無情,而是天地不感情用事,對萬物一視同仁,你用老子的話來做自己惡行的擋箭牌,此乃不要臉。”
“其二,不管他人的命是善,是惡你拿他們的命血祭,那你就是邪魔外道,該死”
聽著張玄霄的話,那周憐生好像更紅溫了。
“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有什麼資格說教我,什麼邪魔外道難道你就冠冕堂皇?”
“”
麵對著周憐生的話,張玄霄沉默了一秒。
嗯。
他確實沒什麼資格說教周憐生。
畢竟他對於全性趕儘殺絕的態度,與周憐生雖有區彆,但同樣沾染人命
所以他從不覺得他此刻在替天行道如果應說,那就隻能算是黑吃黑吧。
他正擱著沉默呢,眼見周憐生好似抓住機會一樣,不講武德的便準備偷襲一手他。
視野所見,隨著周憐生的發力,這廠房內的諸多詭臉被更多的黑炁所包裹,隨後瘋狂的衝擊著張玄霄的金光咒。
儘管這些被黑炁包裹的黑臉有了一定抵禦金光的能力,但卻仍舊無法突破金光咒的防禦
見此一幕,周憐生默默的操控著在場詭臉與張玄霄拉開距離,聚集在周身之間。
“小子,今天貧道就讓你開開眼。”
說著周憐生將在場的詭臉統統聚合,一股龐大的黑炁瞬間聚集在上空,好似“鎧甲”合體一般,統統的灌入他的體內。
僅僅是幾息不到的時間,周憐生整個人的身形暴漲了三倍,渾身散發著煞炁覆蓋的“鎧甲”
這種力量暴增的感覺,讓他很是癡迷,故而他以一種“優勢在我”的姿態,衝向張玄霄,隨即猛的打了一拳出去。
彆說
這合體版的邪祟之力,單從質量上,比剛剛強上不少。
打在護體金光上,倒是讓張玄霄微微後退了兩步,不得不避讓周憐生的攻擊。
“小子今天能死在我周憐生的手上,你也算死得不冤!”
顯然,周憐生有點自信過頭了。
見到自己的攻擊對張玄霄產生了不小的影響,他也是露出了反派“桀桀桀”的笑聲。
不過很快的他便笑不出來了。
隻因
他看到張玄霄掏出了天師府的絕學——雷法。
視野所見,張玄霄的金光被凝練成藍白色,一抹雷霆迸射其中,散發著剛正之意。
周憐生僅僅看了一眼,那原本嘻嘻的臉上,瞬間就不嘻嘻了。
雷法??!
不是?
這乳臭未乾的小毛孩怎麼會天師府的雷法啊?
張玄霄掏出陽五雷,此刻的他這才眼神清澈,稍稍冷靜了下來,把問題重新拉回到了最初的問題上來,他雖有所猜測,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師承何人?!”
聽到周憐生的這一問題,張玄霄頗為平靜的開口道:
“家師,張之維”
“”
得到張玄霄的確認,周憐生的內心好似掉進了冰窟,這個答案,既是他猜到的,又是他不想猜到的
“邪魔,速速受死!”
張玄霄說著,賞了周憐生一記掌心雷,刹那間,無數雷霆從他的左手手心迸射。
這股極陽、極正的毀滅之意,正是邪祟最致命的克星。
挨上一點就不得了,更彆提這漫天的陽五雷
周憐生能夠感覺到身上的邪祟想要速速脫離他身體的意思,而他自己也嘗試閃避
隻不過掌心雷的速度太快,還沒等他閃躲開,一大波雷霆,就好似瓢潑大雨,從頭澆到腳
刺啦——
在陽五雷的力量下,周憐生身上的邪祟瞬間潰散,隻留渾身被電的焦麻的周憐生跪倒在原地
五轉的合煞術終究是抵不過天師府的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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