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方麵軍首長沒有要求他們不得主動暴露。
一定得到了某些準確的情報，閻錫山應該是懷疑襲擊正豐，破壞鐵路，搶奪物資的兵，都是商震的。
畢竟在華北，有這個能力的，隻有宋哲元和商震。
宋哲元在日本人的拉扯下，半推半就的搞了秦土協議，當初還想拉他做虎皮，一二九運動讓他沒那個精力。
剩下能搞事的，就是商震。
說什麼共匪，幾股大的共匪，不是在陝北，就是在去陝北的路上。
華北共黨的小魚小蝦，鬨鬨學潮還可以，武裝力量，幾乎等於零，不可能憑空冒出來，還沒有蛛絲馬跡，怎麼可能做到一次能擊退自己兩個團，還同時搶了一百噸白麵。
劉黑七也做不到啊。
說不定現在的閻錫山，已經下令部分晉綏軍精銳東進石門方向了。
發了封電報，請示方麵軍，自己脫離隊伍，去天津采買。
方麵軍回複隻有兩個字，等著。
還就平山，行唐，靈壽三縣的一些電報沒有說清楚的細節問題，發電報讓他解答。
他的疑惑，還沒有幾天，就接到方麵軍的電報。
立刻趕去靈壽縣城接人，一軍團2團於今日抵達靈壽縣。
“臥槽”
江向陽一邊吐槽，一邊去找陳三右，張團長，賴政委。
最後四個人帶了221團兩個營，全部去了靈壽，隻留下2團副團長在山上主持工作。
連跑帶爬的到了靈壽縣城。
萬萬沒想到，來的竟然不止是一軍團第2團，還有一軍團聶政委，他們都穿著中央軍軍服。
“聶政委，你們怎麼來了？”
“你認識我？我記得我們沒見過吧？我那一年去九江，路過武漢，倒是見過一回你的父親”
江向陽肯定不會說自己後世見過他的照片。
忽然想起，方麵軍的電報，並沒有說他要來。
他也好像有意躲在人群中。
“聶政委，您沒看見，您手裡的兵，那麼大反應，嘴巴都能吞雞蛋了，那口型，能不是您駕到嗎？”
“都說你反應快，果然不假，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帶我們去彙報的那個曾家祖宅”
眼看城門口人多，民團團丁還瞪大了眼睛望著他們。
聶政委提了要求，江向陽連忙讓戰士們帶路。
“聶政委，你從山西走過來的？”
“怎麼，隻準你坐火車？”
“您也不發個電報來，早知道我在鐵路邊上接您啊”
江向陽的熱情，好像沒有讓聶政委感動，他反而對著張團長，賴政委開口問。
“你們兩個，是不是跟江向陽建立了攻守同盟？”
壞菜了，兩個團電報內容如出一轍，被首長看出來了。
賴政委不由苦笑。
“政委，我接到的命令，是一切聽從江團長指揮葉參謀長布置任務時候，當著江團長，還特彆強調過。”
“那你們說，江向陽這小子，有沒有欺負你們?”
這話江向陽就不愛聽了，扯著嗓子辯白。
“聶政委，天理良心，我們繳獲的武器，優先補充第5團，俘虜，兵員，都是嚴格按照方麵軍命令劃分，連晉綏軍的俘虜，車站的搬運，修理工我都一個沒留，全部給了第5團。我們紅15軍團跟1軍團會師的一刻，就有做好奶媽的覺悟。”
奶媽，啥形容詞啊，你當我紅一軍團是少爺還是兒子？
周圍幾個乾部都笑噴了。
聶政委可沒輕易放過他，這小子在紅25軍向來多吃多占，繳獲的俘虜，都要把身手好，槍法好的兵尖子掐了。
一軍團兩團級乾部太老實，就根本不是他對手。
“繳獲的錢呢？”
“錢太多，三次補充了三萬大洋給第5團，其餘都在我這裡，最大的一筆繳獲還是我們兩個團一起統計的，這些錢分散到團沒有意義，最好集中采購，一軍團急需自動火力，我都跟方麵軍申請了，方麵軍讓我等著。”
江向陽一番搶白，總算是讓聶政委露出了笑容。
他都不知道，他在河北的仗雖然不多，也不是什麼惡仗。
卻在陝北引起了多大的波瀾，引發了多少爭論。
就他的一些做法，方麵軍首長們就各種細節，個人觀點，展開不同意見的交流。
“你還彆不高興，敲打你，是方麵軍首長讓的那個支票的笑話，傳到方麵軍政委耳朵裡，他立刻叫來了吳政委，郭政委，詳細問詢了馬家軍之戰的所有細節，果斷斷言，郭政委等著給你磕一個。”
“這事不怪我，我光想著會折壽，沒想到還要挨批多冤啊。”
難怪方麵軍把聶政委派來。
陳三右跟江向陽，還有兩個團長政委一起，鬆了一口氣。
紅15這次笑話鬨大了，聶政委想起吳政委一副想罵人，又覺得自己自作聰明的懊悔樣子，現在都覺得好笑。
方麵軍首長還想跟他做媒這個更好笑。
“對了，你小子，還在電報上耍心眼，要不是方麵軍政委察覺不對，再次翻看了電報原文，都沒注意，你們把段祺瑞兒子抓了沒放”
“我說清楚了啊，這能怪我？”
電文沒有標點符號，非常容易產生歧義，聶政委瞥了他一眼，首長在他從陝北出發前就判斷，這小子會不認賬，果然如此。
跟著江向陽一起，到了曾家祖宅，聶政委迫不及待的讓江向陽拿出本票，當看見那本《新中國》掏出來，裡麵夾的整潔的四張本票，還是忍不住爆笑。
自己看了還不算，還讓一軍團的鄺部長查驗。
“你到天津，準備買什麼啊？”
“不知道，成套的小型化，便於運輸的子彈底火，發射藥化工設備，是首選，其次是成品的槍支，子彈，毛瑟，湯姆森，18，捷克式輕機槍都可以，但是一定要批量大，性價比高聶政委怕也是知道的，這點錢，丟進軍火，軍工設備上，就是毛毛雨。”
“所以，你就把段宏業抓了？是準備綁票？”
“聶政委，好歹你也受黨教育多年，怎麼老想著這些低級的辦法給黨和紅軍抹黑！”
張團長，賴政委沒想到，當初江向陽噴他們的話，現在居然敢拿出來懟聶政委。
始料不及的聶政委一臉錯愕，兩人忍不住就噴了。
好一會，聶政委才繼續開口。
“那你說，你準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