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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上蒼棋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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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高維度的大門在秦硯身後閉合的瞬間,十二對光翼突然被法則風暴撕成碎片。他墜入一片由星軌編織的棋盤空間,每顆星辰都是一個微型宇宙,表麵流動著不同色澤的法則光暈——金色代表力量法則,銀色代表時間法則,黑色代表死亡法則,而中央最亮的星辰,竟散發著與他聖血相同的混沌金光。

「歡迎來到『荒域十二重天』,第74921號荒血容器。」

冰冷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來,秦硯這才發現棋盤的十二個方位各矗立著一座浮島,每座浮島上都站著一個與他容貌相同的身影,隻是服飾與氣質截然不同:東方浮島上的「荒主」身披九黎神殿的鱗甲,眉心道紋呈血色;南方浮島上的「荒主」戴著人族皇冠,聖血在背後凝結成審判之劍;西方浮島上的「荒主」化作法則鏈條構成的巨人,腳下踩著破碎的太荒大世界……

「你們是……」秦硯握緊玉玨,發現每塊浮島都對應著第三章伏筆中的「十二荒主」,「平行紀元的我?」

中央星辰突然分裂,露出內部囚禁的青銅牢籠。牢籠裡蜷縮著一名渾身纏滿道紋鎖鏈的少年,其麵容與秦硯如出一轍,但眼神中充滿絕望——那是「第0號荒血容器」,最早被創造的分身。

「我們是被太荒道君製造的『謊言之種』。」東方浮島的九黎荒主開口,他的皮膚正在鱗甲化,顯然已被九黎族血脈侵蝕,「每個紀元都會誕生一個荒血覺醒者,卻永遠無法突破三十三重天域的枷鎖。」

南方浮島的人皇荒主冷笑,皇冠上的天道碎片發出刺目光芒:「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道君根本不想修補天道,他要的是讓荒血覺醒者成為新的天道枷鎖,替他看守太荒大世界的法則牢籠。」

秦硯瞳孔驟縮,想起第三章中銅鏡映出的道君眼神——那冰冷的算計與上蒼棋手如出一轍。他下意識摸向眉心的道紋,卻發現道紋正在吸收其他荒主的聖血氣息,仿佛在準備某種融合儀式。

「看看這個。」西方浮島的法則荒主抬手,棋盤空間浮現出無數畫麵:有的荒主在碎天道戰爭中淪為吞噬天道碎片的怪物,有的荒主被道君本體奪舍成為傀儡,還有的荒主竟主動加入上蒼棋手,成為棋盤的守護者……

「第74920號荒主,也就是你的前一個紀元分身,就在這裡。」法則荒主指向某顆暗紅色星辰,秦硯看見畫麵中自己的分身正將玉玨插入上蒼棋盤,卻被法則鏈條刺穿心臟,「他以為能打破循環,卻不知這正是道君設定好的『破局戲碼』。」

秦硯感到一陣眩暈,聖血在體內劇烈震蕩。他終於明白為何每個荒血覺醒者都會走上收集鑰匙的道路——那是道君刻在血脈裡的程序,名為「反抗」,實為「循環」。

「但我不一樣。」秦硯展開新生的光翼,聖血中混入了黃泉冥族的死亡法則與燭龍族的時間法則,「我吸收了其他種族的法則碎片,已經跳出了單一的荒血循環。」

十二荒主同時露出震驚之色。中央牢籠的0號荒主突然劇烈掙紮,他的道紋鎖鏈崩裂出縫隙,秦硯看見他掌心握著半塊玉玨,上麵刻著與自己手中完全相反的「滅」字。

「他才是真正的本體殘魂容器!」0號荒主咳出金色血液,「我們都是為了掩蓋他的存在而創造的誘餌!」

棋盤空間突然震動,中央星辰裂開一道縫隙,露出更深層的維度空間。秦硯看見元始天域的偽天道核心中,一座巨大的熔爐正在運轉,爐中燃燒的不是火焰,而是無數荒血覺醒者的殘魂——那正是天命者聯盟的「天道熔爐」,用曆代荒主的聖血提煉更高維度的能量。

「原來三千年布局,是為了收集足夠的荒血殘魂。」秦硯握緊劍訣殘卷,發現卷首的「荒」字與0號荒主的「滅」字竟能拚成完整的「荒滅」二字,「而我,是最後一枚棋子。」

北方浮島的黃泉荒主突然噴出黑血,他的身體正在被生死簿侵蝕:「快看!輪回殿的暗之分身已經蘇醒!」

秦硯望向棋盤邊緣,看見永夜山脈的輪回殿正在更高維度投射出陰影,殿門打開的瞬間,無數道紋鎖鏈湧出,纏繞著一個與他容貌相同卻渾身漆黑的身影——那是用各族天才的負麵情緒培育的「暗之分身」,眉心鑲嵌著上蒼棋手的棋子碎片。

「荒血容器們,該回歸本位了。」

暗之分身抬手,棋盤空間的星軌突然化作鎖鏈,將十二荒主逐一束縛。秦硯看見九黎荒主被煉成天道碎片,人皇荒主的皇冠被熔入熔爐,法則荒主則被拆成法則鏈條用於加固棋盤……

「不!」0號荒主拚儘全力掙斷一根鎖鏈,將半塊玉玨拋向秦硯,「帶著『滅』之玉玨去混沌海!那裡有能對抗道君的『荒滅法則』!」

玉玨入手的瞬間,秦硯眉心的道紋劇烈燃燒。他聽見玉玨中的道君殘魂發出獰笑:「終於等到你集齊兩半,我的分身該回歸本體了。」

聖血突然不受控製地湧向眉心,秦硯看見自己的皮膚下浮現出本體骸骨的紋路,那是道君本體正在利用詛咒強行融合分身。他咬牙將「滅」之玉玨按在胸口,混沌聖血與毀滅法則相撞,竟在體內開辟出獨立空間,暫時阻止了融合。

「你以為用毀滅法則就能反抗我?」道君殘魂的聲音從玉玨深處傳來,「彆忘了,你體內的每一滴聖血都刻著我的烙印。」

棋盤空間的中央星辰突然爆炸,露出其後的上蒼棋手真身——那是由無數紀元的天道碎片組成的巨人,每隻手掌都握著一個宇宙,而秦硯的太荒大世界,不過是其指縫間的塵埃。

「荒血容器,你的掙紮很有趣。」上蒼棋手的聲音如同萬千法則同時轟鳴,「但所有試圖跳出棋盤的棋子,最終都會成為新的棋盤基石。」

秦硯感到維度侵蝕度急劇上升,皮膚開始出現法則鏈條的紋路。他想起第三章伏筆中的「窺世眼」標記,原來從吸收法則獸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被上蒼棋手鎖定為可回收的「法則電池」。

「既然無法逃脫,那就徹底毀掉。」秦硯展開全部光翼,將黃泉冥族的死亡法則、燭龍族的時間法則、吞星古族的星辰法則全部注入聖血,「我以荒古聖血為引,召喚虛瞑界的三色潮汐!」

虛瞑界的能量海應聲沸騰,金色、銀色、黑色的潮汐突破維度屏障,在棋盤空間形成巨大的漩渦。秦硯看見太初艦與時間方舟正在潮汐中激戰:太初艦的主炮射出星辰洪流,時間方舟則展開時間領域讓炮彈退行成星塵,兩者的法則碰撞形成無數獨立戰場,每個戰場都具現化出不同的規則——有的戰場重力顛倒,有的戰場因果逆轉,還有的戰場時間流速與外界迥異。

「法則具現化戰爭,果然壯觀。」秦硯趁機飛向棋盤邊緣,卻見暗之分身早已等候在此,其手中握著由秦烈的傀儡殘骸煉成的「弑神之矛」,「你連自己的兄長都能犧牲,果然是上蒼的好棋子。」

「秦烈?他不過是用來釣你的誘餌。」暗之分身揮動長矛,弑神陣的光芒與上蒼棋盤共鳴,「真正的陣眼,是你體內的聖血與道君殘魂的共鳴。」

劇痛從胸口傳來,秦硯低頭,看見弑神之矛穿透了他的心臟,而矛頭正插在玉玨上。道君殘魂的笑聲再次響起,這次竟帶著勝利的狂喜:「感謝你幫我破除最後一道封印,現在,讓我們一起成為新的上蒼棋手。」

聖血與道君殘魂突然融合,秦硯感到自己的意識正在被吞噬。千鈞一發之際,他將「滅」之玉玨刺入眉心,毀滅法則如洪水般衝刷道紋詛咒,竟在識海中開辟出一座由「荒」與「滅」交織的祭壇。

「我不是你的容器,更不是上蒼的棋子。」秦硯在意識崩塌前握緊雙拳,「我是荒紀元的開辟者,這盤棋,我要重新製定規則。」

祭壇爆發的光芒照亮整個棋盤空間,十二荒主的殘魂突然彙聚,在秦硯背後凝成十二對光翼,每對光翼都代表著一個紀元的可能性。上蒼棋手的攻擊在光芒前寸步難行,而元始天域的天道熔爐,竟開始逆向運轉,將提煉的荒血能量反哺給太荒大世界。

「不可能……」上蒼棋手的手臂開始崩解,「你怎麼可能同時掌握創造與毀滅法則?」

秦硯抬頭,看見自己的瞳孔中倒映著整個太荒大世界:三千古域的修士們正在虛瞑界祈禱,他們的信仰之力化作金色鎖鏈,與秦硯的聖血產生共鳴。當光芒散去時,他發現自己已回到九幽冰原,手中握著完整的「荒滅玉玨」,而遠處的輪回殿,正緩緩打開了塵封十萬年的大門。

「下一程,混沌海。」秦硯望向冰原儘頭的黑暗裂縫,那裡傳來混沌氣息的召喚,「道君、上蒼棋手、暗之分身……你們的陰謀,終將在荒滅法則下灰飛煙滅。」

冰原上突然響起十二聲龍吼,燭龍族的時間方舟從虛空中駛出,艦體表麵布滿法則具現化的傷痕。艦長是一名有著三對龍翼的少女,她向秦硯行禮:「荒主大人,時間祭壇顯示您已觸發『多元紀元共振』,現在整個太荒大世界都在等待您的裁決。」

秦硯點頭,踏上方舟的瞬間,他看見自己的光翼上多了十二道紋路,每道紋路都對應著一個荒主的法則。而玉玨深處,道君殘魂的聲音逐漸微弱:「你以為打破棋盤就能自由?彆忘了,更高維度的『上蒼之上』,還有更恐怖的存在……」

話音未落,時間方舟躍入虛瞑界的三色潮汐。秦硯握緊荒滅玉玨,在潮汐的轟鳴聲中低語:「就算上蒼之上還有上蒼,我也會一路殺上去。這太荒大世界,不需要任何人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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